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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室内的空气犹如要凝结了一般,几乎陷入了静音……

求之不得的两分钟安逸过去了,老爷子用手搓着赫锴,“家里的意见你为什么就不听,她究竟哪里好,是什么把你迷成这样,丢掉家人,跑去和人家约会。”在地上转了两圈儿,“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能不能和她一刀两断?”

赫锴此时的心里如若一块巨石压着,既有委屈又有埋怨,既有苦衷又有无奈,那种种难以言状的苦和闷,密集交织,纠结在胸,可谁能理解呢!而此刻,在父亲的严教和质问下,只能做出轻微的“晃头”姿态,以表达他的反抗和否定。

吴尊、赫旋、丹妮坐在那里都不吭声,有的面对天花板,有的低头不语,全听老爷子一个人“独唱”。

老爷子看到赫锴面对自己的拷问置若罔闻,毫无转变和悔意,气急败坏的在屋内左环右顾,突然眼睛一直,立刻冲向地板上的鳄鱼橡胶饰品,别看是日常摆放的艺术品,可足足有一米长,很重,活生生的一条小鳄鱼啊!抡起来恶狠狠的频频砸在赫锴的身上,只听见“扑……扑”声作响,嘴里念叨着,“看你还有没有记性……逆子。”赫锴本能的用左臂拦挡。

顿时屋里气氛变了样儿,血腥加混乱。吴尊、赫旋、丹妮都做坐不住了,过来劝阻父亲,郝佳也心疼的加入规劝的行列,可老爷子盛气凌人,不肯罢休。

吴尊等人拉着老爷子,劝道:“爸,爸,别打了,他知道错就行了,一会儿打坏了……”几个人混做一团。

看到赫锴为了自己而惨遭毒打,郝佳心里在流泪,而又无力挽回局面,她冲上前去,拼命地蹿至赫锴和老爷子中间,用身子护着赫锴,而遭来的却是鳄鱼雨点般的重重打击。

老爷子气性很大,谁也劝不了,吴尊眼急手快,不停推着赫锴,“走啊!快走。”

赫锴和郝佳这才缓过神儿来,迅速地躲过老爷子抡在半空的鳄鱼,急速的窜出房们,老爷子挣开众人,追了出去,“你们俩给我滚,再也别回来,我们断绝父子关系。”

二人沿楼梯狼狈的逃窜。老爷子的举动在赫锴心里犹如晴天霹雳,无助、无家、无情,烙印似的钧刻在他未谙世事的心扉。极度的失落、恐慌和空虚提醒着他,“今后该怎么办?我们该何去何从?”,他踌躇,他憋屈,他失意……郁火中烧,而此时,只有郝佳是他的希望、唯一。能让他欣慰的继续苟活的,是郝佳的不弃不散,苦守相伴,以郝佳的倾其所爱来告慰他失亲失情的痛楚,也使他在孤立无援中不至于失去一切。

老爷子的龙威震怒,没有驱散他们的爱潮,反而禁锢了他们的爱恋,冥冥中,二人都为彼此清偿着孽债,蒙受着不白之冤:赫锴为郝佳遭受软禁、发配、拷打、断绝父子关系;郝佳为赫锴怀胎、堕胎、自杀。两人可谓一丘之貉,命里相合。

此后,二人租住在一起,已无退路,宛如一对儿小夫妻,密谋着回郝佳家里过活。

这时的他们,已然对家里的所作所为不再抱有什么幻想,只想着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就好,至于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该如何生活下去,在这种绝情式的封杀中,已没有精力、心思去设计和打算。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不知天上哪颗星在闪亮,也许是父亲良心发现,为保全他做家长的角色;也许是家人的同情,给他一次自我选择的权利;也许是真情感动了上苍,要给他们一次做夫妻的机会,他们对家人的反抗似乎有了回光普照的迹象。

正当二人在忧愁中缠绵时,赫锴接到母亲的电话,说是把郝佳父母请过来商量婚事。二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犹如做梦一般,互相捏捏对方不自信的皮肉,很疼很疼,这不是梦,这分明是现实。二人跳了起来,将这个大喜的消息迅速电传给郝佳父母。

郝佳父母同样也是大喜过望,无法相信。在家里迅速梳妆打扮起来,衣服,要穿最好的,鞋子,要穿最新的……尽可能美化自己的容颜,要在亲家面前露一眼,不能拉风箱。

两家父母会面那天,赫锴和郝佳在老人面前是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几位老人是否合拍?兴奋的是自己选择的爱情之树,终于要向众人展示它的美丽姿态,可以旺盛的自由伸展、开花结果了。

切入正题,除了福佑、祝愿他们的婚姻外,最让几位家长担心的是自己酌定的情感能否长长久久,美满幸福?

终于解禁了,他们从此不必再逃避,不必再忧忡,不必再祈祷!二人在“阿扶洛狄特“爱神的眷顾和誓死捍卫忠贞爱情的精神感召下,抚平层层波折,走进了寓意终极之爱的婚姻圣殿……

三月,在亲朋好友的簇拥下,举行了盛大的婚礼,迎娶相恋两年的女友郝佳。在赫锴情致处于低谷时,郝佳给了他莫大的鼓励和支持。每到情人节,赫锴都会预定99朵“蓝色妖姬”送给郝佳。而婚姻,也是赫锴对郝佳一生的承诺。这个细心体贴、美丽善良的女孩最终俘获了“赫而锴之”的心。整个婚礼现场温馨浪漫,亲情的主题更是贯穿始终。

婚礼当天,赫锴面向南天祭拜,在心中默念,告知已经离世的外公外婆,自己已经成人,并且在今日举办婚礼,托意念为自己送来憾失的祝福。并且在宴席上留出两张空位,斟满酒,为了却一份永恒的思念。全场人都被赫锴的孝心所感动,新娘在婚礼过程中更是感动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