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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由于又刮了场北风,寒气来袭,本来就要化烬的冰雪,现在从又回生,一些阴凉处,又见冰雪的存在。这让眼看着就要开工的建筑工程,又被迫无限期的往后拖延。接连过了几天,什么都风平浪静,大家都是没什么事做,到饭时,吃饭,吃过饭,休息。又是一天到来,这天吃早饭时,老板又来到了房内,阴森森的脸上,一点笑色都没有。一时小黄发现老板的神色不对劲,就背地里问小芳,低声说:“小芳。我怎么发现老板今天的神色不对劲?”小芳说:“这都是因为你们的事!”

  小黄有点惊疑,又问小芳说:“我们的事?我们什么地方惹到老板了?”小芳说:“原来你们还不知道罢?”小黄“嗯”了声。小芳又说:“你和小赵把梁架做错了。”小黄听了一愣神,回思一下:觉得梁架上没什么错误。他不信小芳的话,以为小芳给他开玩笑,在忽悠他,就笑着问小芳:“你怎么知道我们把梁架做错了?”小芳一本正经的说:“我可不是给你闹着玩的,这事真实。我在昨天晚上去了我叔叔那里一趟,这是他亲口说的。”小芳说完,端着碗转身走开了。小黄还是半信半疑,他想找老板问一下,再回头找老板时,人已一声不响的走了。

  后来又接连过了几天,老板也没有说开,事情就一直闷着。又是往后几天,老板也没有到住房来过。小黄没有找到老板问过,就是找到老板,他觉得也不好意思问了。

  时间又是过去几天。这天,吃过早饭。老板又来到住房,他又让小黄和小赵去干活,说还是去副场长家里,要补做两个小窗框。对于做错梁架的事,老板一字没提,小黄也没有问起此事。小黄和小赵听老板要他们又去副场长家做窗框,答应过后,收拾了一下工具,就奔到副场长家。这次老板没有跟过来,在小黄、小赵临动身时,他把两个小窗框的尺寸,都说与小黄知道了,也就动身走了。

  他俩到了副场长家,副场长还是表现的一样热情:也是端茶倒水,又是递板凳,还让他们歇一歇,然后再开始干活。

  小黄看到副场长还是像以往一样的热情,心里纳闷,就心想:“要说梁架做错了,怎么副场长一点反应都没有?包括副场长的老婆也没什么难看的脸色。”小赵是蒙在鼓里的人,小黄没有向他透露过梁架做错了的事。小黄本想向副场长夫妻俩打听一下,又没有勇气挑透梁架做错了的事,就和小赵谢过副场长的热情,接着开始动手干活。

  副场长当天是歇班,一天没有去储木场,都是在一旁照看着小黄、小赵干活。

  到了该吃中午饭的时候,小黄和小赵把手里的活停下,把木料一收拾,把工具放好,就准备回去吃中午饭。这时副场长说:“两个小师傅。你们中午就不走了,洗洗手,准备吃饭罢。”小黄和小赵不肯留下来,坚持回去吃饭。副场长就是不依,超前拦住了两人的去路。一时副场长的老婆从房里走了出来,也劝两个人留下来,并说:“饭菜已经做好了。”

  副场长硬是留人。小黄和小赵觉得实在走不了了,也就留了下来。接着在副场长的老婆给准备好的水盆里,洗了洗手,就随着副场长走进了房里。小黄和小赵进房后,见今天中午的饭菜,比以往的还要丰盛,鸡鱼肉蛋的摆满桌子,桌上几乎没了空隙。菜香弥漫整个房里。这时房里也没有其他人。丽丽读书没回家,副场长的老婆一会来、一会去的忙个没完。

  这时副场长很客气的让小黄和小赵坐了下来。接着就拿起啤酒,打开瓶盖,每人递了一瓶,边递边说:“你们不能喝白酒,咱们今天就喝啤酒,反正你们老板不在,没人约束你们。”说着话,自己拿起面前的啤酒瓶,先斟了一杯。小黄和小赵不肯喝。副场长硬是说:“喝罢,这是啤酒,喝一瓶也没事的。”小黄和小赵见副场长如此的劝,也只好每人倒了一杯啤酒,一块喝起来。

  接下来,酒饭往下进行着,各人面前的啤酒,已喝去半瓶。副场长的脸上,已出现了红晕。小黄见了,心里觉得副场长也是不胜酒力的人。就在这时,副场长又端起酒杯来,又说:“来。咱们再共同的喝一杯,为了感谢两个小师傅为我家干活。我今天算是一次破例。”说完,自己先把一杯啤酒饮干。接着小黄和小赵也跟着把一杯酒喝干。

