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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新鲜郡王爷求助

    转眼到了十月初,小阳春天气叫人懒洋洋的。这天快中午的时候,李家湾来了一队人马。前后有大队骑兵、步兵,大队马车,个个盔甲鲜明。靠!跟演戏一样。

    人马在村西南傍山坡小树林旁荒地上驻扎。士兵迅速砍掉灌木荆棘割去荒草,埋下拒马鹿砦,竖起木栅营门,搭起帐篷。

    为首将军正向村子走来,李正、李俭、李白、李管事一起在村口相迎。

    “恭迎大将军——!”、“恭迎府君!”一干村民作揖。

    “哈哈哈!免礼。这位就是归来的孝正兄弟吧?”一个高大的紫袍中年,上前搀起李正。李正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和服饰王冠判断,他就是河间元王礼部尚书李孝恭。不过他的三绺胡须修得真是潇洒。

    “孝正啊!这位是河间元王李孝恭,我家四弟,你就叫四哥罢!”胖胖的李琛上来介绍。

    “见过四哥!”李正认真地只是作揖,看得李孝恭直皱眉。

    “李孝正接旨!”李孝恭随即从身后随从手中拿出锦袋。

    李琛拉李正赶快跪下,后面李白、李俭、管事,连远处月儿等一干村民跪下一片。“诏曰:兹有申州刺史襄武郡王琛...献犁耧有功于社稷...族弟李孝正为义阳郡王。稍后自行择日进京谢恩...以告宗庙。”

    “谢恩!”李正根本没听明白,就被李琛拉了起来,圣旨和一个印绶盒子也到了手中。随即有一班十几个各色官服的人来参拜,李孝恭说这是给义阳王配备的王府官吏,李正连忙回礼,也顾不上问圣旨上什么内容了。

    李孝恭说:“他们是你的下属,不必回礼!以后行为举止都要有皇家规范,这些礼仪之类,自有你的长史教授提醒。”

    李正口头称是,心中嘀咕,还不是来监视自己,限制自由的?找个机会把他们打发了吧!

    一众人等,进了府内,站得满满当当。一小青年环顾后向李正一揖:“王叔就住这里?真是清贫简陋!”

    “多谢关心,习惯了!”挠挠头,“你是——?”

    “小侄李恪,仰慕王叔制器思密精巧,特来拜见!这位是长孙冲,赵国公之子,我的朋友,一同来看看王叔。”自恃皇子,当然一揖就足够了。

    “不必多礼!你也喜欢这些玩意儿?以后多多交流。”李正也傲居起来,十来岁的小屁孩!

    李恪不禁喜形于色。

    “三哥!那圣旨上说的什么呀?是皇上要我到京城吗?”

    “皇上封你为义阳郡王。只是个闲职,逍遥王爷,工作嘛!不须干活也能拿上俸禄的!等到京城另行任职。不过不急!年底去也行!明年去也行!”

    申州长史黄柏这时从外面进来,兴奋道:“禀大将军,府君,下官查看地里麦苗,这李家湾的条播,果真是好!庄稼苗又齐又壮,特别是新麦种更是像小葱一样!一行行的,很好看!”

    “那个三哥、四哥,能不能召集些商人来申州?”李正弱弱的问了句。

    “咱家就有商铺,怎么?你要买什么?”孝恭大为惊讶。

    “不是买!我想卖些东西!我需要钱!”

