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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轻松抱起

    夜权隽疏拨开珠帘,日光打在他身上,勾勒出魁梧颀硕的冷毅身形,浑厚的黑雾依旧浓郁到散不开。

    原来她没有死,不告而别四年。身死道消!哈!权势地位,她不谋了。不归教,她不问了。他夜权隽疏,她也不要了。

    迎面吹拂的春风晕开她花月,送来她清香与皎洁,更将隽疏拖进渊底。

    他铁青著脸走近,居高临下,将她笼罩在他阴影中。硬茧粗指擦过细腻后颈,大掌托抚小颈背,隽疏单臂将女孩捞起,稳稳地坐进他臂弯里。

    把欲千从位置上轻松抱起,誓要带她回去好好教训的男人,挺拔高大身影几步又折回,摸拿上她刚买的物件。连那柄之后可能对付他的冰冷利器也一同捎上。

    远离了妖殇,南绝岛上,夜权隽疏放缓脚步。黑气萦绕唯几缕淡薄。听得几回过路人的男才女貌艳羡词,隽疏低下头来向著怀中的小人儿。

    “提上灯,只为它将汝带回本座身边,捎上剑,不过是…本座手掌大不经意一并握了,汝休得有恃无恐!”

    怀中的南木欲千似不满他这番言辞,扭扭捏捏动动,往男人颈窝里埋,象只黏人小软猫儿样嗅嗅~~自顾自的,她又寻了个舒服姿势,耳枕著他脖颈的脉搏,沉沉睡去。

    颈侧呼吸袅绕,柔嫩的软唇轻轻擦过。昂扬阔步的男人怔顿在原地,隽疏全身僵硬。

    原本冰雪初融晴朗会的冷硬俊颜,又阴云密布。

    夜权隽疏太阳穴突突地抽疼,他怎地无端介意起悄无声息四年,这般亲昵,千千给过多少人。许是习惯罢。若倚老卖老些,从前他向来以她師她友、她长兄自居。

    “若非今日阴差阳错,汝要同本座死生不复相见吗。欲千。”夜权隽疏心脏窒闷得无法呼吸,他喘著问她。

    “若某亲手杀你,亲手葬你,都是你临了算好的计谋”隽疏哽了半响,在她的安然熟睡中说了心底话,“南木欲千,我高兴你活著。”

    高兴是真高兴,但男子薄唇泛著白,夜权隽疏的心脏也真像被人亲手撕裂开。他在心…痛吗?

    脚下的道路,都被迸开细小的震纹,蛛纹般扩散。夜权隽疏无知无觉,他内力四处冲击,大掌中的宝剑玉骨,一不留神就会化作齑(ji)粉。

    微风习习,欲千肤脂白皙、唇若涂釉。她侧脸枕著强健脉搏,嗅蹭了蹭若隐若现故人香,被朦胧熟悉感和暖烫体温霸道地裹紧。幻如这才是她归故里。

    欲千在睡梦中,嘴角自然无意识的微微上扬。

    怀里人才不肯应他,只顾自己美美的睡。夜权隽疏寻个最近的位置,将她安放下,逃也似地匆匆瞬行跑开。

    一处密林之下,地牢里侍卫们还没待反应过来,视网膜就只剩下一道残影。

    “刚才是教主罢”覃运也不想问出这蠢问题,普通大汉,他凭身蛮力能吊打二十个。刚才只是一瞬间,看见就不错了,实在没看清。

    “白发黑影,应许是”修为高几许的另一人答到。两人齐侧过头一看,见那枯黄干燥茅草席上,竟躺著个天仙姑娘。身段罕见,

    让人讶异她细瘦得似乎双手可箍住的腰上面,两个浑圆的胸脯子,比富人纳的美婆娘的还要滚大上几多寸。

    脸儿亦好看得紧,眼儿眉儿口儿,跟庙会上无意中惊艳众人的深闺玉人比,才清晰了小美人大美人。姑娘漂亮又水灵灵,白得象夜晚天上的月,透红剔透得象饱满甜樱桃。

    想再看看她,又不敢多看哪怕一眼。生怕记下她花月容貌,日后会在脑海念念不忘,被勾得魂牵梦萦。

    “人咋来的”覃运转头,看向兄弟。

    另一端久未发声、矗立良久的藏青色制服男人,看了不远处交谈的两人,又看了看女娃。面色凝重的几大步走过去参与进聊谈,回了覃运句,“抱来的。”抱幼童的姿态,抱来的。

    “教主母胎二十几年,一出手就打家劫色了”

    “……”

    “铁门…要锁吗”

    “……”

    覃运:不靠谱的兄弟。兄弟:老子晓得个锤子。

    再归来,他浑身煞气。众皆屏退。

    五十里茂林下,某一地牢中,女子被黑衣男子狠狠捏住脖颈,骨节分明的手因用力而泛白。“魔头,尔竟没死!”她是千千,她身染一座城亡魂,她身系故友三千命。

    “咳,咳…”恍惚中,南木欲千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还未清醒,就感觉脚下虚忽。她是被人提了起来,垂在空中?欲千才知道她是被掐醒的。

    嗬!几年不见,夜权澜变了。箍人动作,都透著凌厉狠劲,杀意肆然。

    想来他认定,肮秽深植在她脏腑经络,认定她南木欲千是彻头彻尾的邪佞,欲千无言辩诘她的好名逐利,淌在她血液中的贪欲图婪,亦永不肯消失!可她好歹也曾…

    年少无知,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