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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们奔现吧》联番番外

    第20章《我们奔现吧》联番番外

    仲春令月,时和气清;

    原隰郁茂,百草滋荣。

    王雎鼓翼,仓庚哀鸣;

    交颈颉颃,关关嘤嘤。

    于焉逍遥,聊以娱情。

    盘古国的新君司煊蒙哥登基当日,喜不自禁,

    脱口吟诵了汉才子张衡的《归田赋》。

    他举起经婆罗洲交易来的汉白玉杯,向丘下跪拜的黎民朗声说道,

    “我司煊氏于煊州享国数百载,其宗华夏。

    本为仲春以木铎修火禁之官。

    今本王登基于仲春令月,是吉时也!

    因此,本王欲效华夏明章,修汉风年号。

    以号纪年,自我朝始。

    今取平子之赋仲春,上令下和。

    本王应天之年,为令和元年正朔。

    众卿以为如何?”

    这位盘古国的新君,拜了一位婆罗洲徙来的越民智者为师,自从儿时随师父读过些舶来汉典,便疯狂地迷恋上了华夏文化。

    无论服章之美,礼仪之大,皆从华夏之俗,

    他通过越人商队,用煊州的珊瑚,火树枝,换取了不少上邦仪制,

    钟鼎玉器,莽袍丝竹,无所不包。

    他对华夏文化的疯狂崇拜,多少还是感染了一些族人。

    只是族人对汉俗的理解,明显与他还是有很大差距。

    当他宣布以年号纪年时,几名部落头人大眼瞪小眼,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

    “大王,不知这年号有何用处啊?”

    司煊蒙哥双袖一振,朗声道,

    “年号,是为了统一各部落之间的纪年。

    你们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壁画纪年,但所记之事时间难断。

    如果各部落间可以使用统一的年号,就可以将各部落大事修编成通史,以传我盘古国祚。”

    那些部落头人听得都是云里雾里。

    所谓历史,对他们来说,不过便是石壁上的丹朱。

    年年都只不过是补画些狩猎郊祭的场面,搞那些个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

    难道明年狩猎时捕到的盘古犬人能多长条尾巴,或者胸口兜一对儿口袋?

    司煊蒙哥并没有理会这些榆木脑袋,转身对坐在身后的帝师恭谨一礼,

    “请问老师,这仲春之月,上邦还有些什么习俗?

    今我朝初建,恰可引为节日,年年追祭。”

    背后坐在石墩上的老者双目满是灰色障斑,已然无法视物,但他似乎也能从声音中捕捉到爱徒登基的盛况。

    此时他听到爱徒问询,也展颜微笑,将一对盲眼瞪得也是炯炯有神,右手连比带划,声情并茂地讲解到,

    “仲春之月,本是合会男女之时。

    《周礼》曰男子三十而娶,女子二十而嫁,

    便是在这仲春之会,互许媒聘。

    但若家中没有媒聘的实力,

    令会男女,奔者不禁。

    奔者,不备六礼而苟合意也。

    仅此一月,奔见不悖乎礼也。”

    (笔者案:古见,现通。)

    司煊蒙哥听到这里,面色忽然一变。

    在他心底,一直深藏着一个秘密。

    婆罗洲的商队,不只带来华夏奇珍,丝绸玉藻,还一直会为他带来一些信笺。

    写信的人,是一个远在万里的女子。

    车船很慢,有时每年只能等到一次消息,也许只是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