    “需要钱!哈哈!别的没有,钱有的是,你需要多少,哥给你。再说你献犁献耧有功,皇上已赏钱三千贯,在外面车上呢!哈哈那圣旨你没听明白吧?你要卖什么宝贝?交给哥看看!”李孝恭大手一挥很有气势。

    大门前慢慢又拥挤了。站在阳光下有点热,那些搬东西的下人和丫鬟只好在外面忙活。

    对于他们来说,李正是陌生的新主人,又初次见面,没有人放肆大声喧哗。管事早已安排人送来许多椅凳。

    说起椅子算是李正的附带发明吧。原来的胡凳胡床,就是席地而坐,李正这大个子坐着实在憋屈的难受。吃饭桌子只有三十厘米高,凳子就是一个十厘米左右的木头垫子。于是叫木匠抽空做一个四四方方八仙桌,八个高靠背椅子,还有两张太师椅。那李木匠够眼光,请示李正后,安排另一班伙计边做边卖,生意很不错。罗山县城和申州府都有卖的,李家湾许多人家都添置了这类新家具。都是用木料换的,钱可没有。

    这些家具样式图纸由秘书张新郭细君整理标上尺寸后,分别送往州府和京城。

    一众十来人都找到座位坐下,来不及赞叹这椅子的妙处,支楞着耳朵听李正要爆什么新闻。

    “荣幸回到大唐!看到大唐还是那么落后。”李正站在殿中央对一众人等发表演讲。“我父讳鸿渐,我和弟弟出生就没了爹,他是在工厂事故中死的。我十岁弟弟三岁死了娘,后来靠工厂和官府救助,我兄弟俩上了学。今年暑假,我毕业工作了!遵母遗命回大唐寻根,这也是父亲夙愿。据母亲讲,她曾经听过祖父说:祖父讳延伯,生于山东,曾任某朝过散骑常侍,因与皇家宇文家纠葛,就带着祖母独孤氏离家而去。”李正半真半假忽悠着。

    李孝恭却激动起来。原来,自从看了李琛接二连三奏折,李世民就报告了太祖李渊,李渊今年六十七岁,精神很好。稍一回忆就有了大概。李渊父李昺娶的是北魏八柱国之一独孤信的五女独孤伽彩。李渊不止一次听母亲讲她二姐和皇太子宇文觉有婚约却和大伯李延伯有纠葛,后来事发,私奔了。三姐伽兰替二姐做了北周皇后。老太后嘱咐李渊兵荒马乱的,将来遇见大伯和二姐后人,一定要善待。如今来人的籍贯、字牌、事情发生年代时间都相符。所以,看在犁子的份上,不论真假,李世民都应大度的给了个王爷,比大部分孝字辈的“公”字级都高。临出发时,李孝恭还是被叫去叮嘱一番。这李世民也是谨慎小心,给了个空头君王,是个闲散爵位的,连个职务也没有。郡王和郡王的含金量当然不能相比,说白了,就是念在父族份上,给点儿俸禄,打发要饭的。后来见那麦种在皇家田地里长势也不错,就加了块封地,全大唐最小的州,原名申州,别名义阳的地方。

    现在李正自报家门,又和预想的相符,就没有妄举责任,任务完成得如此轻松,李孝恭怎不激动,毕竟他是出现在自己领地是啊!而李琛则偷偷出了一口气,轻松下来。从第一份奏章送出,他就有些后悔,自己仅凭片言只语就冒认宗亲,显然很是孟浪。万一不是,仅凭“举贤心切”是脱不了干系的。

    “只是弟弟在来时的路上,被雷击散。不知去向。”看李琛要问,就知道他问什么。“这小孩叫李白是我雷击后另外认识的兄弟,并不是小浩。李白是我给取的名字。”

    正想着,李正看到李白在门边伸头张望,就叫:“李白,进来!见过两位王爷!”汗!

    李白进来磕头:“见过王爷!”又扭头问李正:“大哥,月儿姐姐问中午了,饭怎么做?”

    “这么快就晌午了!”李孝恭接过话来。“中午饭不用操心,我们带来的厨子应该准备好了!等会儿都到军帐去吃。孝正继续。”

    “我这样想,召集商人,和他们的作坊,最好是大商人,还有胡商,海商。拍卖一些东西。”

    “拍卖?”

    “就是不定价,谁出钱多谁得。当然,物品很少只有几件,那也是大唐独一无二的,应该能筹集我需要的第一笔钱。这只是次要的,主要是我要卖技术,对!技术!”

