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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书了


砰砰砰!

    一阵嘈杂的敲门声传来,老旧的铁门吱呀作响,因为敲门者过于用力而掉下些许铁皮,屋外有人在叫喊。

    “贺澄在吗?我是班森,你这月的房租已经欠十天了,不能再拖了。”

    宿醉后的贺澄头痛欲裂,身体酸软,加上大早上催命般的敲门声,头不免更疼了。

    他捂着头睁眼,依稀可见屋内环境。这是一间老旧的房屋,墙壁斑驳着霉点与殷红的痕迹,裂开的墙皮恍若随时都会掉落,空调的铁皮已经有些发暗,呼呼作响却不见得吹出多大的风,一股霉味从房间的角落里隐隐传来,唯有这一床被褥散发着清新的皂荚香,可见是不久前清洗过的。

    看清屋内后,贺澄强忍着身体不适从床上坐起,迷蒙着双眸,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

    他昨日将自己即将订婚的消息发给身边的朋友,于是被一群狐朋狗友拉着灌酒,再醒来,就躺在这儿了。

    贺澄皱着眉从床上下来,蓦然看见衣柜上嵌着的镜子,他愣住了。镜中之人穿着宽大的睡衣,身体纤瘦得仿佛风一吹就倒了,头发是慵懒的自然卷,许是很久没有搭理,已经长到遮住了半边脸,面容与少年时期的贺澄有九分相似,只是一双瞳孔是大海般的深蓝色,在昏暗的房间里熠熠生辉。

    贺澄摸了把自己的脸,触感柔软顺滑,娇嫩得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呢……

    贺澄上辈子是个军医。

    自打贺澄从学校毕业,就去了第一军任职,在那儿待了整整五年,战场上的烈日风沙把他的肌肤磨砺成了小麦色,枪炮火药的侵袭使他的眼神愈发刚毅坚定。

    怎么会是现在一副……娇软美o的模样。

    又是一阵吵嚷与拍门声,吵得贺澄有些头疼,“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开门是吧?我这就找虫把门给砸开!”

    贺澄走到客厅,他盯着被拍得微微震动的铁门,思索着要不要开门。

    他莫名其妙换了个身体,来到了这间屋子,在一切未知的状况下,他不能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门外的班森听着里面一直都没有动静,气呼呼地踹了一下门,正打算离开,不可抑制得大骂一句“该死的臭虫!”

    刚骂完,就见门唰得一下打开,多日未曾出门的虫站在他面前。

    眼前的虫皮肤白得过分,殷红似血的唇微启,声音是一种清朗的少年音,“班森?”

    班森叉着腰仰着头,露出雪白的脖颈,怒瞪着贺澄,“是我,你打算什么时候交房租?”

    是一个omega贺澄凭借以往的经验判断,同时暗想让一个娇弱的omega独自一人来给alpha收房租,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

    贺澄很有礼貌地说:“请您稍等。”

    难得见贺澄这么平和……班森回想起以往的贺澄,不是暴怒地鞭打他那可怜的哥哥,就是满脸阴郁地站在角落一动不动。

    不知道的虫看见贺澄那柔弱俊美的身躯与一言不合就砸东西的臭脾气,还以为是只雄虫呢。

    雄虫?肮脏□□的e级星怎么会有雄虫呢?

    班森哼了一声道:“你别想耍什么花样。”

    贺澄通过人脸识别,打开手上的光脑,想看看这具身体能有多少钱,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数字,贺澄啧了一声,还没他之前账户的零钱多。

    贺澄默不作声地关闭了账户查询,问:“请问我欠了多少房租?”

    “你连你自己欠了多少房租都不知道?”班森气得龇牙,没好气道:“上个月加上这个月的十天,总共320个星币。”

    一个月只要300星币,对于挥金如土的贵族alpha来说,这房子属实便宜,但是对于现下这幅身体,显然连这点钱都付不起。

    “这样吧,我先把上个月的房租交了,过两天再想办法把这个月的钱补上,可以吗?”

    “顶多再等你三天。”班森思索了没多久,警告地看着贺澄,“三天后见不到房租,我就把东街的那群恶虫喊来,到时候可就不只是被赶出房子,而是被打得半死流落街头了。”

    “行。”贺澄有自信能在三天内赚到这些钱,只不过“恶虫”是什么东西?这边对地痞流氓的称呼?

    班森走前,忍不住对贺澄问道:“你的哥哥呢?我好多天没见到他了,你不会把他折磨死了吧?”

    因为总见到贺澄打骂那只雌虫,所以对那只雌虫映像深刻。班森见过那只雌虫身上的奴印,大概率是某只被雄虫遗弃的雌奴,被扔回家里却依旧被嫌弃虐待。

    贺澄怔愣了一下,他刚才并没有在这间屋子里见到其他人。

    见贺澄沉默不语,班森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边走边嘀咕:“反正你注意着点吧,雌虫何苦为难雌虫呢?”

    雌虫……贺澄深蓝色的眸子终于有了丝波澜,他在一部小说里见过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