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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嫣月身份

    走在路上,我好奇地望着周围来回穿梭的众人,不解地向嫣月问道:“月儿,你的家里怎么这么多人啊,他们看起来好像很忙呀!”

    嫣月停下步子,脸色突然凝重起来,对我说道:“事到如今,小破,我不能再隐瞒你了,我的原名是紫嫣月,而我的父亲紫风便是这个庞大组织的教主,这个教的全名是天邪教,也是那些正派众人所谓的魔教,而我则是这个魔头的女儿,现在,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么?”说完,嫣月的心中一紧,双目带着忧愁地看着我。

    我一愣,心中不禁恍然大悟,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嫣月的个性那么的娇蛮,有这样的家庭背景,自然会如此了。而嫣月突然见我不说话了,心里一个咯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紧紧咬住嘴唇,忐忑不安地看着我。

    正在思考中的我,蓦然发现对面的嫣月神色有些不对,我用双手捧住她的小脸,担心道:“老婆,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啊,你没事吧,别吓我!”

    对面的嫣月看我一脸担心之色,鼻子一酸,突然扑入了我的怀中,竟然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爱怜地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地道:“乖老婆,别哭了,老是这样哭鼻子的话可是会变丑的,我可不喜欢一个大花脸哦。”我安慰她道。

    真真切切感受到我的温暖,嫣月梨花带雨地对我说,“你,你不嫌弃我么!”

    我又楞了,“嫌弃你什么?”

    嫣月哽咽道:“因为我是魔教的人啊!”

    我挠挠头道:“不会啊,我并没有感到魔教有什么不好啊,相反的,我还感到亲切呢,师傅常说,一个真正的恶人往往比伪君子来得可爱!”

    嫣月听了这话才放下心来,擦干脸上的泪痕,“那你刚才发什么呆啊,害得、害得人家...担心死了!”说完,嫣月在我胸口轻捶了一顿。我汗然道:“我不是说过嘛,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会像平常一样待你好的。”

    听完我话的嫣月的心情一会变得很好,好像有什么大石头坠了地一样轻松,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我也高兴起来,道:“走吧,去看看你的爹爹!”

    嫣月竟然主动挽上我的胳膊,笑道:“那走吧!”

    我虽然很陶醉这种感觉,但还是忍不住问道:“老婆,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嫣月道:“什么样?”

    我将目光看向她的手,呵呵笑道:“要是像以前,你肯定不会主动挽我的哦。”

    嫣月听了,脸一红,揪了我一下,嗔道:“混蛋,得了便宜还卖乖,讨厌。”我将脸蛋贴向她,“不过我喜欢,嘿嘿...”

    半天,我和嫣月来到紫风的房间,此时他正在吃饭,在旁边的是嫣月的哥哥姐姐紫龙和紫翥,见到我,三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奇怪的目光,我尴尬地笑了笑,嫣月则甜甜地叫了一声:“爹爹!”紫风点了点头,道:“先坐下吧!”

    嫣月拉着我坐在了圆桌的剩下的几个座位上,却发现桌子上已经多摆出了两副碗筷,嫣月心中一暖,“谢谢爹爹!”说完,在底下偷偷拉了拉我的衣服,我顿时会意,也道了一句:“谢谢....!”说道谢谢两字,我一愣,再也说不下去了。

    紫龙和紫翥两人抓筷子的手同时停在半空,抬起头看着我和嫣月。嫣月这才醒悟,顿时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这一声爹爹,我又怎么能擅自叫出口呢!

    紫风见了,没有说话,半响之后才叹了口气:“女儿大了迟早是要嫁出去的,我只是没想到这天会来得这么早。”说完,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平淡地道:“你叫破空是吗?”我望了嫣月一眼,在她眼里看到了希冀,我点了点头,“正是小子。”

    紫风放下筷子,不lou神色地道:“我不管你的来历到底如何,但是通过昨天的事情让我看道了你对月儿的真情,仅是这一点,我便没有再阻止你们在一起的权利了。”

    我听完大喜,却听紫风道:“你也不用高兴地太早,我紫某人的女儿虽然不能称作是金枝玉叶,但是在教里,平日里大家都对她宠爱有加,你要娶她也要拿出一点诚意来。”

    嫣月一愣,我则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在我心里,任何人也比不上嫣月,别说是当朝公主,便是天上的仙女在我眼中也不过如此,坦白跟您说,虽然我和嫣月才相识不到一月,但是我却清楚地知道,这辈子,我不能没有嫣月,这不是一个年轻人的冲动之言,所以,我非常愿意接受您的考验,我会让您看见,我配得上她。”我这一番话道出纯属自然,不光让紫风点头,便连紫龙和紫翥都能感觉到我话里的真情,嫣月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红了起来,泪珠隐然,只是强忍着才没有落下来。

    紫风欣慰地笑了,赞道:“好小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紫风欣赏你这样的人,如果再说什么便显得多嘴了,我这里有两个条件,一,你要娶月儿,就必须有能力照顾她才行,在如今这个江湖,武力能代表一切,所以,你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让我看到你的真正实力,关于具体的对手,你明天自然会知道的;第二,月儿应该和你说了,我们天邪教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是我们自己光明磊落,也没有将自己看扁,你要娶我的女儿,那么加入魔教也便是理所当然的了,你说是吗?”说完这话,紫风猛地站了起来,直直地看着我。

    我笑了,在嫣月的晶莹中笑了,笑得无怨无悔。

    御剑门。

    回到房中已是深夜,屈风却左右辗转难眠,月光如流水从窗外洒下,映在他难言兴奋的脸上,熠熠生辉。

    是夜,伸手不见五指,一个声音突然打破寂静在屈风耳边响起:“小风,我真是羡慕你啊,能陪师傅一起出去见见世面。”

