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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忽悠又见忽悠

    不知不觉间,几人已饮尽了整整五坛酒。气氛越发融洽,张飞也是谈性大发,一行人天南海北聊得不亦乐乎。限于古代的通讯条件不发达,便是张飞这等富贵人家对幽州以外的情形也是知之不多。可李峰却不一样,他来自通讯条件极度发达的网络神马时代,论起各地的民风民俗说的是头头是道,居然令张飞对他的学识大为敬服。

    “不知翼德兄可识得南蛮野象。”李峰见到张飞对各地的风土人情很感兴趣,乐得将话题往这方面引。

    “南蛮野象,”张飞略加思索,犹豫道:“似曾在书中见到过,只是词句简略,知之不详,还请仲德兄赐教。”

    李峰暗乐表现的时候到了,越发装出一副学富五车的样子,道:“翼德兄不必过谦,这野象乃是南蛮之地的特产,中原人物不知也是情有可原。南蛮野象高约2米,体重不下千斤。头大,耳大如扇。四肢粗大如圆柱,高约2米,四肢粗大如圆柱,能支撑巨大的身体。鼻长几与体长相等,呈圆筒状,伸屈自如。鼻尖有指状突起,能拣拾细物,灵敏之处还胜过手臂。狮虎猎物获威名,却从不敢轻易招惹野象。翼德兄却是没见过野象群奔的场面,简直有地动山摇,日月无光的威风。”

    果不其然,张飞对李峰故意展露出的学识大为赞服。听了野象的厉害,他忍不住问道:“如此猛兽,若是大加捕获,驯以成军,岂不是无人能敌吗?”

    李峰心中暗赞:“不愧是能留名青史的猛将,我只不过略微一提,他就想到了军事运用。”李峰不慌不忙的回答道:“翼德兄不必忧虑,此物怕是天神所赐,虽力大无比,可是即使是在南蛮也数量稀少,成军大不易。”

    李峰微微抬头,见张飞仍旧对野象念念不忘,又说道:“即使成军也不必担心,此物凶猛,然天性怕火,只消以猛火攻之,定会不战自溃。”

    张飞这才释怀,举起拳头大小的酒杯,冲李峰道:“能识此物,心中甚是喜悦,飞敬仲德兄一杯,先干为敬。”说罢,一口饮尽杯中酒水。

    李峰却是心头发苦,为了灌醉张飞,他喝了不下三十杯,却是有些撑不住了。然而盛情难却,不得不装出豪迈的气概又干了一杯。酒饮过,李峰心头发狠,暗道:“吗吗的,劳资三个汉子难道还灌不倒你一个,就算你是酒缸里泡出来的张大嗓门,今天也得给我横着出去。”想罢,给廖化,廖大牛二人使了个眼色。

    二人不傻,闻弦歌而知雅意,一时之间却是频频劝酒,气氛越发热闹。

    又是一轮猛灌,张飞终于有些撑不住了。李峰一见火候到了,暗自庆幸。为何?只因他也喝了不下四十杯,饶是三国酒度数低,四十杯下来也是快倒了;若是张飞还不醉,他就真没办法了。

    李峰示意廖化二人停下,火候已足,再喝下去只怕张飞就要倒了,那样反而不美。李峰突然把酒杯往桌上一掷,重重的叹了口气。

    张飞正是似醉将醉之间,见到李峰叹气,马上问道:“仲德兄何故叹气,可是飞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吗?”

    李峰就等着他这句呢,作出一副悲愤的样子,答道:“唉,我来拜访翼德兄的路上,见到野外尸骨遍地,路有饿殍;一时想起,心中憋闷,却不是翼德兄招待不周。”

    张飞听了,也不喝酒了,只是沉默。李峰察言观色,又道:“这还算好的,涿郡富裕,饿死的毕竟是少数。想那穷苦些的郡县,怕是快要十室九空了吧。”

    张飞仍是沉默不语,只是脸上悲戚之色越发浓厚了。

    张飞作为豪绅能与贩草鞋的刘备结拜,想来忧国忧民之意不浅,一试之下果然如此。李峰心中了然,又道:“边郡更是严酷,鲜卑,匈奴亡我大汉之心不死,时时寇边劫掠;来之前,我曾听人说雁门关至北平一带几乎成了人间地狱一般,令人发指。”李峰说着说着,想到后世五胡乱华时期汉族女子被称为“双脚羊”,夜间奸ayín,白天则被异族宰杀烹食作为军粮,忍不住怒气填膺,抱起酒坛就是一阵猛灌。

    张飞听了,“嚯”的站起来,也不说话,捉过身旁的丈八蛇矛就往院中而去。不时,院中就传来了兵刃挥舞的破空声。李峰廖化三人赶忙跟上,只见张飞双目圆睁,正在练矛发泄。张飞武艺超群,矛动处,寒光闪烁,冰寒杀气扑面而来;此时老张被李峰一番话引动了胸中怒气,更是杀气冲霄,令人胆寒。

    张飞见到李峰三人,大喝一声:“来得好,且与老张打个痛快。”声如洪钟,震得三人耳膜嗡嗡作响。因他见李峰等人手中并无兵器,也弃了蛇矛不用,空手朝李峰扑来。

    这才是张飞,儒雅哪会是他的本性,性如烈火才是他的真实写照。张飞耿直,不屑于欺凌弱小,虽是义愤填膺之下,仍旧不占李峰三人半点便宜,弃了兵刃才扑来,足见其赤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