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杜池像是这才想起自己不是个闲人，“我没时间。”

    话题不了了之，两人收拾起了被两只宠物弄的画室。

    摆满桌椅的画室没有几条过道，两人时不时擦身而过，向墨总能若有似无地闻到杜池身上的汗味。

    每个人运都会汗，本来这也没什么。

    偏偏向墨回想起杜池的那句“喜欢运”，总是忍不住浮想联翩。

    “还是我来收拾吧。”他从杜池里抢过椅子，双眼回避着杜池的视线，“你不知道这里的摆设。”

    杜池没有跟向墨客气，直接去了楼上洗澡。

    约十来分钟，院外响起了门铃。向墨从画室来，发现门外站着一位身穿西装三件套的绅士，正是李爷的“张”。

    “Goodm。”张爷取下的爵士帽，朝向墨打了声招呼。

    向墨的里突然生不好的预，他回以礼貌的微笑：“早上好，张。”

    “听说你这里在招模特。”张爷自信地扫了眼墙上的招聘启事，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你觉得我怎么样？向。”

    张爷和李爷完全是同类型的绅士，向墨几乎可以预见，如果他让这两位来轮替，学生只会说他换汤不换。

    “您挺好的。”向墨开始琢磨该怎么委婉地拒绝，“只是您跟李爷有点撞型，您看……”

    “你赶把他fire掉。”张爷不满地撇了撇角，“他的打扮早就outdated了，还非觉得自己很fashion，家都背笑话他呢。”这两位冤家，连说对方的坏话都一模一样。

    向墨听着这英杂有点疼，一为难地说道：“如果fire掉李爷，恐怕不好跟他代……”

    “你不用跟他代。”张爷滔滔不绝地说起了李爷的坏话，“他那矮子，凭什么当模特？说自己以前拍广告，我看那时候是没有其他人……”

    一阵微风过，梧桐树叶发了沙沙声。

    向墨假意被风引走了注意，抬起脑袋望向天空，想暂地从张爷的啰嗦离来。

    不过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家三楼的阳上站着个人。

    只见杜池正双肘撑在阳边缘，整个人跟看戏似的，好笑地看着四十五度角望天的向墨。

    向墨倏地皱起眉，用眼神向杜池控诉：你就看着？

    杜池上的笑意渐浓，从阳边缘收回了上半身。而当张爷聊到他在运会上赢过李爷时，杜池从一楼画室来，打断张爷道：“张，画室的模特已经招满了。”

    “招满了？”张爷嘀咕道，“李明明跟我说还招来着。”

    向墨实在不懂这两人，有些时候像是死对，有些时候却又关系好。

    “刚招满。”杜池说着看了眼向墨，“向看上了我。”

    ……也没必用这种说法吧。

    不过为了省事，向墨配合道：“对，杜先生刚好周末有空。”

    张爷也就跟李爷争一争，见模特的工作已经被杜池拿下，也没再多说什么，随便抱怨了李爷几句，离开了院门。

    “谢了。”向墨已经不想再招模特，撕下了贴在门边的招聘启事。

    不过杜池却突然问道：“时薪能再涨一涨吗？”

    向墨没听懂杜池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道：“不涨了，不想再招了。”

    “我是说我。”杜池扬了扬下巴，示意启事上的一行字，“我你当模特，时薪能不能涨一涨？”

    特别优秀者薪资可商议。

    向墨没有立即回答，奇怪地问：“你不是没空吗？”

    “周末的三个时还是可以来。”

    如果杜池真的来向墨当模特，那薪资当然可以商议。

    但向墨不想失去商谈的主权，于是他故意说道：“我还没同意呢，你得先应聘。”

    “行。”杜池笑了笑，将双环抱在前，眼里满是有趣的意味，“怎么应聘？”

    “你有什么优势？”向墨问道。

    “优势？”杜池抬起右，了下巴，思索着说道，“我可以。”

    向墨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他招的是普通的穿衣模特，而不是人模特。

    当然人模特更加难能可贵，有时向墨自己痒时，都没法找到合眼缘的人模特，因此若是杜池愿意“贡献”自己的话，那价钱都好商量。

    向墨不禁有些怀疑，杜池是在准狙击他的好，了他无法拒绝的诱惑。

    但立马投降不是他的作风，他微微扬着下巴，挑剔地看着杜池道：“那你来看看。”

    向墨：你有什么特长？

    杜池：我那里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