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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我跟她整个晚上仿佛都没有累过,我在她身上什么东西都找到了,我知道什么叫爱,也知道什么叫性爱。她也找回了一样东西,那就是高潮,在她全身剧烈地颤抖时,我闻到了少许的血腥味。

九八年四月二十一日

该来的总要来的。

新公司入伙,我和杂哥的小吃店也开张,一下子忙得很,不过我们无论怎么忙,都忘不了去看看她和表妹。

她跟我说她不在那公司干活了,老爹病重,整天催着寄钱,她没有办法,只有重新坐台,不过没有跟男人上床。

我这天中午说晚上去看她,她答应了,我将近十点到她家,只有表妹在,表妹说她出去了打麻将,叫我等她,然后跟杂哥出去喝茶,我一个人睡在房里等她回来。

十二点,楼下有摩托车停下,然后防盗门开门关门,大厅开门关门,她见到我,甩掉鞋就扑我身上,搂着我欢快地笑,说她麻将赢钱了,这一天实在是太愉快,也不知是不是一种先兆。

她去洗完澡我们就做ài,她身上香喷喷的,这一次我们的动作都很轻柔,很很缠绵和甜蜜,一切如行云流水,我觉得她呻吟的声音有点变化,温柔了很多,也幸福了很多,我们好象已经慢慢找到了一种默契,也慢慢地有点接近夫妻生活了,我陶醉在这种感觉里。

后来杂哥和表妹回来,也不知怎么闹了别扭,杂哥跑到楼下的摩托上抽烟,还催着要走。表妹跑到我们房间里哭诉∶“我问他要钱,是我实在没钱了,又不是要的睡觉钱,都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问他要过钱?大家在一起开心就行了,我图你将来娶我?现在我有病,不能坐台,不找他找谁?他将那几百块钱甩在床上,我拿了,他又问我要回,这什么意思啊?我又没有嫌你穷,自己没有钱就不要吹自己家里有钱,做男人就得象个男人,我什么男人没有见过?就没见过象他那样的!”

我笑了,杂哥是穷,可又爱面子,没办法,正想安慰几句,其实他们本就是这样的,能开心时且开心,想什么以后?

这个时候,她的CALL机响了,她看了看,没有问我拿手提电话,但脸上有点焦躁。我开始安慰表妹,又出去叫杂哥不要走,她在不断看表。

表妹的情绪安定了一些,她的CALL机再响,她这回问我要了手提,跑到阳台上去复机,我早习惯她这样的举动,继续和表妹说话。

她回来之后就很温柔地搂着我,微笑着说∶“很晚了,要注意休息,回去了好么?”

其实我知道有一个男人正要上来找她,其实我并不想影响她的生意,其实我意安静听话地离开。但也许是杂哥和表妹吵架的气氛影响了我,也许我终会由于爱她而不可以忍受别的男人趴在她身上,也许我终于忘记了自己并不是什么新鲜萝卜皮,我养不起她,没钱娶她过门,却要她为我去守那些破烂贞操。

我没有走,躺了下来,表妹识趣地回了房。她第二次催促我的时候,我坐起来,冷冷地问她∶“真要我走?”

她呆了一下,点点头,我没有看她脸上的表情,我不明白那时为什么我没有看她脸上的表情,也许我看她一眼,我所有的火气都会消失。我“霍”的站了起来,走出去打开门,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是如此冷酷∶“我今晚从这门里走出去,我以后都不会回来。”

这话引起的反响是如此巨大,就连我都吓了一跳。我看着她从房间里猛兽般的扑出来,眼里发着红光,指着我,象一头母狼∶“你走,你走┅┅走了就别回来┅┅”

我当时没有去想我说的这句话她是听第几个男人说过的,假如我想了,我也许就会留下。

我走了,就连杂哥的呼喝声都听不见,自己走,走得很快,我没有哭,没有不快,只有一种空空的感觉。夜很静,也很凉,身边的人都象离得那么远,就连灯光都是冷的。我只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个身体还在走着。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压抑的爆发,还是一种颓废的解脱,或者是一种变态的蹂躏,蹂躏着别人,也蹂躏着自己。其实我跟她,假使都深爱对方,不都一样痛苦?这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开始,正是因为我自以为坚强的执着,自以为伟大的行为,自以为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天真,将两个人拉到了一起,再去承受自己亲手炮制的伤害。我为什么不可以象杂哥和表妹一样,今朝有酒今朝醉?为什么不可以跟她逢场作戏,随便玩玩?为什么要把感情调到这么真、这么重?为什么要将未来拉得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