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慢慢地，将那股冷意的源头从这条细小的缝里接过来，冷意越来越多，储存在他的口腔之中，他将它们咽下去，用腹部体内的温度去同化它们，

    就这样慢慢地、慢慢地，那块冰融化了。

    混沌之中，秦漱捉回自己的意识，她缓缓张开眼睛，唐瑶宇的眼睛是那样得近，她看着他，他也正看着她，眼神交织：你醒了？嗯，我醒了。

    撕去皮肉的痛，唐瑶宇不惧，只是他怕此番秦漱已经回了热，若贸然尝试，恐怕秦漱的嘴唇之上也要被带下一层皮来。所以，他依旧这样吻着，直等到所有的冷意都消散，等到他们的双唇能自如地被分开，才分开。

    咽下口中的血腥味，秦漱垂眼看那血腥味的来源，刚被冻住的血液此时又在汩汩地往外渗，唐瑶宇从自己的星钮里找出了止血功效的外敷药，

    “止血的？”

    “嗯。”唐瑶宇调整智脑，打开成镜子的模式，在他办到之前，秦漱伸手将外敷药从他的手上拿走，他的指尖微动，“做什么？”

    “过来一点。我够不着。”

    唐瑶宇轻轻将上半身倾过去，

    秦漱的指关节已经恢复了灵活性，她将那药膏厚取于指尖，按上了唐瑶宇唇上正渗着血的地方，那块被撕下来又被冰冻黏在上面的皮肉就这样掉在她的手心，她的手颤动了一下，指尖按上去，一下，又一下：“疼吗？”

    “还，好。”

    “对不起。”秦漱低垂下眉眼，

    “你没有错，是我的问题。”唐瑶宇不该相信楚泽的判断，他应该自己先去试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