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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春节合章 金蝉脱壳

    自来也瞧见一番交锋下来,直坠而下的纲手正要跌落于沈沈火海之中,忙结印(在-巳-亥-未-戌-在-者-午-辰-前-寅-斗-列)“乱狮子发之术!”

    “嘿嘿……”酷克诡异地笑着。

    纲手意识到周身这粘乎乎的东西、如果自来也要用头发救自己,到时候自己整个就会一起黏在了他头发上,那就完蛋了。

    眼见着自来也的银发已疾速赶来,纲手咬破了大拇指……

    就在纲手即要跌触翻涌着的焰尖时,自来也的银发如掣风般卷过,再一次地将纲手拉离险境,带到了自己身旁。

    随着火势的湮灭,一众“玉皇顶部队”人等在袅袅烟雾中酣笑,“哈哈哈……”

    自来也正惊疑间,登时也感到了头发里包裹着的纲手似乎不对劲,忙将头发收回。

    此时烟雾也已渐渐消散,酷克等人看到此景,不免顿时哑了笑声。

    原来他们仔细观望到,纲手周身竟漫布着白色的物体,而且还在蠕动着……

    “这‘发条橙’样的玩意儿是什么?”酷克等人直勾勾盯着纲手,满腹狐疑。

    那些白色物体徐徐趟开,纲手的头被露了出来,大声说道:“你们这手段想暗算到我俩,未免还低端了点!它们是我的通灵兽,蛞蝓!”

    这时,遍布纲手全身的蛞蝓都先后“嘭——嘭——”地消失了,最后一只兀自伏在纲手肩膀上,自来也看了看纲手、又看了看小蛞蝓,“纲手,刚才那火即使是蛞蝓也保不住你,你……”

    “你懂什么自来也,现在也没工夫和你仔细说明了……我们必须准备新一轮的强攻。”

    “难道这女人是用这些蛞蝓把她身上的蜂蜜都给祛除啦?”此时不但纲手身上的粘稠液体消失不见,就连此前遍布皮肤上的大小伤迹也都迅速消散了,被蛞蝓裹住全身后再度显现身体的纲手如凤凰涅槃般,这简直太神奇了。

    “呵,酷克,你小瞧他们了,如果这么简简单单着了你的套……”艾礼富指向倒在血泊中的迪斯,“否则迪斯前辈怎会落败?”

    “不过……”艾礼富取下了裤链,“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蛞蝓那玩意儿最怕得貌似是盐吧,嘻嘻。”他直勾勾瞄着纲手肩头的那只小蛞蝓。

    “纲手,你让蛞蝓和你并肩作战的意思是……你要……”

    “没错,这次必须全力以赴了!”纲手右拳击在左手心,转磨着拳头,笃诚说到。

    “哼,我们岩隐村居然被这几个毛都没长齐的鼠辈给捣鼓得天翻地覆。”

    “行了,我看我们是时候合作起来了,要为我们村子挽回颜面。”他们几人复又恃众。

    其中一人双手结印(卯-午-辰-申-丑-子-寅-丑-戌-子-午-寅-申-子-卯-未-辰-子-辰-亥-申-亥-申-戌-巳-申-巳-未)道:“水遁-蛟龙!”

    只见刚刚已弥散开的烟雾似乎又被重捏到了一块儿,朦胧中一个巨型的身影漫天翻滚,扶摇直上……

    “唔噢——”随着一声雷霆吟啸,天拆地裂中遂而看清,俄有青龙百余尺,对着自来也他们吼叫着。

    自来也笃视此龙,心道:果真有两把刷子,以前倒也目睹过“水遁-蛟龙”,只是未曾见过将其运用如此之好的人,这龙活灵活现宛如活物,且大气磅礴、声势浩天;今日我的火遁术算是棋逢敌手了。

    “纲手,你退后些。”自来也从纲手身后搭了搭纲手的肩膀,纲手便向后退了两步。

    “上吧,蛟龙。将他们冲得粉碎!”施术者灰原艾奋矜之容地嚷道。

    那蛟龙应声颈向后缩,潘如蛇形,枕戈待旦、蓄势一击。

    自来也明白,“水遁-蛟龙”这种忍术,特别是对于这种优秀施术者,其移动速度一定能够非常之快,若待它攻势一定,自己和纲手根本闪不开。

    想到这儿,自来也快速结印(辰-午-戌-酉-卯-巳-午-辰-子-申-巳-申)“火遁-火龙炎弹!”

    竟不稍却,一条赤龙同长百余尺、从自来也喷出的火焰里已然腾聚而出,驰风而起,无论其体形还是声势都比之前那次”火遁-火龙炎弹“要强上不少,完全能与这个“水遁-蛟龙”相媲美。

    原来,随着施术者的能力、掌握度与实际的环境影响等因素,可以使同一种忍术得到量的攀升或蜕变,这“火遁-火龙炎弹”足见自来也对此术的精湛把握能力,只道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两只舞起的巨龙空中碰撞、交织并嘶吼着,云烟沸涌,千雷万霆,激绕其身,升则兴雾,隐则遁形,场面之宏,波涛壮阔,庞杂骇人。

    最终火与水的交锋必然不只是呜咽,而是轰隆乍然,石破天惊!

    地覆天翻的爆炸过后,一切又暂返宁静。这片肃杀,瘆人得厉害。

    烟雾袅绕中,一人蹒跚走了出来,一只还溢着血的臂膀,撑扶着一旁的大树,喘着粗气。

    他往回望了望,又极力想要挺住身子地继续向前走着,步履维艰,左边小腿的裤管都没了,剩余裤口参差得错落不齐、斑斑血迹显得明白,泠风里、长长的发丝中携着尘埃在背上的血痕里摆动擦抹着。

    倏而“噗通”地一个身子下软、一腿跪在了地上,从他这几步远的步伐里留在地上清晰血迹就知道,他的伤势之重了。他另一只手不得不撑在地上,以维持住身体重心,而使他看起来还不至于是因伤而不济要倒地的地步。

    “汩汩——”血液涌上了喉头,顿觉得头皮发麻,“咳……”他猛烈的一声咳嗽,前倾的身体让紧闭的口腔再也压制不住地将鲜血喷洒一地,嗓子咸咸的。

    他整个身体随之摇摇晃晃,视线已渐渐模糊……以一个仿佛来自地狱冤魂的恐怖姿势飘荡在夜风里,随时都会倒地似得。

    就在他如断垣残枝的肢体摇摇欲坠于断线的风筝落地时……

    “小子……”一个上身衣衫已破损得难以蔽体的人站到了大蛇丸身前,用微微前弓的左膝顶住了向前正要伏塌下去的大蛇丸。

    只见得那人原本轮廓分明的脸已被吃痛感所笼罩,苍白的嘴抿作一道不那么完美的弧线,左肩涌出的血分明地滴在大蛇丸额前。

    “好久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了啊。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哈哈……咳哈……”那人的脸皮颤颤笑着,这抽筋似的笑看起来是那么的不自然。他右手徐徐上举,将自己那张原本白皙清净现今已沾满血污、埋了巴汰的脸皮剥了下来,露出来得是一副皱纹横生、老态龙钟的面庞,略显嗑碜。

    “呵……果真是有贴皮啊,咳咳……”大蛇丸艰难地稍稍抬头、瞅了斯坦利·库布力克一眼,库布力克面无表情地垂眸俯视着大蛇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