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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越放越多的羊
就在她陷入挣扎的时候，宋歆瑶找了过来，形色慌张：“成双，你怎么跑这来了，导演喊开拍了。”
纪成双下意识攥紧手里的出生证，眉眼平静道：“我来走走，回去吧。”
宋歆瑶注意到她手里拿了东西，心里虽然奇怪，但没放心上。
纪成双返回继续拍摄。
到了下午四点的时候，拍摄结束。
因为纪成双配合度高，加上不矫情，又好相处。
赢得了拍摄组的喜爱。
导演赞道：“纪小姐，很感谢你的配合，你这脸简直太适合上镜了，台词功底又好，以后不当主持人，还能考虑当个演员。”
纪成双觉得这夸赞太过了，谦卑一笑：“谢谢导演，你太看得起我了。”
导演眉眼里都是赞赏。
很多演员，最后都是拍广告，或者其他渠道入行的。
再磨练磨练，加上足够的功底天赋，基本能很快成为一名优秀的演员。
他看纪成双就是全能型发展人才，啧啧又道：“我看好你，希望以后我们还能合作。”
“谢谢。”
纪成双回以礼貌的微笑，客套完才离开。
宋歆瑶给助理导演留了电话，方便沟通广告的后续工作。
上了保姆车，秦素素拧开保温水杯递给纪成双，“纪小姐，喝水。”
纪成双接过来，不忘说句谢谢。
垂着眼眸，发微信给厉云霆：我这边结束了，可以先跟歆瑶她们先回去。
秦素素在一旁，视线避开聊天，盯着纪成双看。
眼神几乎黏在了她脸上。
宋歆瑶刚好上车发现了，调侃：“素素，你这么看着成双做什么？”
秦素素脸刷一下爆红。
“就是觉得，好看。”
纪成双抬起脸，眉眼温柔含着笑意：“谢谢，你也好看。”
她是真的觉得素素好看。
秦素素紧张又激动：“谢谢纪小姐，我还，还没被人夸过好看呢。”
宋歆瑶插话：“你这包子脸，显小，打扮打扮就跟个二十多岁的一样。”
秦素素越发害羞了。
她又瞧了瞧纪成双，低下头，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
纪成双正要开口，厉云霆看到微信，第一时间打电话来。
“这么快拍完了？”低沉磁性的嗓音听起来，像拉响的低音小提琴。
悦耳动听，听着完全是种享受。
纪成双轻嗯一声，“你呢？那边忙完了？”
厉云霆声音里明显的不满，“才开始没多久，一群人磨蹭到现在。”
他抬手看腕表，“我现在过去接你。”
纪成双听着那边的动静，隐约能听见几个男人谈笑说话的声音，“你那边有事就别来了，让歆瑶送我回去电视台就好。”
厉云霆皱了皱眉，抱歉地说：“答应你的没做到，不生气？”
“又不是你说话不算话，是我这边完事太快了。”纪成双失笑，觉得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太好玩了。
被在意的感觉甜甜的，很暖心。
她好像越来越能体会到，谈恋爱的滋味了。
厉云霆唇角勾起宠溺的弧度，“我们成双就是这么体贴温柔，今晚一定好好伺候伺候你。”
一听到伺候两个字，纪成双就想歪了。
想到之前被他揉着揉着肩膀，就被吃干抹净，耳根子都红了。
她清了清嗓子，“别贫嘴了，挂了。”
“路上小心，到了给我消息。”厉云霆溢出声笑，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到她现在的模样。
脸红红的，温婉可人。
太可爱了。
想吃。
挂了电话，他唇角还噙着一抹弧度。
冯俏顺着圆桌一杯杯倒酒，刚好来到他身旁，瞥见嘴角的笑意，不难猜出刚才的电话是给谁打得。
她无所谓，压下眼底的情绪，红唇绽开明媚的弧度：“云霆，今晚叔叔们喝点老酒，你尝尝吗？”
她眼神黏在厉云霆身上，都快勾丝儿了。
身体微微倾靠，胸口若有似无蹭到他的手臂，气氛很微妙。
厉云霆侧身避开，眉眼冷淡不为所动：“不必了，我自己来。”
干脆地拒绝完，就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今天在场的，全是集团骨干，项目的主要参与人。
满满一桌，包括杨家的人也来了。
冯俏没放心上，语气娇嗔了几分：“既然厉总喝红的，那一会我陪你。”
杨家来的人叫杨明宗。
身宽体胖，一眼看去两个体积。
穿着中山装，大胖脸，肿眼眯着一条缝，却丝毫掩盖不住身上的纵横商场的威严。
他开口浑厚深沉：“云霆近日怎么常待云丰？这种小项目，不一样都是给副总裁轩霖负责？”m.