    “技术?”,面对大家的疑问,李正反问:“三哥、四哥,你的衣服脏了怎么办?用什么洗?当然,你不用自己洗。那百姓呢?你的头发脏了怎么办?你洗澡用什么沐浴露?呃——还没有沐浴露。有花瓣!你有刷牙吗?肯定没有!你上大号也什么?呃——这个算没问。等一下!”

    李正跑到自己房间翻找出一小木盒洗衣粉、一块香皂。

    “这就是技术,一大盆衣服,倒这么点溶化,泡一会儿,想揉就揉下,不想揉直接用清水兑干净泡沫就行了。千万不要捶。方便省事,这叫洗衣粉。比皂角好用,你们看百姓用不用。这是香皂,洗手、洗脸、洗澡都可以用,多脏的油灰都洗得掉,还有香味,这东西做出来有没有人用?”

    李恪马上起来:“王叔,我...我能看看吗?”

    “看吧!”从年龄上看,这孩子不是多大,十一二岁的样子。

    “是!王叔。王叔,真能使百姓都用上这些吗?”

    “王叔保证,这是最简单最基本的生活必须品。应该普及。”

    “孝正啊!这东西成本几何?百姓买得起吗?”这才是李琛关心的。

    “很便宜。我不知道现在钱和货物关系,像这块香皂这我那里值二斤大米吧!这洗衣粉是半斤装的,和这块香皂价格差不多。不论在哪,原料决定价格。不过物以稀为贵,刚开始都是有钱人用可以卖贵一点,等百姓接受了,商家的投资也收回了,再降价,惠及百姓嘛。”

    “嗯!好办法!”李孝恭总结道。“现在,回去吃饭!”

    “王叔!”李恪拉在最后,一看那祈求的眼神,李正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这个能送给我吗?”

    “可以!”近距离看着这小屁孩的脸,李正不加思索回答。“不过——不是现在,等拍卖完了吧!拍卖会上我要打开让人家看看功效,才能卖个好价钱啊!你说是不是?”这可是正宗王子,得晓之以理不是。

    李正不知道的是,他御雷而来,凭空取物的神迹不断被李管事无限放大后,小消息不断密奏往申州府衙,经州府一班关注粉加工润色后,以每天一封奏折的速度不断往京城传输。同时进京的除了麦种还有另一件实物,花花绿绿的统一塑盒方便面,正是月儿带回给姆妈的那盒。

    李世民仔细查看花盒子上面的图案和残缺不全的简化字,觉得仙界文字应该脱胎于现在文字,也可以揣摩其意。用小刀亲自拆开,按奏折所述方法,结合图示,开水冲泡,大胆品尝了第一口千年之后的‘垃圾美味’,又叫围观的几个人分享一点儿仙家汤水,包括皇后太子一堆王子公主,每人还品尝一小块火腿肠,这其中就有李恪小子。

    这就是念念不忘仙家美味的李恪来申州原因。

    告诉月儿姐妹自己做饭吃。就跟李琛和李白一起去军帐。路上李恪和小青年长孙冲接近李正,“王叔!”李正连忙作揖。“王叔,你刚才说上大号,是什么意思?”

    李正差点跌倒。神神兮兮的感情问这个呀!“就是如厕、更衣、方便,大号是大便,小号是小便、尿尿,你的明白!”恶心你下。

    “明白!明白!可这方便也有生意做?”长孙冲脑子不简单。

    “当然!”李琛也慢慢掉队拉在路边,一起听着。“这人都要吃、喝、拉、撒,咱就说这方便。方便后用什么擦屁股,最好是用纸,一种专用手纸。我带来的还有半卷不见了。”

    李白忽然转过头,从怀中掏出半卷卫生纸来。“是不是这个?”

    “你小子——害我用多少砖头乱草!”李正作势欲打,吓一吓他,被李琛接过卫生纸。

    “这纸不能写字吧?”抻了抻,太皱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