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想来要钱的，对不对？”

    不给她反驳的机会，顾夫人已经在支票上唰唰写下一行字，“你要三十万，还是五十万？”

    余小鱼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顾夫人了然地笑了笑，扯下支票递了过来，“就是再多我们顾家也给得起，只不过姑娘，你掂量掂量自己，你值得这个钱吗？”

    余小鱼的心跳渐渐恢复了平静，她深吸一口气，接过了顾夫人手里的支票，然后微笑着，当着她的面，将支票撕成了碎片，攥在手中。

    “顾夫人，我真的不是来要钱的，我来是想告诉您，我还爱着西辞，只要条件允许的话，我都会拼尽全力，让他能够回到我的身边。”

    她直视着顾夫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旋即，她转过身，离开了顾家老宅。

    高跟鞋踏在柏油马路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余小鱼飞快地向前走了二百米，突然脚一崴，剧烈的疼痛像是触电，顺着脚踝的位置一路向上窜。

    她痛得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眼泪如同雨滴，纷纷落了下来。

    余小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到了后来，索性一屁股坐在马路上。

    她不断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掉眼泪是因为崴到了脚踝太痛了，完全没有别的原因。

    可是心头的难过像是潮水，一波盖过一波。

    余小鱼纵声哭泣着，像是迷了路的孩子，而此时街道静谧，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哭得累了，她的声音演变为了低声的啜泣。

    终于，头顶之上被一片阴影所笼罩。

    耳边响起了一个甜美悦耳的声音，另余小鱼忍不住呼吸一滞。

    她抬起那张哭花了的脸。

    “小鱼？”杜若雪的脸上涌现出震惊，并且好几秒后，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真的是你吗？”她不敢置信地端详着眼前这个女孩的容颜。

    如此窘况，被她撞上，余小鱼此刻羞愧不已，恨不得立刻人间蒸发。

    沉默了半晌，她才点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杜若雪翻着包，给她找纸巾。

    余小鱼慌忙摆手，“不用不用……”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手一松，那支票的残骸就这样缓缓飘落在了地上。

    杜若雪眼尖，迅速将其中比较大的一块碎片捡起来，细细端详了片刻之后，眉目之中闪过诧异！

    她呆呆看着余小鱼，“原来你刚才是去找顾伯母了？”

    余小鱼难为情地点了点头，杜若雪略一思忖，决定先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你可以自己走路么？”她架着余小鱼的胳膊，从声音来看，她是有一点吃力的。

    余小鱼试着努力了几下，涨红了一张小脸，声音急的好似是要哭出来，“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