这话明摆着，就是在质问。
厉云霆不动声色，犀利回怼：“杨家最近连几百亿都不放在眼里，是有更好的项目？”
杨明宗沉住气：“这对厉氏来说，自然是小项目。”
“先前轩霖被派去菲国出差了一段时间，回来又只是在公司处理小事，云霆，有时候人要懂得喘口气，歇一歇，别太累了。”
他明讽暗刺，句句字字都在说厉云霆没给厉轩霖放开权利。
很明显，是抱打不平来了。
也是。
杨家和杨琴再不济，也是远亲。
家族之间只要有利益牵扯，关系自然更亲近。
厉轩琰废了，能干事的也只剩下厉轩霖一个。
厉湛弘就这么两个儿子，最终把希望放在谁身上，早就一目了然。
厉云霆看破不说破，冷道：“等杨董做个表率，听闻杨公子最近回来，也没被安排进公司？”
他指的是杨钊。
实际上杨钊是私生子，身份有点尴尬。
当年在杨家，母子备受欺辱。
否则当年也不会被胡炜看不起，最后棒打鸳鸯了。
当然这一点，厉云霆并不是太清楚。
杨明宗脸色唰的变得难看，沉声道：“这是我们杨家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厉云霆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原来杨董明白这个道理。”
这话就是明怼了。
杨明宗脸色铁青，生生憋着气。
冯俏更崇拜厉云霆了。
不可一世，魄力，铁手腕。
像杨明宗这样的人，她们冯家在杨家之上，都要忌惮三分，偏偏厉云霆怼的他哑口无言。
这样的男人，谁能不爱？
想到这，她又端起红酒瓶，给厉云霆倒酒：“云霆，我敬你一杯。”
不动声色间，她戳破了指甲盖里藏着的小包液体。
液体流入酒杯之中，融入红酒里，无色无味。
……
同一时间，宋歆瑶送纪成双回到电视台。
八个代言合同，完成了五个。
剩下三个，要在未来一个月拍完。
其中有个是服装代言，不用太着急。
宋歆瑶看她最近太忙了，心疼道：“你这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去参赛了。”
“这么拍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样吧，明后天拍完这两个，我把服装代言拍摄时间推后。”
纪成双如今身价水涨船高，心态却没变。
她声音轻柔地说：“好，不过要好好沟通，别太强势。”
宋歆瑶还不了解她吗？
脾气好，好说话，专业又敬业。
名气涨了，身价涨了，就是脾气没涨。
作为好闺蜜，绝不能给她丢人了。
“你放心，绝对好好沟通，我可还要靠你养着，不想回去啃老。”宋歆瑶拍拍胸脯，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化妆间里，就剩下纪成双一个人。
秦素素在忙着给她收拾一些用品，进进出出的，只留给纪成双一个忙碌的身影。
纪成双从口袋里，摸出了出生证本。
她盯着崭新的复印件，迟迟没有勇气翻开。
如果杜文松说的是真的，那么，她只要找到当时负责给她接生的医生，就能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
可是一旦动摇了内心，打开了出生证明，也将破碎了母女之间的信任。
纪成双犹豫不决，内心陷入挣扎。
秦素素收拾好了箱子走进来，看到她在出神，诧异道：“纪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
纪成双思绪被打断，回过神来，连忙把出生证揣回兜里，扯了扯唇角，“我没事。”
秦素素瞥了眼出生证，没看清是什么。
反而，被她侧脸气质给吸引了。
碎发洒落，温婉沉静，气定神闲。
身上有股淡然若菊的气质，娴静淡雅，跟印象中里的阿姨太像了。
她都看呆了，直到纪成双抬起眼来，对上她的视线，疑惑道：“素素，我脸上有脏东西？”
她抬手抹了把脸颊，举手投足都很优雅。
秦素素意识到自己太失态了，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就是你太好看了。”
纪成双这几天，都不知道被她夸多少句了。
秦素素又忽然补充了句：“长得跟我小姨很像，小的时候见过她，不过这么多年没见，也记不得了。”
“不联系了？”纪成双顺着她的话聊聊天。
秦素素摸了摸后脖子，“听我妈妈说，小姨出了事，后来就没出现过了，她长得跟你一样美，还是个很有才华的人。”
