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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1 一波又起

    在杜心雨的威胁下,孙建煌再也不敢玩花招了,他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是福田一男手下的一名王牌特工,多次渗透到国共两军的防区里从事间谍活动。他还曾经骗得某地军统潜伏组织的信任,在接触到潜伏组织的核心秘密之后,向日军情报部门报告,导致该地军统组织遭到破坏,一批军统特工被日军捕获。这一次,福田一男安排他到山阳镇来当卧底,目的正是为了搜集突击营的防御情况资料,以便指引神风特战队绕过突击营的警戒系统,对罗毅等人实施斩首行动。

    孙建煌全程地参与了福田一男训练神风特战队的过程,对于特战队的战斗力和作战方式有着充分的了解,这些具体的情报,自然有许良清等人去进行逐项询问,罗毅就懒得去陪孙建煌熬夜了。

    “心雨,真有你的,晓峰把孙建煌都带到刑讯室去了,他还嘴硬呢。可是你刚说了两句话,他怎么就吓得全说出来了?”袁静拉着杜心雨的手好奇地问道。

    杜心雨不好意思地说:“小静,你不知道,我父亲在上海滩颇有一些恶名声,当年帮派之间相斗,都是你死我活的,什么样残酷的手段都得使出来。孙建煌是马老板的军师,他自然知道我杜家刑讯逼供是有一套的,能够弄得人生不如死,我吓唬他说要用杜家的刑罚来收拾他,他自然就怕了。”

    罗毅笑道:“这只是其中之一吧,最关键的,是孙建煌知道我们新四军的政策,料定我们不会真的对他用刑。尤其是他越装得可怜,我们越下不了手,他是跟我们玩心理战呢。但一见到心雨,他就崩溃了,他知道自己过去得罪过心雨,心雨如果按杜家的规矩来办,即使剥了他的皮,他也没地方讲理去。要对付这种地痞流氓,只有黑吃黑,搞什么政策是行不通的。”

    袁静瞪了罗毅一眼道:“可是我们毕竟是新四军,不讲政策怎么行?”

    杜心雨温柔地对袁静说道:“好,袁政委,以后讲政策的事情你来办,黑吃黑的事情我来办,你唱红脸,我唱白脸,好不好?”

    “这个主意好,以后小静就叫红夫人,心雨叫白夫人,二位意下如何?”罗毅灵感迸发地建议道。

    “一天到晚就知道瞎说!”杜心雨斥道,她挽着袁静的手道,“小静,咱们不理他,走,我请你吃炒田螺去,我发现你们山阳镇的炒田螺真的很好吃。”

    “唉,老大,我真的很佩服你啊。”邵平凑上前来对罗毅恭维道,“袁政委和杜大小姐都是女中豪杰,居然就愿意这样和平共处。我怎么就没你这样的魅力呢?”

    罗毅道:“女人的心,天上的云,都是琢磨不透的。别看她们这样友好的样子,心里还不定在想什么呢。算了,还是琢磨琢磨福田一男比较靠谱一点。”

    许良清带着人对孙建煌连续进行了几天审讯,初步掌握了福田一男和神风特战队的情况。孙建煌被人识破身份,知道已经无法隐瞒什么,索性知无不言,只想态度好一点,以便最后能够得到突击营的同情。许良清把一些自己关心的问题反反复复地问了许多次,又与自己此前掌握的一些信息相对照,确认孙建煌这次再没有撒谎,这才拿着资料去找罗毅等人会商对付福田一男的办法。

    “从孙建煌交代的情况来看,福田一男的这支特战队战斗力的确很强。他的士兵都是从日军野战部队精挑细选出来的,先天素质比咱们突击营的士兵要好得多。在训练方面,福田一男的理念已经比较接近于我们的理念了,只有个别地方稍微差一点。”许良清汇报道,他说着,用眼睛看着罗毅说,“通过审讯孙建煌,我更加确信了,咱们营长的理念的确是非常超前的,在在六七年前提出的训练思路,福田一男到今天都超不过。”

    “罗子,你这些想法都是从哪来的?”苏晓峰道,“我可不信你是看书看来的,连福田一男都不知道的事情,哪本书上能写着呢?”

    罗毅呵呵笑着:“这个嘛,纯属巧合,纯属巧合。我们还是听老许继续说下去吧。”

    袁静插嘴道:“说到这我倒想到一点,既然老许说罗子的练兵方法比福田一男要先进,那我们是不是应当加强保密,别让福田一男了解到。要不,他用我们的方法去练兵,水平不是又提高了吗?”

    许良清点头道:“小静说的有理,这个事情大家都要提起注意,尤其是晓峰,不要到时候二两酒一喝,啥都往外说。”

    “我……”苏晓峰张口结舌,“老许,不带这样的,我可什么也没说啊。”

    “你不是喝了酒就喜欢吹牛吗?”许良清笑着说。

    “我什么时候吹牛了?”苏晓峰下意识地否认着,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似乎的确有些不堪的言行,便又纠正道:“我就算是吹牛,也是有分寸的,哪些是军事机密我还是知道的,我什么时候泄过密了?”

    罗毅拍拍苏晓峰的肩膀:“晓峰,人要倒了霉,躺着都能中枪,你就认了吧。改天你弄几瓶好酒,让老许喝爽了,他自然就不挤兑你了。”

    苏晓峰嘀咕道:“打梁子坝机场的时候,我还真是从鬼子那里弄到几瓶好酒,老许不会是知道这事,故意来搞打我吧?”

    突击营的高层干部会议历来都是如此,不管是多严肃的事情,总免不了互相贬损一番,大家说说笑笑,活跃一下气氛。毕竟突击营起家的时候只是一个土匪组织,没那么多规矩。加上罗毅作为一个主官,自己也没个正形,所以手下的人就更肆无忌惮了。

    打闹完,许良清把话题又引回了正道:“据孙建煌说,福田一男经过几次和突击营的较量之后,对突击营颇为忌惮,经常说突击营不按常理出牌,不可调以轻心。他手下的特战队长野口正夫倒是一个莽夫,有点狂妄自大,经常扬言要做出什么丰功伟绩。福田一男一直是压制着他,禁止他轻举妄动。”

    罗毅道:“看来福田一男是被我们打怕了。我记得过去在上海的时候,他好像没这么收敛,虽然心计比较多,但行事的风格还是挺狂的。几年不见,倒变得能忍了。”

    许良清道:“时过境迁吧,鬼子在民国6年的时候叫嚣要三个月灭亡中国,现在都打了六年了,日本的国力越打越弱,中国的抗战力量越打越强,再狂妄的人,也得面对现实吧。福田一男是搞情报的,对于战局的体会应当比其他人更深刻,胆子比过去小也是正常的。”

    袁静道:“可是,这样一来,我们还真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