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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安答应”叫安凌颜
安主任象知道我心思似的，说，“你那时还小，听说你在你爸的干妈家。”
“咋不多？昨天中午临市的来咱这参观学习，吃完饭，干处长又带他们去歌厅，在歌厅里又喝啤酒！谁也架不住啊！”
怨不得昨天中午没见到我爸呢。单位有食堂，家在本市的，中午吃一顿，住单身宿舍的，一天三顿在食堂吃。
我问，“这些事，还多吗？”
“啥时候出的事儿呀？”安主任问我。
安主任走到平台上，刚想和我说什么，眼泪就止不住涌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个手帕，赶紧去堵泪水，然后把着小女孩的肩头向我这边推，说，“师绿呀，这是你干大的儿子，你干红哥哥。”
“安主任是不是？‘安答应’——这是园林处尽人皆知的！”
安主任拍拍她女儿，“绿绿，进屋吧，让人看到象啥？”
“我管你睡在什么地方，关我什么事？”
人家这叫啥？这叫知道你家出事了，慰问来了，你不恭敬一点儿？
“别别，别，哥，别生气。”
“你是咋进来的？”
我向他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别乱动，小心让安主任发现他。
非常严肃、严厉，不容他分辩。
头一次有个男的，管我叫哥，头一次有个男的对我服软让我别生气。我的气立马就消了一大半。
我在单位里也听人这么窃窃地称呼她，原来以为，说她是个应声虫，我爸让她干啥，她就干啥呢。办公室主任吗？处长让你干啥你可不就得干啥咋地？后来觉得不仅仅如此，就象刚才倪亚说的，安凌颜是我爸的情人。
我周围找东西要甩过去打他，但是，没有合适的东西。
他一定是坐在那上边了。
安主任一边听一边流泪地说，“你爸那是痛风，让他看他也不去看，硬要挺。”
“你快把门关上吧，一会儿又进来几个，你家没地方睡了，咋整？”
我爸帅，高个，一米八零，长得舒朗，象这绿绿，这么小就是个美人坯子，说她是我爸的种，没人不信。
绿绿萎靡地脱开我的怀抱，又一头拐向她妈，两只手臂环绕她妈的一只胳膊，仍旧抽抽嗒嗒的。
干红的第一部作品：
我家在三楼，我走出去就听到有人走上来的声音，我赶紧走下去迎接。
——那有什么办法？先天条件就那样，你让我有什么招儿？
安主任顺着我的眼光往倪亚藏的窗帘处看。
小时候，罗奶怕我长不大，就给我梳个满族小辫子，走到大街上，小孩子们跳着脚喊着“干巴落渣小辫留，不想爹妈想老头儿。”
这女孩儿大概是安主任的女儿，那就显而易见了，我爸经常和这小女孩呆在一起，两人都有感情了，一听我爸出事了，悲从中来，眼泪就止不住了。并且，象我一样，哭出声来。
她妈后来嫁了一个男人姓“师”，她讲不了也要跟着姓“师”，和我姓“干”相对应，但是，我叫一个“红”字，她叫个“绿”，这显然是她妈有意为之的。要不，叫“绿”这个名字的人，少之又少，几乎是绝乎仅有。
我们仨人进了屋，我把安主任和她女儿让到长沙发上，我去单人沙发后边找那个小折叠凳，想搬临安主任近一些地方和她说话。但那后边没有小折叠凳。心想，刚才倪亚坐在什么上了？
“我不。”他说，“出去，我上哪儿去？我睡在大街上不成？”
哭着时候，我心里想，这小女孩没准是我爸的种，她的鼻眼，活脱脱的，真象我爸。我没准和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相拥而哭呢。
安主任转过头来对我说，“小红，你早点儿休息吧，你今天是累了，我和绿绿也该回去了，绿绿明早还上学。”
我脸上有哪个地方象我爸吗？她这么一哭，我也忍不住了，也跟着哭起来。
我回身坐在沙发上，瞪着倪亚喘着粗气。
难道她以为我在屋里藏个凶手，要对她们俩图谋不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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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主任说，“送来迎往的，动不动就喝啤酒，吃海鲜，酸上加酸。”