“每次我妈提起，都会很惋惜。”
纪成双诧异：“出事了？”
“是啊，我妈说她得癌症走了。”
纪成双垂下眼眸，“抱歉。”
秦素素很快又笑道：“这没什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家人早就看开了，只是不知道，她流露在外的女儿，我的表妹怎么样了。”
纪成双心头鼓了一下，忽然觉得这个小姨很悲惨。
心里莫名一阵感伤，安慰道：“尝试找过吗？只要人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秦素素尴尬地说：“外公外婆一直在找，可惜的是这么多年也没进展，我爸妈没钱，没能帮上太大的忙……“
纪成双深感同情，“这样吧，你这边要是有什么明显的资料，到时候可以拿来给我，我跟台长申请，找节目做一起寻人启事。”
“真的？那太谢谢你了纪小姐。”秦素素惊喜地瞪大眼眸。
激动之下，握紧了纪成双的手，不断感谢。
“你人真好，回去我就找妈妈了解了解，真的，谢谢你。”
纪成双能理解她的心情，却不习惯被亲近之外的人这么抓着。
只是意外的是，觉得秦素素给她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她并不反感，温柔地笑笑：“不客气。”
……
晚间七点的新闻，八点结束。
纪成双和华娟完美搭档，一如既往的默契配合。
结束后，纪成双给厉云霆发去微信：“刚结束节目，你那边忙完了吗？”
消息发送出去。
华娟走近瞥了眼，揶揄：“又给男朋友报备了？成双啊，你就是太乖了，厉总这样怕是不珍惜啊。”
纪成双知道她在开玩笑，自信地说：“他不是这种人。”
华娟屁股靠在化妆桌边，手里端着保温杯泡的枸杞水，“厉总不会，难保没有女人虎视眈眈，之前在云清就有个安柔，我之前可知道，她都追到这边来了。”
提起安柔，纪成双头皮一阵发麻。
想起失去的孩子还有邱明，这些恨意盘旋不去。
她坚信，坏人就该付出惩罚。
只是最近，安柔似乎消失了似的，没再出现。
她不以为意地说：“云霆和她不会有可能，前辈，这点你放心就是。”
“厉总这种优质的男人，看紧点准没错。”华娟笑容大方，拧上了保温瓶。
段台长在门外扣了扣门板，“两位，有打扰到吗？”
纪成双下意识攥紧手里的出生证，眉眼平静道：“我来走走，回去吧。”
宋歆瑶注意到她手里拿了东西，心里虽然奇怪，但没放心上。
纪成双返回继续拍摄。
到了下午四点的时候，拍摄结束。
因为纪成双配合度高，加上不矫情，又好相处。
赢得了拍摄组的喜爱。
导演赞道：“纪小姐，很感谢你的配合，你这脸简直太适合上镜了，台词功底又好，以后不当主持人，还能考虑当个演员。”
纪成双觉得这夸赞太过了，谦卑一笑：“谢谢导演，你太看得起我了。”
导演眉眼里都是赞赏。
很多演员，最后都是拍广告，或者其他渠道入行的。
再磨练磨练，加上足够的功底天赋，基本能很快成为一名优秀的演员。
他看纪成双就是全能型发展人才，啧啧又道：“我看好你，希望以后我们还能合作。”
“谢谢。”
纪成双回以礼貌的微笑，客套完才离开。
宋歆瑶给助理导演留了电话，方便沟通广告的后续工作。
上了保姆车，秦素素拧开保温水杯递给纪成双，“纪小姐，喝水。”
纪成双接过来，不忘说句谢谢。
垂着眼眸，发微信给厉云霆：我这边结束了，可以先跟歆瑶她们先回去。
秦素素在一旁，视线避开聊天，盯着纪成双看。
眼神几乎黏在了她脸上。
宋歆瑶刚好上车发现了，调侃：“素素，你这么看着成双做什么？”
秦素素脸刷一下爆红。
“就是觉得，好看。”
纪成双抬起脸，眉眼温柔含着笑意：“谢谢，你也好看。”
她是真的觉得素素好看。
秦素素紧张又激动：“谢谢纪小姐，我还，还没被人夸过好看呢。”
宋歆瑶插话：“你这包子脸，显小，打扮打扮就跟个二十多岁的一样。”
秦素素越发害羞了。
她又瞧了瞧纪成双，低下头，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
纪成双正要开口，厉云霆看到微信，第一时间打电话来。
“这么快拍完了？”低沉磁性的嗓音听起来，像拉响的低音小提琴。
悦耳动听，听着完全是种享受。
纪成双轻嗯一声，“你呢？那边忙完了？”
厉云霆声音里明显的不满，“才开始没多久，一群人磨蹭到现在。”
他抬手看腕表，“我现在过去接你。”
