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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精神世界

    什么叫度日如年?

    胡可才知道,原来想念可以让人如此心焦。

    七十六个小时二十八分……

    胡可看着冷冰送给自己的手表,计算着她们分离的时间。

    冷冰既然说需要一些时间来处理一些事,胡可对他的行事决定只能是宽谅和理解,未有半点怀疑。她明白冷冰对自己的爱和对这份感情的珍重,这就够了。然而,每一分每一秒的思念和多日来冷冰未曾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也没有找过自己,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了消息,胡可就真的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

    她想给冷冰打个电话,看他在干什么?最后还是没有拨,却无意识的拨了学森的号码,电话竟通了!

    “你是胡可吧!”雪森在电话一端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

    “啊……”胡可有些慌乱,一时不知如何搭腔:“我……好几天没看到冷冰了,就拨了你的电话……”这一刻胡可明显感到自己的脸热了起来,心脉也加速了活动,好像电话的那一端是冷冰在听自己说话一样,倒有些紧张了!

    “是这样啊,冷冰没有同我在一起,最近他在忙一些别的事,我也不是非常清楚。”雪森用语言搪塞着,但还是不经意的漏了嘴。

    胡可从雪森的话音里听出他定是知道一些实情的,与冷冰走得较知近的好友里胡可知道冷冰同雪森关系非同一般,她也不相信雪森会一点都不了解情况,于是想探个明白:“你在哪里?我想见见你。”

    “呃……”这一下可使雪森有些措手。胡可突然约自己见面又会是有什么事呢?他不确定这个丫头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她若是真的问起冷冰来,自己还真不好圆这个谎:“我现在在东湖区这边有些事,待会儿回林场,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吧。”

    “那我就直接到冷冰那里等你,什么时候你忙完了过去就可以了。”今天台里工作不紧,胡可说着话,就准备一会儿和台里领导请个假,提早下班了。

    确定了汽车炸弹是被人安放以后,雪森就加紧摸线排查,利用窃得而来的城区监控信息调取了那两个人行踪的遗留痕迹,不负苦心终于确定在东湖区南苑新村的一片住宅楼,二号楼三门的一个位置,但具体楼层还不详细,雪森刚才来此就是要落实这件事。

    胡可突然电话约见自己,因为顾忌可能会有重要的事,他还是暂且放下“工作”,奉命而往。但还是不忘嘱咐他的两个朋友们,加紧时间他们的暗查行动,不露细节,一定要准确细致,在有限的条件下撒网宽展,尽一切可能查出与谭和昊白斌有过接触的人……

    在单位请了假,胡可出门就直接去了林场。

    盛夏落日,蝉鸣鸟叫,山间野室依旧安座于林木青花之间,这个木屋是冷冰精神憩卧之所,现在即成了胡可爱的归巢。这里凝聚了挚爱之人的气息和全部生活,在这里,胡可可以很享受的感受他的世界——一个沉静的手雕艺术家的世界。

    冷冰的确有几日没在这里出现了,木屋的间室里积了些少许的灰尘,胡可很用心的先是进行了打扫,清洁工作完成后才又开始准备待会儿雪森到来时的接待。她以半个主人的身份做着这一切,恭候着客人的到来。

    其实,若论及对冷冰的了解,胡可仅限于这三年来与冷冰的接触,更多的就全然不知了。但这绝对不影响她对冷冰的感情和信任,而这几天胡可总有种特别的感觉,让她坐立不安,也许是女人天生的敏感,胡可说不明白,只隐隐的感到冷冰言说的要处理的事非同一般,他要一个人来面对和解决,也许正是碍于最根本的过滤和担心。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能让冷冰一连消失好几天呢?这正是胡可约见雪森要获知的情况。

    雪森来了,衣衫风尘,眼圈发黑,显出严重睡眠不足的一分疲像。

    他进到房间来就直接不客气落座,环视四周和胡可,然后说:“当初这房子刚建完我就说要住在这里。冷冰就是不同意,说什么风水好,我看呀……这里人气更好,能招来漂亮的女朋友。”雪森先是以讨巧的恭维化解一种尴尬和不多接触的陌生,这样对话的开场果然有效,引来胡可的芳容悦貌,静雅舒颜的一笑。

    “作家就是作家,一句恭维都能适时的找个合理的铺垫,而且让人听得很舒服。”胡可将烟和烟灰缸摆在雪森近前,表示她并不反感抽烟的男人。

    雪森见烟是自己喜欢的牌子,先是一愣,继而会意的一笑:“主持人就是主持人,奇语妙思皆在智慧,你这嘴可真厉害。”雪森下意识的正了一下身姿,不使自己显得太过轻易和随便,雪森在心里这样想着,胡可是个见过世面识大体的人,他可不能使自己在初次约见就失了身份和面子。

    在一阵玩笑和热络过后,胡可先是打开了话题:“你是冷冰最好的朋友,也应该是对他了解最多的人,能说说你眼中的冷冰是什么样子吗?”胡可很礼节的保持了一个微笑的分寸,继续说:“就当是电视台对手雕艺人冷冰做的一次关于生活经历的补充采访,如果你愿意说的话……这里没有专业的摄影师和录音笔,你完全可以自然一点,随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