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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啪!”檀板落桌,雪有泪绘声绘色地讲着武松打虎的后续故事,堂下的观众比往日多出数倍,各个兴致勃勃。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眼看观众纷纷离场之际雪有泪灵机一动“且慢!为了回馈大家对我的支持,从今儿起在故事最后特给予番外福利。”

“什么福利啊?”有观众问。

“问的好!各位看官请听我细细讲来!”雪有泪眼中露出一丝邪魅“话说一个花灯锦绣,月明照水之夜,阁中春意难消正风流。西楼之上一男子望着倩影云岫,落夜不寐,独饮杯中酒……”为了解气,雪有泪将那个男子的事编成了风花雪月肆意讲了出来,堂下的观众也是饶有兴趣,窃窃私语。

一天清晨,管事匆匆忙忙将雪有泪带到了掌柜的房间。

“雪无痕!你在搞什么!听雨楼从来不讲情爱之事,你如此胆大妄为,有损本店的名声!”掌柜一手叉腰呵斥着,一手拿着烟袋锅子,眼里没半点着急。

看着烟袋,雪有泪突然觉得嗓口干涩,想来烟瘾犯了。她随手端起一杯茶解释道:“掌柜,郎情妾意又不是什么避讳之事,我呢,只不过起了个头,这几日大伙的反应不是很好么?我可听说您老的腰包涨了好几寸呢!”她正要伸手去掏掌柜的腰包却被掌柜躲开了。

“……也罢,但我有言在先,这巫山云雨之事断不可讲!”掌柜琢磨片刻说到。

“安啦!知道你们古代人避讳圈圈叉叉那点儿事,我自有分寸。”说完雪有泪便大摇大摆的走了。

“无奸不商,自己腰包鼓了也不给我发点提成啥的,没钱的日子什么也干不了。”回到房间的雪有泪望着对面的拈花阁,那里白天大门紧闭,寂静无声,偶尔从中走出几个酩酊之徒,故作正经。

“酒瘾犯了,烟瘾犯了,可是没钱,死了算了。臭阿木,这都一周了,你在哪儿啊!”

俯仰之间,皓月已挂苍穹,朦胧又迷幻。送走最后一批观客雪有泪只身上街,这几日她几乎都去和阿木失散的地方期盼能和他相遇,可等来的只有无尽的黑夜和刺骨的冷风。

往日的一幕幕不禁浮现脑海,泪水也不由自主浸湿了她的眼眶。“阿木,你是不是嫌我累赘不要我了?我承认我废柴一个,除了长得美什么也没有……(官吐:你美该你得瑟,打屎你!)”雪有泪蓦地蹲下身怅然涕下。

“啊…..”一阵惨叫从巷子深处传来,她随即起身蹑手蹑脚跑到巷口。透过墙角顺着月光看去,一个黑衣蒙面双刀一挥,弹指间,一对母子的头颅落地。

“嗬!”看到这毛骨悚然的场面,雪有泪不由惊吓过度叫出声,还好被跟来的阿木捂住了嘴,风驰电掣之下将她带回了听雨楼。

雪有泪无力的坐在榻上呆若木鸡,脑子里不住的回荡着方才胆战心惊的画面。待阿木端来茶水时,她才醒过神一把抱住他。“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是不是…..”她委屈地哭诉着,顿时泪水决堤。

阿木被雪有泪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得全身僵硬,好久不见的赤红悄然遛向耳畔。“阿木誓死守护主人!”他速即跪下“阿木迟来一步,请主人责罚!”

“别别别,你快起来!”抹去脸上的泪珠,雪有泪宠溺地盯着他,生怕他再消失不见。

“请主人责罚!”想来自家主人定受委屈了,阿木怎么也不肯原谅自己。

“好吧,就罚你给我捶捶腿!”到现在她的腿都是软的。

“对了阿木,我方才见那蒙面人的后脖上有一条蛇形标志,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报官?”想想那对母子真惨。

“那人手段凶恶毒辣,主人还是不要插手,这种命案官府不多时便会知晓。”阿木一边捶腿一边思忖。

“你说的对!恐遭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