纪成双听着那边的动静，隐约能听见几个男人谈笑说话的声音，“你那边有事就别来了，让歆瑶送我回去电视台就好。”
厉云霆皱了皱眉，抱歉地说：“答应你的没做到，不生气？”
“又不是你说话不算话，是我这边完事太快了。”纪成双失笑，觉得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太好玩了。
被在意的感觉甜甜的，很暖心。
她好像越来越能体会到，谈恋爱的滋味了。
厉云霆唇角勾起宠溺的弧度，“我们成双就是这么体贴温柔，今晚一定好好伺候伺候你。”
一听到伺候两个字，纪成双就想歪了。
想到之前被他揉着揉着肩膀，就被吃干抹净，耳根子都红了。
她清了清嗓子，“别贫嘴了，挂了。”
“路上小心，到了给我消息。”厉云霆溢出声笑，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到她现在的模样。
脸红红的，温婉可人。
太可爱了。
想吃。
挂了电话，他唇角还噙着一抹弧度。
冯俏顺着圆桌一杯杯倒酒，刚好来到他身旁，瞥见嘴角的笑意，不难猜出刚才的电话是给谁打得。
她无所谓，压下眼底的情绪，红唇绽开明媚的弧度：“云霆，今晚叔叔们喝点老酒，你尝尝吗？”
她眼神黏在厉云霆身上，都快勾丝儿了。
身体微微倾靠，胸口若有似无蹭到他的手臂，气氛很微妙。
厉云霆侧身避开，眉眼冷淡不为所动：“不必了，我自己来。”
干脆地拒绝完，就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今天在场的，全是集团骨干，项目的主要参与人。
满满一桌，包括杨家的人也来了。
冯俏没放心上，语气娇嗔了几分：“既然厉总喝红的，那一会我陪你。”
杨家来的人叫杨明宗。
身宽体胖，一眼看去两个体积。
穿着中山装，大胖脸，肿眼眯着一条缝，却丝毫掩盖不住身上的纵横商场的威严。
他开口浑厚深沉：“云霆近日怎么常待云丰？这种小项目，不一样都是给副总裁轩霖负责？”m.
这话明摆着，就是在质问。
厉云霆不动声色，犀利回怼：“杨家最近连几百亿都不放在眼里，是有更好的项目？”
杨明宗沉住气：“这对厉氏来说，自然是小项目。”
“先前轩霖被派去菲国出差了一段时间，回来又只是在公司处理小事，云霆，有时候人要懂得喘口气，歇一歇，别太累了。”
他明讽暗刺，句句字字都在说厉云霆没给厉轩霖放开权利。
很明显，是抱打不平来了。
也是。
杨家和杨琴再不济，也是远亲。
家族之间只要有利益牵扯，关系自然更亲近。
厉轩琰废了，能干事的也只剩下厉轩霖一个。
厉湛弘就这么两个儿子，最终把希望放在谁身上，早就一目了然。
厉云霆看破不说破，冷道：“等杨董做个表率，听闻杨公子最近回来，也没被安排进公司？”
他指的是杨钊。
实际上杨钊是私生子，身份有点尴尬。
当年在杨家，母子备受欺辱。
否则当年也不会被胡炜看不起，最后棒打鸳鸯了。
当然这一点，厉云霆并不是太清楚。
杨明宗脸色唰的变得难看，沉声道：“这是我们杨家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厉云霆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原来杨董明白这个道理。”
这话就是明怼了。
杨明宗脸色铁青，生生憋着气。
冯俏更崇拜厉云霆了。
不可一世，魄力，铁手腕。
像杨明宗这样的人，她们冯家在杨家之上，都要忌惮三分，偏偏厉云霆怼的他哑口无言。
这样的男人，谁能不爱？
想到这，她又端起红酒瓶，给厉云霆倒酒：“云霆，我敬你一杯。”
不动声色间，她戳破了指甲盖里藏着的小包液体。
液体流入酒杯之中，融入红酒里，无色无味。
……
同一时间，宋歆瑶送纪成双回到电视台。
八个代言合同，完成了五个。
剩下三个，要在未来一个月拍完。
其中有个是服装代言，不用太着急。
宋歆瑶看她最近太忙了，心疼道：“你这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去参赛了。”
“这么拍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样吧，明后天拍完这两个，我把服装代言拍摄时间推后。”
纪成双如今身价水涨船高，心态却没变。
她声音轻柔地说：“好，不过要好好沟通，别太强势。”
宋歆瑶还不了解她吗？
