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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以毒攻毒

    我说:“这里很多人受伤了,也许你根本不在乎他们的生死,但他们中有人确实是对你不错。如果你有办法,请救救我们。我们都死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她总会救救马云龙吧。

    四月流莺说:“毒蛇出没,百米之内,必有解毒的草药。你们把那些怪物烧成的灰烬涂在伤口上,试一试。”

    我跑回去跟大家说,但谁也不肯先来。

    马云龙说:“我试试。”安律师帮他在伤口上洒下薄薄一层,伤口上渗出一些黑血。

    四月流莺说:“你这么弄不行,太少了,不够。”

    马云龙说:“你过来。老子为你吃了这么多下,你自己来。”

    流莺过去在他伤口上敷了厚厚一层灰烬,那些灰烬被吸出的黑血完全浸湿后,她把湿灰刮掉,换上一层新的,直到有鲜红的血液析出,才把伤口清洗干净包扎起来。我们也依样画葫芦,果然那些乌黑的伤痕露出了肉色,能感到些许疼痛。

    四月流莺说:“这些东西,不但怕火还怕盐和光,白天时,只要我们不到特别阴暗的地方就没事,晚上在驻地边上洒满盐就好。现在没盐,多浇些海水。”

    我们在驻地外围画了一个圈,轻伤的提着桶,一桶桶地到海里提水,浇在上面。水蒸发或渗入地里,盐分一点点累积。再去收集木材,并把烈酒和柴油放到触手可及的地方,如果晚上再受到攻击,还可以点火防身。

    马云龙说:“船上那些人肯定不是我老婆害死的,她一直和我在一起。如果谁再提这件事,就是和我马云龙过不去。”

    大家唯唯诺诺,其实我们不怕和他过不去,是怕四月流莺打击报复,传奇的女杀手就在我们身边。

    既然岛上潜伏着这种怪物,也没人敢进树林里采蘑菇了,所幸昆汀还会打渔。

    婴桑清点一下人数,张斌、陈中原等不见了,有人说这两人好早就看不见影子了。并没人深究下去,我暗中松了一口气。

    我去“平教授”的帐篷里找他,这个人在我们受到袭击乱成一锅粥时一直没出现,但我凭直觉知道他肯定没事,他可是比我们先来这个岛上的,不会那么容易挂掉。他还躺在睡袋中,昨天我们被袭击,他就这么一直躺着不帮忙,好自私的人。我一脚踢上去,骂道:“你装死呢?”

    “平教授”听到是我,钻出睡袋说:“你以为我想啊,我在这憋得也很难受。”

    我说:“谁让你憋着了?”

    “平教授”说:“我得隐藏啊!”

    我怒道:“你隐藏个屁,缩头乌龟。”

    “平教授”说:“你可是个女孩子,怎么这么说话?你们是干什么了吗?那帮怪物轻易不会攻击人。我在这岛上呆了这么久,只见过它们吃蘑菇。”

    我心中一动,问道:“白色的蘑菇吗?”

    “平教授”说:“这岛上只有一种蘑菇。”

    我心下了然,我们吃了它们的食物,很多人肚子被剖开也是这个原因。

    我说:“你是不是早就混到我们队伍中了?”

    “平教授”说:“天地良心,我真是刚来,昨天中午进了这个帐篷就再没出去过。”

    我说:“你怎么就知道是这个帐篷?”

    “平教授”说:“我一直在暗处观察你们。”

    我说:“有什么不正常的没?”

    “平教授”说:“很不正常,就你们这群这么废物的人,仗着手里有几把好枪,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安寨扎营,还能活到现在就是奇迹。这岛上可比你们见识到的要危险。”

    我说:“什么危险?难道比不明生物还要危险?”我心中一动,说:“是不是一个大帅哥,很邪恶的一个人?”

    “平教授”故作高深,摇头不语。我说:“咱们这群人都是超级战士,根本就不怕死,我是看明白了。”

    “平教授”说:“等待你们的要比死亡可怕。”

    我说:“你少忽悠人了。姐可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什么都不怕。”

    “平教授”说:“你们走运,有人要来救你们了。他在路上了。”

    我说:“你这人说话好没意思,吞吞吐吐的。谁来救我们?再不出现,就只能给我们收尸了。”

    “平教授”说:“不可说,不可说。”

    我说:“你爱说不说,我就是告诉你一声,不用总在这里呆着,你可以出去,别说你脸上只罩个面具,你就算是把一个马桶套头上,也没人会在意,只要那马桶上有花。真正的平教授钟爱一切艺术品。如果有人要摘你的面具,你就紧抓着面具大喊‘这是艺术的瑰宝’,别人叫你吃饭你就吃,其余的时候,谁和你说话也不要回答……”我随便拿起一个小瓶子塞到他手中接着说:“你就专心致志看着这瓷瓶,装作没听见。还有洗澡时避着点人。”我忧愁地看了一下他的双手,这双手就不像七八十岁的样子。我说:“你的手也要遮着点。不要穿短袖的衣服。平教授都快八十了,畏寒。”

    “平教授”说:“是啊,我看那老先生干枯衰老,和我也差挺多的。”

    我说:“你自己还知道啊,还不快把扣子扣上。我带你出去,熟悉熟悉。”

    我本来以为只要带着他见识一下每个人就好,现在也没剩几个人了,会很快结束。但愿望总是美好的。

    我拉拉他的袖子。“平教授”一把甩开我,说:“男女授受不亲。”我锤了他一下说:“受你个头啊,还攻受不亲呢。弓着点腰。”

    “平教授”说:“那老先生不驼背。”

    我说:“我知道,但是你要装出一副穷酸像,好像半死不活。你太朝气勃勃生龙活虎了。”

    我们一出门,“平教授”脸红了,其实他的脸我看不到,但他的耳朵和脖子都红了,他弓着腰手捧着瓷瓶,拿手肘指着一处问道:“那是什么?”

    我看过去,安娜戴蒙穿着比基尼站在沙滩上,手举着手机找信号呢。女人得穿对衣服,她毁了那件比基尼,那比基尼就算挂在衣架上也比现在凹凸有致。

    我说:“那是手机,不过这里没信号,用不了。那洋妞是荷兰人,跟咱没关系,你防着点马云龙就行,他喜欢打来历不明的偷渡人。”

    他又指着昆汀架在海边的全站仪,问:“那个呢?”

    我说:“是望远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