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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公公

    祝余:“……”

    他险些栽一跤,而且霍青山这一嗓子让班上的目光都聚了过来。

    “你不是不演吗?”

    霍青山扬手扔了手里的书,两三步蹦到他跟前来,眉目飞扬,“那都是我掩人耳目的障眼法,我一想到马上要做梁阁爱情路上的绊脚石了,还能把他逼成一只大蛾子,哈哈哈哈哈太爽了,昨晚上兴奋得眼皮都闭不上。”

    怪不得今天这么早来了。

    霍青山瞥到他手上的东西,“没吃早饭?手里提着什么呢?”

    祝余低头看了一眼,“糯米油条。”

    他其实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没有个官方名,只是把做油条的面粉换成糯米粉,长度比手指稍长,炸至金黄后,裹一层白糖,吃起来外酥内糯,满口甜香。

    霍青山弯着笑眼,“我能尝一根吗?”

    祝余点头,扯开食品袋,霍青山伸手拣了一根,一口咬掉半截,两眼冒光,惊喜地说,“好香!”

    祝余眼眸清亮,“那我明天给你带,这是给梁阁的。”

    霍青山一下就有意见,“喂喂喂,你跟梁阁整天摸摸索索说小话就算了,怎么还带上早餐了?这就背着你爹和他暗度陈仓了?果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他嘴上没门,满嘴跑火车,越说越离谱,偏偏动静还不小,好多人又看过来。祝余鲜少和同学开这种玩笑,有点招架不住,连忙扯住他,低声说,“不是,他帮了我忙!”

    今天气温低,他脸腮冻红,又天生皮肤薄,急起来就上脸,脸颊蒸粉。

    霍青山觉得他活像个生气的番茄,他又不高,五官秀气,小女孩似的漂亮,看着很招逗。霍青山犯手瘾,低着身凑到他眼前,笑眉笑眼,露出左侧的虎牙,捧着他就脸颊往中间揉,挤得两瓣嘴都嘟了起来,“什么忙啊?让我也帮帮看。”

    祝余人际关系游离,当然也少和人这样亲密接触,冷不丁被他这么捧脸一通揉,干燥温暖的掌心触着脸颊,脑子里咣当一声直接宕机一秒。

    他难得有这种痴滞的时候,还没回过神反抗,霍青山就叫人拎着后领子扔开了。

    祝余再一恍神,眼前已经换成了梁阁。

    他刚从外面进来,一身冷冽的寒气,像霍青山那样稍弓着身凑近了这么俯视他。他头发剃短了一些,五官轮廓更加明晰,深目高鼻,眉上有块微红的擦伤,漆黑的眼瞳空而淡,嘴唇薄薄地抿着,书包还挂在背上,显得尤其萧肃不驯。

    祝余仰着头眼睫扑棱扇了几下,“梁阁?”

    “嗯。”

    稍重的鼻音。

    霍青山被他扔到旁边课桌上,这会儿才站起身,应该是真的撞疼了,骂了句脏话,“梁阁你妈的,来了不知道说一声,腰都给你撞断了,男人的腰多重要你不知道?”

    梁阁直起身,竟然直接伸脚去踹,“再说踹断。”

    他虚虚抬了抬腿,霍青山故作夸张地跑了。

    他这厢还愣着,梁阁手揽在他右肩把他往后一转,祝余在他臂弯里像个小陀螺一样旋了半圈,转得脑子迷迷瞪瞪的,直接被揽回去按在座位上了。

    梁阁也坐自己座位上,摘了书包,抽了本语文书出来,又抬起眼帘看他,漆黑的一双眼睛。

    祝余有些怯于和他对视,他总觉得梁阁寡言少语,却能轻易洞悉人的内心。可他又想起那天晚上,冷风莽莽,梁阁隔着一条横街对他说,“我还不错,你不要怕我。”

    他强自镇定,不躲开视线,撑了一会儿,才想起手里的糯米油条,“你吃早餐了吗?”

    梁阁看着糯米油条,又看他,摇头。

    祝余笑起来,“那你试试,前天晚上谢谢你啊。”

    梁阁吃了一根,“好吃,没事。”

    他一说话,鼻音更加明显。

    “你感冒了?”

    那天晚上还说不冷,转头回去就感冒了。

    梁阁很轻地“啧”了一声,也没抬头,怕糗似的垂着眼,“嗯。”

    祝余不知道该不该笑,又看见他低下头时眉骨上那块显眼的擦伤,“你骑车摔跤了吗?”

    梁阁琢磨了会儿他在说什么,眉梢动了一下,“不是,被打了。”

    “你又被堵了?”

    梁阁说,“不是,我妈打的。”

    被妈妈打的……祝余一时间在家暴和梁阁竟然会被他妈妈打之间犹豫不决。

    “我自己找揍,我妈教武术的。”梁阁指尖在自己眉上摸了摸,“我们练手,狗进来扑我,蹭了一下。”

    他语言描述能力不强,听得祝余稀里糊涂,又看见梁阁蹙着眉,冷隽的脸上有些淡淡的烦躁,“梁发财这两天,好像发情了。”

    祝余联想到泰迪,顿时觉得十分可乐,“发财是公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是母的?”

    梁阁稍作思忖,“是公公。”

    祝余愣了半秒,一下就笑了。

    他是真没忍住,而且一笑就停不下来,伏在梁阁课桌上抖了好一会儿,他从没笑得这么凶过,再抬头时整张脸都笑红了。

    他肤色白润,眉睫乌黑,脸一红倒显出些蓬勃的生气来,像个稚气讨喜的少年。

    霍青山回来迎面就见他这笑模样,“哟,怎么了?乐成这样,眼睛笑得跟俩豆角似的。”

    祝余毫不犹豫地指出祸首,“梁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