脾气好，好说话，专业又敬业。
名气涨了，身价涨了，就是脾气没涨。
作为好闺蜜，绝不能给她丢人了。
“你放心，绝对好好沟通，我可还要靠你养着，不想回去啃老。”宋歆瑶拍拍胸脯，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化妆间里，就剩下纪成双一个人。
秦素素在忙着给她收拾一些用品，进进出出的，只留给纪成双一个忙碌的身影。
纪成双从口袋里，摸出了出生证本。
她盯着崭新的复印件，迟迟没有勇气翻开。
如果杜文松说的是真的，那么，她只要找到当时负责给她接生的医生，就能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
可是一旦动摇了内心，打开了出生证明，也将破碎了母女之间的信任。
纪成双犹豫不决，内心陷入挣扎。
秦素素收拾好了箱子走进来，看到她在出神，诧异道：“纪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
纪成双思绪被打断，回过神来，连忙把出生证揣回兜里，扯了扯唇角，“我没事。”
秦素素瞥了眼出生证，没看清是什么。
反而，被她侧脸气质给吸引了。
碎发洒落，温婉沉静，气定神闲。
身上有股淡然若菊的气质，娴静淡雅，跟印象中里的阿姨太像了。
她都看呆了，直到纪成双抬起眼来，对上她的视线，疑惑道：“素素，我脸上有脏东西？”
她抬手抹了把脸颊，举手投足都很优雅。
秦素素意识到自己太失态了，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就是你太好看了。”
纪成双这几天，都不知道被她夸多少句了。
秦素素又忽然补充了句：“长得跟我小姨很像，小的时候见过她，不过这么多年没见，也记不得了。”
“不联系了？”纪成双顺着她的话聊聊天。
秦素素摸了摸后脖子，“听我妈妈说，小姨出了事，后来就没出现过了，她长得跟你一样美，还是个很有才华的人。”
“每次我妈提起，都会很惋惜。”
纪成双诧异：“出事了？”
“是啊，我妈说她得癌症走了。”
纪成双垂下眼眸，“抱歉。”
秦素素很快又笑道：“这没什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家人早就看开了，只是不知道，她流露在外的女儿，我的表妹怎么样了。”
纪成双心头鼓了一下，忽然觉得这个小姨很悲惨。
心里莫名一阵感伤，安慰道：“尝试找过吗？只要人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秦素素尴尬地说：“外公外婆一直在找，可惜的是这么多年也没进展，我爸妈没钱，没能帮上太大的忙……“
纪成双深感同情，“这样吧，你这边要是有什么明显的资料，到时候可以拿来给我，我跟台长申请，找节目做一起寻人启事。”
“真的？那太谢谢你了纪小姐。”秦素素惊喜地瞪大眼眸。
激动之下，握紧了纪成双的手，不断感谢。
“你人真好，回去我就找妈妈了解了解，真的，谢谢你。”
纪成双能理解她的心情，却不习惯被亲近之外的人这么抓着。
只是意外的是，觉得秦素素给她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她并不反感，温柔地笑笑：“不客气。”
……
晚间七点的新闻，八点结束。
纪成双和华娟完美搭档，一如既往的默契配合。
结束后，纪成双给厉云霆发去微信：“刚结束节目，你那边忙完了吗？”
消息发送出去。
华娟走近瞥了眼，揶揄：“又给男朋友报备了？成双啊，你就是太乖了，厉总这样怕是不珍惜啊。”
纪成双知道她在开玩笑，自信地说：“他不是这种人。”
华娟屁股靠在化妆桌边，手里端着保温杯泡的枸杞水，“厉总不会，难保没有女人虎视眈眈，之前在云清就有个安柔，我之前可知道，她都追到这边来了。”
提起安柔，纪成双头皮一阵发麻。
想起失去的孩子还有邱明，这些恨意盘旋不去。
她坚信，坏人就该付出惩罚。
只是最近，安柔似乎消失了似的，没再出现。
她不以为意地说：“云霆和她不会有可能，前辈，这点你放心就是。”
“厉总这种优质的男人，看紧点准没错。”华娟笑容大方，拧上了保温瓶。
段台长在门外扣了扣门板，“两位，有打扰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