要是那样的话，听人话里话外带出来的，她这个情人，是个老情人了。她刚毕业分到园林管理处的时候，就和我爸“情”上了，一直保持到现在。
“咋不多？昨天中午临市的来咱这参观学习，吃完饭，干处长又带他们去歌厅，在歌厅里又喝啤酒！谁也架不住啊！”
怨不得昨天中午没见到我爸呢。单位有食堂，家在本市的，中午吃一顿，住单身宿舍的，一天三顿在食堂吃。
我问，“这些事，还多吗？”
“啥时候出的事儿呀？”安主任问我。
安主任走到平台上，刚想和我说什么，眼泪就止不住涌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个手帕，赶紧去堵泪水，然后把着小女孩的肩头向我这边推，说，“师绿呀，这是你干大的儿子，你干红哥哥。”
“安主任是不是？‘安答应’——这是园林处尽人皆知的！”
安主任拍拍她女儿，“绿绿，进屋吧，让人看到象啥？”
“我管你睡在什么地方，关我什么事？”
人家这叫啥？这叫知道你家出事了，慰问来了，你不恭敬一点儿？
“别别，别，哥，别生气。”
“你是咋进来的？”
我向他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别乱动，小心让安主任发现他。
非常严肃、严厉，不容他分辩。
头一次有个男的，管我叫哥，头一次有个男的对我服软让我别生气。我的气立马就消了一大半。
我在单位里也听人这么窃窃地称呼她，原来以为，说她是个应声虫，我爸让她干啥，她就干啥呢。办公室主任吗？处长让你干啥你可不就得干啥咋地？后来觉得不仅仅如此，就象刚才倪亚说的，安凌颜是我爸的情人。
我周围找东西要甩过去打他，但是，没有合适的东西。
他一定是坐在那上边了。
安主任一边听一边流泪地说，“你爸那是痛风，让他看他也不去看，硬要挺。”
“你快把门关上吧，一会儿又进来几个，你家没地方睡了，咋整？”
我爸帅，高个，一米八零，长得舒朗，象这绿绿，这么小就是个美人坯子，说她是我爸的种，没人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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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办法？先天条件就那样，你让我有什么招儿？
安主任顺着我的眼光往倪亚藏的窗帘处看。
小时候，罗奶怕我长不大，就给我梳个满族小辫子，走到大街上，小孩子们跳着脚喊着“干巴落渣小辫留，不想爹妈想老头儿。”
这女孩儿大概是安主任的女儿，那就显而易见了，我爸经常和这小女孩呆在一起，两人都有感情了，一听我爸出事了，悲从中来，眼泪就止不住了。并且，象我一样，哭出声来。
她妈后来嫁了一个男人姓“师”，她讲不了也要跟着姓“师”，和我姓“干”相对应，但是，我叫一个“红”字，她叫个“绿”，这显然是她妈有意为之的。要不，叫“绿”这个名字的人，少之又少，几乎是绝乎仅有。
我们仨人进了屋，我把安主任和她女儿让到长沙发上，我去单人沙发后边找那个小折叠凳，想搬临安主任近一些地方和她说话。但那后边没有小折叠凳。心想，刚才倪亚坐在什么上了？
“我不。”他说，“出去，我上哪儿去？我睡在大街上不成？”
哭着时候，我心里想，这小女孩没准是我爸的种，她的鼻眼，活脱脱的，真象我爸。我没准和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相拥而哭呢。
安主任转过头来对我说，“小红，你早点儿休息吧，你今天是累了，我和绿绿也该回去了，绿绿明早还上学。”
我脸上有哪个地方象我爸吗？她这么一哭，我也忍不住了，也跟着哭起来。
我回身坐在沙发上，瞪着倪亚喘着粗气。
难道她以为我在屋里藏个凶手，要对她们俩图谋不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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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那样的话，听人话里话外带出来的，她这个情人，是个老情人了。她刚毕业分到园林管理处的时候，就和我爸“情”上了，一直保持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