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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应允

    “众位今日聚集在此想必都已是知道了为什么?”

    姚沉负着双手,声音洪亮,声声震耳。

    丝毫不像将要死去的样子。

    “我姚家没落至今,终于是等到了这崛起之际与。

    自今日起,我姚家便是奠定了万世之基,将重回千年前的盛况...”

    姚方在身后听着焦急。

    可还有祝无伤这个外人在此。

    姚沉如此轻易的就将姚氏最大的隐秘说了出来。

    被他一个外人听去了这还得了。

    数次想要上前出声打断,都被姚盛不着痕迹的拉了回来。

    姚盛脸色严肃,不着痕迹的摇头。

    姚方见着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深沉样子,也是按住躁动的心思,听了下来。

    “各位家族子弟,我姚氏的光明未来,便要到了!”

    姚沉一声高呼。

    场中一片寂静。

    支房众家都左右看着,不做声。

    他们独自在外打拼了这些年,自然不会因为他人的一两句话就会随便相信。

    将自己的性命卖给别人,哪怕这个人是金丹都不行,更何况还是个虚丹!

    至于家族、亲情?

    哼!更是扯淡。

    主家的人可未曾给他们过多少助力,反倒是在他们不断发展中擭取了不少资粮助力,大大延缓了他们的修行速度。

    能不记恨就已经是他们心胸宽广了。

    他们此来是找好处,可不是给人当枪使的。

    若是能有好处捞,自然皆大欢喜,面子上也给主家做个功夫。

    若是没有好处,单凭几句话就要他们去送死?

    哼,天方夜谭!

    他们又不是傻,凭什么把他们当狗?!

    姚岩姚森两人也都是低下头,做出一副倾听装。

    对姚沉再是不满,他也是虚丹境界,家族长辈,该讲究的东西还是要讲的。

    只有大长老抬起头,左右看了看,见无人作声。

    眼珠子转动,张口呼应了起来。

    “家族大兴,家族大兴!”

    他这一开口,身后派系跟随的人中也稀稀拉拉的响起了几声呼喊。

    人老成精。

    连着脸皮也厚实了许多。

    姚沉非但没有丝毫的尴尬与不满。

    脸上挤出笑容,满意的看着众人。

    “众位好生歇息,明日我等启程!”

    丢下这一句话,就转身要走。

    闻听此言的一十八支房,顿时纷纷乱了起来。

    自他们到了东昌岛上也有些时日了。

    只将他们圈养在此处,不但一点音讯没有,还不准他们出了此处随意走动。

    如今更是直接告诉他们,明日便要去!

    这是将他们当作了家中奴仆还是雇用的散修?

    不管什么,肯定是未将他们当作自己人。

    一个个心中捷星又都重了一分。

    姚沉不管众人,如何反应,转身撤步,就要离开。

    “老族长,稍等!”

    姚方挣脱开姚盛的拉扯,伸出手臂高声叫道。

    “家主叫我何事?”

    姚沉停下脚步,公事公办地问道,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

    “老族长,我是您钦点的家主,日前将家主信印遗失。却是被支家子弟拣了去。

    如今他想以手中信印夺我家主之位,还请您做个公允,这家主到底是谁?”

    姚方对家主之位恋恋不舍,无论是实权还是虚名都不想放过。

    大长老听了此言,心中突地一动,恐慌瞬间将他淹没。

    双目无力地抖颤着,嘴唇上下也是一样颤了起来。

    姚方将那枚家主印信要给他,让他代理家主之职。

    他在这些年间,借着那么印信在族长作威作福,风头无二,属实是好一阵风光的光景。

    只是,前两日那枚印信却被祝无伤弄去了。

    若是他知道了,自己岂不是要凉?

    大长老心中更是慌乱,头颅深深埋下,不敢看向任何人,生怕与姚方或是姚沉对上。

    “蠢货!这么些年了没有一点长进!

    族中谁不知道我是谁?你还自作聪明地叫我族长,掩耳盗铃,当真是个十足的蠢货!”

    姚沉心中暗骂。

    却是平缓问道,那三分疑惑不多不少,还略带着一分调侃。

    “不知是那位支房弟子竟然有此运道?竟然能捡到家主信印。

    莫不是姚氏诸位先祖给的预示不成?选你为我姚家的新家主。”

    大长老仍是死死的低下头颅,不敢抬起目眸相看。

    “老族长,家主之位关乎重大,乃是一族之所系,万不能这么儿戏啊!”

    姚方心中一惊,颤抖着说道。

    姚沉毫无波澜,扫过姚方一眼,未曾多说什么。

    仍是含着笑,看向一旁纷乱的众人。

    众人都看到了那日一枚大印在姚子房头顶盘旋。

    又因为祝无伤那句话,当场拜姚子房为家主。

    心如明镜,却是都不曾言语。

    大长老清晰的察觉到姚沉的目光扫过自己,低下的头颅,紧闭上双眼。

    汗珠从下巴上一滴一滴的掉落在脚尖的土地上。

    被汗湿透的浑身,上下冰凉。

    要吃奶含着压力的目光,也没能在众人中间瞧出个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