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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苏小小受委屈了

    陈砚生病了。

    这天气喜怒无常,今天阴雨明天放晴。

    偏偏他是个一见雨天就兴奋地想要开窗吹冷风的人,三吹两吹,吹地起不来床了。

    一开始只是头疼,请了一天假。

    第二天更严重了,无奈又请了假。

    等到第三天,给李诚打电话的时候他脑子里都在突突跳,强撑着再次请完假,黑了屏的手机应声砸在床上,已经松了劲儿的陈砚倒头就睡着了。

    临失去意识还在想,好在最近公司忙活的事情和他的工作牵扯不大。

    季漪搬走后,陈砚就也搬离了“婚房”。那边离以前的公司近,离达华却跨将近半个城。

    也算巧,他在达华那一片有个两室一厅不足一百平的房子,索性就搬了过去。

    生活彻底没人打扰了。

    湛柯大概已经知道不能招惹他这个精神病了,所以也不会突然出现在公司或者他家门口。

    他的狐朋狗友们平时没什么事儿的时候也不会来找他。

    一来二去他就彻底成了独居。

    将“独”体现的淋漓尽致。

    现在病了也没人知道。

    一觉睡到下午五六点,醒来的时候天昏地暗。天色又有些阴沉,陈砚花了半个小时才让自己相信现在是下午而不是早上。

    他皱着眉随手抓了抓头发,拖着疲惫的身子一路挪步到客厅,由于撑不住身子,索性坐在地上拉开柜子找药。

    布洛芬已经吃完了。

    感冒药……感冒药……

    “操。”

    好不容易找到一盒,一看日期还过期了?

    现在药这么容易过期?

    陈砚迷茫地坐在地上思考自己现在是出去买药,还是在家多喝热水多睡觉。

    肚子适时地发出一声让人尴尬的声音。

    陈砚阴沉着脸色,不得不选择前者。

    出门的时候陈砚心里还想着早去早回,吃完饭买完药回来,吃了药就睡觉。

    结果出去之后,因为太久没在这边逛过,头脑又昏沉,几次三番地迷路。

    陈砚冷着脸埋头找路,三绕两绕又绕到死胡同。

    他脚步一顿,转身往回走——

    “陈……砚?”

    一道中年男声徒然入耳,处在极度暴躁状态的陈砚眉头早已皱起,他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

    一个中年男人,站姿懒散的靠在墙边,一脸压不住的邪气。

    看着仿佛青春期迟到了几十年一样,陈砚没由来得更烦躁了。

    “有事儿?”陈砚冷声问。

    赵鸿才摸了摸脖子,冲他咧嘴笑,“诶,你认识我?”

    陈砚否认,“不认识。”

    赵鸿才不知所谓地叹了口气,然后说:“不奇怪,好像我跟我那干儿子闹起来的时候你已经跟他分手了?”

    干儿子?

    分手?

    陈砚这辈子就分过一次手。

    又是湛柯。

    他目光冷厉地看向赵鸿才,“找我有事儿?”

    赵鸿才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算什么事儿,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要不要陪我演场戏?事成之后给你二十万。”

    陈砚头昏得更厉害了,他闭了闭眼稳住身形,冷声道:“说。”

    赵鸿才啧了一声,然后说:“长话短说,就我那干儿子,欠我五百万不给我还。”他说了一半,后半句意思很明显,留给陈砚自行品味。

    有些话没必要说的那么明白。

    虽然这种事情理解起来很容易,但陈砚还是觉得头痛欲裂,他低咳了两声,整个头就感觉要裂开了。

    “那你去找他要,找我有屁用。”陈砚说完就想走,再拖下去他真要死外面了。

    赵鸿才快步走过来拦在陈砚面前,“要是能要上我也不至于找上你,对吧?”

    陈砚偏了偏头,盯着地面,心里烦躁更胜,“所以找我帮你骗钱?把我杀了再分尸,一块一块寄给他?他害怕了就给你钱了?”

    被戳破是骗钱赵鸿才也不恼,“不至于不至于,就是想让你跟我走一趟。”www.

    陈砚掀起沉重的眼皮看着他,“你有病?你不找他亲戚朋友,你找我?”

    明知道他们早八百辈子就分手了。

    赵鸿才摩挲着下巴,说:“他亲戚朋友?他哪有亲戚朋友,树倒猢狲散的道理听过没?他就有个弟弟,但那□□崽子是个经常上电视的,闹起来事儿就大了。”

    顿了顿,赵鸿才盯着陈砚苍白的脸说:“再查下去就发现……他曾经和你同居过。”

    陈砚嗤笑了一声,“所以呢?”

    赵鸿才撅嘴摇摇头,“真没想到,我那干儿子这么有本事,居然喜欢男人。”

    陈砚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同居就是同性恋了?”

    赵鸿才摇头,“诶不是不是,主要是在他家有本相册,里面全是你的照片。虽然我年纪大了,但也不至于不知道这个。”

    陈砚推了他一把,“让开。”又说:“他居然是同性恋,他真恶心,你快把他打死吧。”

    多余一秒都待不住了,药也不想买了,他只想回家,真怕自己晕在外面被碾碎了都没人来捡尸体。

    赵鸿才眼疾手快地抓住陈砚的小臂,不让他走。

    “不能走,不能走,我还没让你走呢。”

    赵鸿才手劲儿大,捏的陈砚生疼。

    他咬咬牙,“你他妈有事儿找湛柯,别他妈找我,关我屁事。‘欠’你五百万的又他妈不是我,傻逼。”

    陈砚甩手挣扎了一番,现在他病怏怏的,几乎完全丧失武力值,说是任人宰割一点都不为过。

    怎么就偏偏重感冒的时候被傻逼堵到了。

    虽然知道这事儿湛柯八成也是受害者,但陈砚心里还是忍不住连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