  几个人的酒杯一干,副场长又接着劝酒。小黄见副场长劝酒没完没了,就说:“副场长。我们下午还要干活,也不能多喝酒,我们喝不好,也不会怪你!你下午也没事做,就多喝杯酒罢。”副场长听后,向小黄一笑说:“那我就不多让你们了,”说完,就拿起酒瓶来,把面前的酒杯斟满,然后放下酒瓶,端起杯来,又一气喝干。之后,放下杯子,又接着给自己斟酒。

  副场长接连几杯酒下肚,又夹了几筷子菜,吃了。此刻,看样子他已有了点醉意。就见他眯着双眼,看着小黄和小赵已是喝酒喝的木红的脸,就脸无表情的说:“都是我对不起两位小师傅了!前几天,是我慢待了你们,让你们对我有了报应!以前招待不周的地方,请你们原谅我!”话了,淡淡的一笑。小赵听的一头的雾气,不知副场长这话因何说起?小黄听的心里明白,觉得副场长这是旁敲侧击的追究梁架做错了的事。就心想:“今天这顿饭,却是‘鸿门宴’。”副场长用话侧面埋怨小黄、小赵做错梁架,却是不捅破此事。一时小黄也无从谈起,装作不懂副场长话音里的意思,向副场长一笑。却内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却是不知错在哪里?其实,小黄在清早来到副场长院门前时,注重看了眼他们做好的梁架,见十一个梁架还是板板正正的排在一起,并没看出什么端倪。这里副场长见小黄小赵对他说的话,没有反应,也没有话茬说下去了,点了点头,再想劝酒。小黄、小赵谢绝,几个人只好停酒吃饭。

  吃过饭,三个人又每人喝了杯茶,小黄和小赵又动身来到房外接着干活。两个小窗框,只用大半天的时间,就做好了。他俩把做好的小窗框放好,带上工具,告辞过副场长和副场长的老婆就往回走。出了院门,小黄小又看了眼门口站放着的十一个梁架,却还是没有看出什么错误。这时两个人脚步没停,又接着往回走。

  路上,小黄就向小赵说:“你听懂饭间副场长那话的意思了吗?”小赵说:“没听懂!听他那意思,不是抱怨他自己,可能是抱怨咱俩有什么错事。”小黄说:“这叫你说准了。我听小芳说,咱俩把梁架给人家做错了。”小赵对这话不信,就说:“咱们做的梁架放在那个地方,好好的,有什么错?”小黄说:“咱们做的梁架,就是按照咱们老家的做法做的。我也没看出什么错误。”小赵说:“这就难怪咱们了,咱们不知错在哪里?老板又不说给咱听。”小黄说:“所以,老板怪罪咱们,但又没说出口。”话后,叹了口气,就说:“看起来,咱们真的有对不起人家的地方,副场长对咱们有意见!可咱们又蒙在鼓里。”

  小黄、小赵边聊边走,很快就回到了住房里。由于离晚饭的时间还早,梁婶还没有过来做晚饭。这时其他人都在内房间的炕上闲聊,小黄和小赵也就放下工具,一块走进了内房间。

  时间又是几天过去。这天老板又请来个木工大师傅。这个大师傅三十多岁年龄,以前曾跟老板干过木工活,手艺还不错。大师傅来到的第一天,老板就派他改做那十一个梁架去。这次老板让小黄和小赵去给大师傅当助手。小黄和小赵答应后,就帮着大师傅带上工具,一块往副场长家走。三个人带着工具到了副场长家的院门前,小黄眼看着那十一个梁架,问那个大师傅说:“东北建房的梁架是这样做法吗?”那个大师傅说:“梁架的做法,大体是和关内的做法一样的,不同的就是在结构点上。老家的做法:蹬窝口向外;关东的做法:蹬窝口向内。”小黄听后,心里明白了,心想:“原来我们把梁架做错,事情就错在梁架的蹬窝上。”接着又问大师傅说:“这区别有什么说法没有?”那个大师傅说:“这事,我就不清楚了。我来关东干了几年木工了,房梁架做了不少个,从没听说过什么说法。我刚来关东时,也像你们一样,什么都不懂,幸好跟着他们在这里干过的老师傅干了一段时间,才没出什么差错。”小黄“嗷”了一声,心想:“原来是这样!如果我们以前也来过关东的话,或有干过的大师傅指点一下,也就不会出现现在的错误了。”

  接下来,我们把带来的工具拉开,就开始改做那十一个梁架。小黄和小赵听大师傅的口令,大师傅让他俩怎么干,他俩就怎么干。十一个梁架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改做结束了。这一天,副场长没在家看着,他早上闷了茶,交代了一下,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中午饭时,大师傅和小黄、小赵也没得到副场长的招待。三个人该做完梁架,只好带上工具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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