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第3章 第三心动欢喜

    南木欲千不打算和他碰硬。只因欲千起瞬杀心时,她心跳不规律了一拍,顿时脸色青白,整个人颇有些狼狈,南木欲千仿佛听到了心脏的破碎,掺杂著四年前被一剑贯心的撕裂与淌血。

    对面长身玉立,夜权澜身穿一件苍玄色香缎蟒袍,记忆中的墨黑色头发已是被银白取代,他一双深沉犹如古潭的眼眸正注视著自己。

    更令欲千醒目的,是今时不同往日,夜权澜周身竟有黑气重重叠叠。

    她终于自嘲,欲千,你说不喜欢不心动,皆只是未重逢,若重逢,喜欢还是喜欢心动照旧心动。运调内力护心跳恢复如常。夜权澜此人,她敬而远之的好。

    幸好,她先前兵行险着,多防少攻,过招只是探个虚实高低,点到为止,并不曾招招狠厉要人性命。

    夜权澜果真也如欲千所料,即使他打得过也终于收了攻势。不辜负她舍出片苦心假面,毕竟夜权澜与南木欲千撕破了面皮,他见过她残忍底色他清划界限,她幽禁困囚于他。他为众生为百里,往欲千心上捅剑刀子,要她死。

    而欲千出手喜狠戾斩决,懒与人纠缠。二人间堆叠的尸骨未寒,若再相见,互相那会手下留情。

    压制狂暴,理智回拢。原来!夜权隽疏咬牙,黑眸黯淡,装盛著无数难以窥探的秘密。好歹相识相交多年,欲千她,竟已避他至斯。

    特别是她薄纱相抗时,身手矫健放矢自如,近身相贴明显感知出她腰身束得精窄,舞动又柔韧十足。

    可她的招式,叫他如何不明白。

    正如她庸中佼佼那般众目昭彰,来利利落落纠正他,他错了,她不是欲千。

    就像她刀子割他手臂,斩钉截铁!

    头痛痛得他六神发昏,死灰复燃的心也被人丢进冰窟不管不顾。决绝显示她要一刀两断!形同陌路!

    她弃他生死不得,夜权澜要北海鲛绡来作甚!索性被她扎个透透彻彻。更来的舒坦!

    两人保持五六步之远,正相互僵持,南木欲千就见得隽疏丢了剥魂长剑,终于在夜权澜修长手指放在腰带锁扣时,欲千匪夷所思,略微看不明白。

    他是想……暗器?偷袭?声东击西?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随男子衣裳一层层落地,现出肩膀宽挺,腰身劲窄精悍,肌理分明的胸膛、毛发丰茂的腰腹。夜权隽疏象头野兽,欲千不淡定了。总不会是……se诱?恨之入骨,先奸后杀?

    匪夷所思,教人费解。

    夜权隽疏理智崩断早溃不成军,还剩心底有个声音嚷叫,脑中那个念头盘旋:他要留下她。哪怕她伤得他只剩一口气,他也要留下她。

    “等等”

    娇声喝止道,岂料男人根本不听,一面脱著一面进。

    三步四步,欲千眼看抵着夜权澜的利剑,刺破白皮溢出红来。她心跳似又要不稳,欲千连忙后退,立霖剑铛铛落了地。

    男子还在逼进,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让欲千再不能无动于衷,但她绝不任由胸腔里那颗止水心乱跳。

    受人瞻仰,跌泥入埃,南木欲千被心尖之人背叛。为何再见还能悸动,她不知所以。欲千底气不足,糯软声音抖颤“公子等等…等等…”

    铁门外,哥几个刚进来就误打误撞看了这一幕春色,高大挺拔的身影,教主裸着的后背精壮而挺拔。

    健硕的背肌随着走路一张一弛,后腰的裤子微微拉耸着,腰窄臀挺,看得让人从敬畏中生出心痒难耐。虽然教主裤管挂著,鞋靴也完好。

    铁门中,却是衣袍落了满地,剥魂剑随意落在旮沓里,七、八个汉子,你看看我,我瞅瞅他。

    “教主身材挺勾人哈”不像面上斯文。覃运还没开口,就被另两人同时捂了嘴,唔唔…一把扛上捞走了。

    “长本事了!多年的疼痛换不来教训?”欲千胸中自讽,“一遇到他,剑也丢了,武学大忌又忘光不成。”欲千止了步子与他对视。

    杏眸晶莹明亮,如揉碎的水晶宝石那般璀璨。见夜权澜也停了,她定心挑眉朝夜权澜逼前一步。

    明明灭灭中,近在咫尺的女子香,拢他半分思绪回魂。夜权隽疏霎才觉察自己干了件甚么事。

    一顿,忽然发现他的小东西,本性难改,又在得寸进尺,欠教训。欲千哪知他不退,竟还迅捷剪了她两只细腕,惊诧中她猛地被压向墙壁。

    “唔~”腰部起伏,弯曲明显,活泼乱跳的大胖兔被震得颤巍巍。好不可怜。

    “南木欲千,是你!汝还活着!”女子的手腕被箍的通红,夜权隽疏面色阴寒未退。他固然知道,仍执意要问。

    所谓近乡情怯,应也大抵如此。胸膛随呼气、吸气起落,对粉纱柔柔的女子,夜权隽疏喘著粗气等着,他耐心很好,坚决且偏执。

    海棠未雨,

    梨花先雪。

    夜权隽疏不知如何形容,明明是湿潮地下牢,脚下茅草背后玄铁,此刻于他,简陋中却生出几分美意与期待。

    好像……他于阴秽中见了光,孑然虚寂,得唯一所愿。

    夜权隽疏笑了。似老者饱经沧桑后的圆满的笑。才建好的心里防御刹那间功亏一篑,南木欲千红了眼。纵使四年后隽疏公子银发如雪,魔气肆溢,不复初时,

    可她昆仑正道少年——隽疏哥哥的笑,南木欲千实在……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