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卫生纸，皇上可以看看。”张勉又取出一张卫生纸，递给李世民。

    李世民像接传国玉玺一样小心翼翼地把卫生纸接过来，放在手上仔细端详。

    “卫生纸为何物？朕观之洁白如雪，柔滑如丝，韧性……”李世民扯了一下，结果把卫生纸扯成两半。

    他以为自己把卫生纸搞坏了，颇有些惋惜：“这……朕不是故意为之，只是轻轻一扯，怎么就坏了？”

    在李世民眼中，卫生纸是个从未见过的稀罕东西，他认为卫生纸很昂贵。

    张勉却是直接掏出了一卷卫生纸道：“卫生纸就是这样，要用的时候直接撕一截就行。”

    “妙哉！只是这卫生纸有何妙用？方才又是如何将水分烘干？”李世民看到那卷卫生纸，像见到了宝贝一样。

    “卫生纸的作用可大了，想擦什么都行，擦水擦汗，擦屁股擦鼻涕，任何污秽之物都能轻易擦去，而且卫生纸柔软不输绢帛，不会擦伤皮肤。”张勉头头是道地解释道，“卫生纸吸水能力强，刚才那些酒水只是被卫生纸吸走了。”

    “吸走了？那方才那卫生纸，去哪里了？”

    “丢炭盆里，烧了。”

    “烧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卫生纸是一次性的，用完就可以扔了，扔了再撕。”张勉说着，撕下一张卫生纸来哼鼻涕，“看吧，直接扔了就好，都不用洗。”

    李世民万般惊奇，他身为皇帝，都不曾见过这种好东西。

    长孙无忌也是好奇：“张大人从何得到这等宝物？”

    “这个啊，自己造的，简单。”张勉不改装逼的本性，吹嘘道。

    “这个，也能自己造？会不会很昂贵？”

    “不贵，成本比麻纸还低，几乎不要钱，而且原料也很普通，木桨，竹浆，草浆都能做。虽然没丝绸那么丝滑，但是效果好，而且价格是丝绸的九牛一毛。”

    听说这种纸如此便宜，李世民更加来了兴趣：“张兄还会造纸？朕观这卫生纸的确细腻，若真如张兄所说作用诸多，推广开来，又是件利国利民之事！”

    虽然造纸术在西汉就被发明出来了，之后又多次改良，但是纸张的价格一直很贵，平常只有文人墨客与达官显赫才会用纸。

    普通老百姓，买不起也不用起。

    就算是富贵人家，也不可能做到用一张丢一张。

    百姓擦鼻涕用的是手，擦屁股用的是树叶，玉米棒子，土疙瘩之类。

    有钱人家虽说解手能用丝绸，但那玩意儿太贵了，不是一般人用的起的。

    要是有这么一张纸，从平民百姓到王公贵族都能随便使用，李世民当然很高兴。

    “皇上要是喜欢，这两卷纸就先送给皇上用着，吃饭如厕都能用。”张勉从袖子里大方地掏出一卷卫生纸，一并交给李世民。

    李世民让王德把卫生纸收着，准备好好研究研究。

    “多谢张兄，不过朕希望天下人都能用上卫生纸，张兄可否为大唐造纸？”李世民贪心不足蛇吞象道。

    张勉一听自己装逼的机会又来了，不假思索道：“这个小菜一碟，只不过造卫生纸也是造纸，我得去城外找个大点儿的场地，还得有原料。”

    李世民点点头：“也是，不过蝗灾刚过，关中寸草不生，张兄要的木桨，草浆并不好找。”

    “皇上，潼关一带山高谷深，蝗虫侵袭较少，如今倒是有不少林木草甸，张大人若是想造纸，不如去潼关。”长孙无忌这时候插口道。

    “潼关虽然艰险，但如今有林木之地稀少，潼关已是最近。张兄，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