    “呵呵,我运气好而已。”

    “才不是呢,”那声音夹杂着一丝不满,“师父就是偏心才不带我们去,明明就是嘛,我们几个的武功明明还可以的。”说到这,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虽然比起你差了点。”

    “好了,好了。”屈风侧过身,抬起右手拍了拍钟子磊的后背,安慰道:“六师兄,你就别抱怨了,大师兄和三师兄他们不也都没去嘛,彼此彼此啦。”

    那钟子磊还待抱怨什么,忽然从屋子的另一端传来一声怒喝:“钟子磊你个王八蛋还有完没完了,你不睡觉我们还睡呢?”随着这个声音的爆发,原先还颇觉冷清的屋子骤然热闹起来。

    “善哉!真是佛也发火,钟师弟,你明日便等着享受我的大慈大悲掌罢,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一个尖锐此而的声音传出,声调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了钟子磊的耳中,让他脊背一阵发凉。

    “还有我登峰造极的真阳指,钟师弟”冷笑声响起,他故意将最后一个字拉长,接着便嘿嘿怪笑。

    屈风的嘴角抽了抽,眼前仿佛又看到了他六师兄那鼻青脸肿的委屈样子,心中不由大是同情。

    “停!”大师兄武谋的声音适当响起,听在钟子磊的耳中仿佛是仙乐一般美妙,但是之后的话语便让他为之哑然,再也说不出话来,在众人不解和钟子磊的感激中,揭晓了下文。

    “众师弟听我一言,此时正是三师弟与小师弟中选的时候,同属喜事,不宜见到血腥。六师弟虽然多舌,但念在他也是一时失误之上,所以,我看这事就算了吧。”

    众人不语,钟子磊喜于形色。

    “但是!”武谋话锋一转,口气骤然转厉,冷冷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扰人清梦者,老规矩伺候。”说吧他还重重地哼了一声,以示决绝。

    众人皆笑,更有甚者已经活动手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嘎嘣声,那肇事者钟子磊则一脸惨白地瘫倒在床上说不出话来。

    经过这一闹,众人的睡意又已消散,不由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其中也难免夹杂几句剑庄之行的不满,弄得三师弟姜自成与屈风不得不好言以劝,平息其怒火。月半秋轮,不知不觉间已是深夜十分,在中原大地的另一面,也有些许高人为此烦忧。

    魔教大堂,屋内灯火通明。

    紫风静静地坐在那张由各种不知名的兽类毛皮所编织成垫子的木椅上,脸上忧喜参半,下方是神色恭敬、一言不发的六人。为首的二人一身灰袍打扮,眉宇间隐隐透着一份倨傲,正仔细地打量着紫风的一举一动,在二人袖口微张的腕上,赫然纹着一个太阳、一个月亮。他俩身后,是身着黑色长袍的四人,其中一人虎背熊腰,脸上右颊有着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宽松的袍子遮掩不住他那磅礴欲出的气势,居右一人身形削瘦,俨然便是当初同紫翥一起喝茶的中年人王虎,最左那人更是奇特,浑身被黑衣遮盖不说,便是头部也用帽子遮住,让人窥不得真容,只是她周围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让其充满一种诡异的神秘感。

    紫风眼中精光闪过,淡淡地说道:“既如此,那剑庄一行则人数越少越好,就由我同翥儿同去,剩下一人你们做主罢。”

    为首二人同时抱拳,“张遥、杨不一愿追随教主。”

    紫风微微颔首,道:“以二位副教主的武功和智谋,老夫是万万放心的,只是不知四位护法还有什么异议?”

    三人同时望了一眼,均没做声,只那全身裹在黑袍中的神秘人答道:“禀教主,属下有话要说。”

    张遥、杨不一同时哼了声,掉过头去。

    紫风哦了声,并不理会张、杨二人的不满,伸手道:“冷妹请说。”

    那黑衣人便是当今魔教护法中最年幼的一位,冷艳,年方三十,论起积威、辈分远远比不上其他几位,但论起心狠手辣、心机却一点不比别人差,在教中素有冰山魔女一称。

    只瞧她淡然地说道:“要说武功我不及二位护法,论年长资历我比不上普长老,论智谋我也不及王、狄二位大哥,但此次夺剑关乎我们邪教的兴衰大计,我觉得还需从长计议。

    张杨二人不语,紫风却饶有意味地道:“但说无妨。”

    冷艳道:“不以本教旗号!”

    其余五人同时皱了皱眉头,王虎心一动,脸上顿时浮现出几分笑容,赞道:“好办法,只是愚兄还有一事不解。”

    冷艳冷冷地道:“王大哥看不起小妹么?”

    “不敢。”

    “哈哈哈,”却是教主紫风抚掌大笑,连道了三个好,半天笑声收歇才到:“王兄弟却是多虑了,以我之见,冷妹早已成竹在胸,是么?”最后一句却是对冷艳说的。

    冷艳抬起头,坦然面对紫风那洞穿一切的眼神,“望教主成全!”

    “好!”紫风重重地道,“那一切拜托冷妹了。”

    “谢教主,属下告退。”冷眼拱手道,说罢扬长而去,她的脸并没有浮现出任何表情,但转身那刹的得意之色仍被人悄无声息地捕捉了下来,不自禁地,他在心里哼了一声。

    “教主,你怎么能如此轻易地便把大事交给她了,属下有点不放心。”回过神的张遥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