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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满意的答复

    再说江南尹家,自从送走了梅家两兄弟,尹员外着实小小的伤感了一阵,又加上春天时气反复,乍暖还寒,尹员外竟然卧床不起,每日伊梦和伊诺两姐妹侍汤奉药,小心周到。

    想不到没过半个月,竟然从京城传来了梅家太太病逝的消息,即清轩与清羽的母亲,这真是如晴天霹雳,几日前清轩与清羽还在这里说京城一切都好。尹员外大吃一惊,奈何疾病缠身,不能亲自去吊唁,只得派了可靠之人骑快马去京城里,伊梦与伊诺也是伤感不止。

    尹家派去的人回来细细说了京城梅家老姑奶奶的情况,病榻上的尹员外听说梅家老太太因为儿媳妇辞世险些病倒,伤心与愧疚不止,以至于病体缠绵,较之前一阵身体更加不如人意。

    更有那一桩凄美的爱情故事自京城梅家传到了伊诺的耳朵里,原来,梅家的夫人,即近日逝去的王氏,乃是我朝威名远播的常年驻守塞北的塞北侯爱女,自幼习得一身好武艺,与京城麓岳侯府的独生公子一见钟情,结为连理,当时两人的婚事曾一度被传为美谈。两个人婚后举案齐眉,是京城富贵人家夫妻和睦的典范,梅侯爷虽是有两房侍妾,且都为他生儿育女了,但是却是王氏一力主持才娶进门来的。要如梅侯爷心意,必当一生一世只珍爱这一个当家夫人便此生足矣。两人恩爱异常,这王氏也是善于理家与育子的贤内助,梅家的子女无一不对她信服,连顽劣的庶子亦是一视同仁。谁料自幼习武的她竟然意外暴病而亡,实乃天妒贤妇。

    这王氏死前便悄悄写好一联作为遗言,娟秀的簪花小楷,写在带着清香的彩笺之上,直让梅侯爷哭的死去活来,却是:我别君去,君何患无妻。倘异时再川鸾古,莫谓生妻不如死妇;儿随父悲,儿终须有母。愿他日得酬鸟哺,须知养母即是亲娘。

    伊诺听着京城姑祖家凄美动人的故事,联想到自己的父母亦是深情真爱,早在心里对梅家的长辈产生了无限的敬仰,想到前阵子来家中探望的清轩与清羽,看起来皆是一流的品貌,只是不知道其真性情到底如何,料想有如此的父母与家教,其子女必定不凡。

    尹府内除了伊梦与伊诺,另外之人听到这样的故事,都有各自的见解,有说梅侯爷痴情的,亦有说梅侯爷不知乐享人生的,各种说法与议论之声,不可妄记。

    单说那尹老爷的刘姨娘,从婢女口中知道这个故事后,撇撇嘴不屑道:“什么痴情与不痴情的,我倒是真心讨厌这些所谓的痴情种子,没有这些所谓的痴情,我想必早是这里名正言顺的掌家太太了!十几年了,仍是一个地位低下的侍妾,当真是六族同运,京城梅家是此风气,江南尹家亦是这种沽名钓誉的风气!”遂气鼓鼓在房里打骂小丫头出气。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刘氏的所言所行当日便有委屈的小丫头说了出去,自然也传到了两姐妹耳朵里,伊梦只是淡淡一笑,倒是伊诺柳眉一拧,冷笑道:“她的这些个卑微见识只说给她那些招三不招四的亲戚听才对!没的说出来让人笑话,还在那里打骂丫鬟出气,这样德行之人也配成为当家的奶奶吗?莫说我尹府是数一数二的望族,便是平常百姓,立当家夫人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资格!”

    伊诺娇脸气的刷白,虽是说话刻薄与厉害,却句句在理,伊梦只是轻轻说道:“你又何必与她动气?左不过这么些年了,她也该死心了,算起来,她也是可怜之人,这些年也没能生下一男半女。”伊诺紧紧的咬住朱唇,似是也有一丝不忍,轻轻叹道:“也是,只是她实在不配取代母亲的位置。”

    虽然伊诺完全不记得母亲的样子,但是从父亲的回忆和诗句里,她知道,母亲是那样一个温婉柔媚、与世无争、诗情画意的女子,以至于父亲十几年后仍然念念不忘,悲痛欲绝。

    这种感情伊诺怎能允许浅薄如刘姨娘那样的女子去践踏呢?伊诺凌然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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