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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狗血的男A女B(07)

    弱小的动物有躲避野兽的天性。

    你坐在学校的花坛边,前面几步远就是教学楼的位置,红白的建筑在阳光下很明亮干净,学校应当在每年的假期都进行了维护和修缮。

    十八岁是omega和alpha男女分校的节点,高中毕业之后,根据他们所展示的天赋,这群alpha和omega会去不同类型的学校上学,你听管家说过,陈鹤川可能会去学医,也可能会去学艺术。

    偶有一两个alpha和omega经过,好奇的眼神时不时地会落在那个孤零零的,一看就不属于这个校园的beta身上。

    而你对旁人的注视十分紧张,坐立不安地看向教学楼后面的建筑。

    陈鹤川说过的,要你去器材室等他,不要在这个学校的其他地方逗留,也不要让别人看见你。

    要是被他发现你躲在这里……

    你的额头被惶恐的情绪逼出汗来,陈鹤川一定会冷着脸折腾到你晕过去才罢休。

    但你很害怕,脖子后的伤口还在红肿发痛,那里总是被尖利的牙齿刺破,被强迫注入信息素,特别是在陈鹤川发情的那几天,你觉得自己都快被咬出心理阴影了。

    越害怕,你就越不想接近那个器材室。

    陈鹤川刚刚结束发情期的那一天,你的眼睛哭得都快睁不开,唯一的记忆就是他把你抱进温水里,给你洗了澡,抱着你睡在房间。

    你一直睡到下午才醒,发现自己竟然睡在陈鹤川的床上,忙不迭地爬起来。

    管家自然闻到你身上那浓郁的信息素的味道,他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指了指房间里的行李箱:“你被解雇了。”

    你拖着酸软的步子,有些迷茫:“是少爷的意思吗?”

    “当然。”管家脸色紧绷地点点头,他憋了憋,还是没忍住,“真看不出你还有这种本事。”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你脖颈上红肿不堪的腺体,一个beta如何能忍受发情期的alpha,必定是要忍常人所不能忍,管家自然也将你当作那些想攀附陈鹤川的人之一。

    你和其他人的唯一区别是,你成功了,而其他人失败了。

    管家心里不由地十分微妙,虽然结束发情期的陈鹤川第一时间就叫你滚蛋,但放在以往,早在事情没发生之前,你就应该滚蛋了。

    而那个小beta闻言并没有多少反应,她只是十分疲惫而困倦地拉上行李箱,慢腾腾地往门口走。

    管家看着你脖颈上的伤口,那里不知道被什么人贴上了创可贴,尽管如此,那红肿的皮肤依旧无法遮掩。

    他鬼使神差地问:“那个行李箱,你一直都没有动过吗?”

    你愣了愣:“因为这样的话,离开会很方便。”

    管家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这个beta似乎从一开始就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或者说——

    当她第一次踏进陈家的别墅时,她就知道自己一定会离开的。

    那么,他的主人陈鹤川知不知道这件事呢?

    管家回想起陈鹤川阴郁低垂的面孔,不知怎的,狠狠地打了个寒噤。

    在你走后的第一天,陈鹤川从外边回来了。

    他随手将外套丢在沙发上,声音平静地问管家:“那个beta走了没?”

    管家应“是”。陈公子揉了揉酸胀的额角,点点头:“我知道了。”

    当天晚上,陈家度过了混乱的一夜。

    管家被陈鹤川叫到书房,低头瞧见书页上重重的墨点,像是有人把钢笔摔在了书桌上。

    他循着墨线看去,果然看到一只笔头缺损的钢笔。

    “季秋呢,她现在在哪儿?”

    管家看着陈公子阴沉的脸色,有些发怵:“她没说过自己要去哪儿。”

    陈鹤川目光阴鸷地盯着桌面。

    过了很久,管家才从一片狼藉的书房里出来,他的手里捏着一片碎瓷片,刚刚,瓷器碎裂的时候差点划破他的喉咙。

    他心有余悸地抬眼看着一片黑暗的书房,终于打通了电话:“……喂,是库伦局长吗,我需要您帮我一点小忙。”

    ……

    在小旅馆落脚的第二天,你被凝着脸的管家找上门来,又被稀里糊涂地被领回陈家。

    “少爷在等你。”管家说。

    陈鹤川简直是你见过的,全天下最奇怪,也是最可怕的人。

    利用陈鹤川的发情期是你不对,他应该也感觉到了懊恼,不然不会解雇你。

    可事实是,你就像被上了发条的玩偶,狼狈地向前走,当你想停下时,却发现发条一直被紧握在陈鹤川的手中。

    起初,只有发情期的时候陈鹤川才会看你,后来那目光渐渐如影随形起来。

    吃饭的时候陈鹤川也在看你,那天是他十八岁的生日,在宴会结束之后,有人把你从睡眼惺忪的状态下摇醒。

    陈鹤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藏了个蛋糕,烛光照映着他白玉般的面容,他叫你过来。

    “有一个生日礼物,我想要很久了。”

    他摸了摸你的脸,把你抱到了腿上,唇蹭上你的耳廓,轻声问:“想不想吃我亲手做的蛋糕。”

    这个时候的陈鹤川有些安静,一点也不像他平时的冷漠或暴躁。

    甜腻的奶油味在你的嘴里蔓延开,陈鹤川放下勺子:“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