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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救美
“呵……”魏谨承不由的笑出声来，道：“不和你多说了，小心被我未过门的妻子见着，错认你是我情人是小，毁了我名声是大。”“嘁……”莫訫瞥了他一眼，擦过他的肩，朝东院厢房走出去。
用完晚膳直至天黑，蔡瑄璃才带着秋碧，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将军府。莫訫听伺候魏谨承左右的下人说，魏谨承与蔡瑄璃，两人是相敬如宾，还未成亲，就已如夫妻一般恩爱。若是早前，莫訫听了必定会火冒三丈，可如今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哪怕是魏谨承如今已经与蔡瑄璃成亲了，她似乎也不会恐慌了，因为现在的她清楚的知道她要的到底是什么！
半夜里，雨水打落在窗户上发出嘈杂的响声，吵得让人无法入眠，直至清晨，莫訫打开小半窗户，放眼望去，天空像是打翻了墨汁黑压压的一片。小雨仍是稀稀疏疏的下着。丝丝寒意透过莫訫薄薄的粗布裙，滑过她每一寸白皙的肌肤。“啪！”的一声，她重重合上窗户，打开床脚旧木柜，拿出油纸伞，急匆匆的朝洗衣房走去。
一到洗衣房，一幅惨不忍睹的浣女冒雨洗衣图便浮现在莫訫眼前。秋大娘一见莫訫来了，连忙招手叫她：“莫訫！你怎么才来啊！这都快忙成一团了，快！到屋里来熨烫烘干了的衣裳。”莫訫收起油纸伞，赶紧进屋，应声道：“这不今天下雨，我还以为天没亮，才起晚的。”
秋大娘撩起布帘从内室走出，递给莫訫了一块厚实的锦帕说：“好好擦干净你身上的雨水，可别一会弄脏了干净的衣裳。”莫訫嘟囔道：“我还以为，姐姐是担心我受寒，却没想到是怕弄脏了衣裳。”秋大娘笑了笑，伸指轻轻在她额上一点：“你这小丫头，还不快进里屋。那有炭火，一边熨着衣裳，一边取暖，这么好的差事，你还说姐姐我不心疼你？”
莫訫笑着答应了，撩起布帘走进里屋，顿时，一阵暖风便袭上心头，见里间有个看似只有十二三岁，身着黄衣的婢女正在烘着湿嗒嗒的衣裳，莫訫冲她点头笑道：“我是新来洗衣房的莫訫，你呢？”那黄衣婢女十分恭敬有礼，颔头回道：“姐姐，唤我茜儿便是。”寒暄几句过后，两人便各司其职，不再多说些什么。
这两人的差事本是清闲，可待晌午过后，浣女们将衣裳全全洗净，剩下的就全是她俩的活了。茜儿见莫訫做事起来手脚慢，稍稍有点不耐烦，便说道：“姐姐，你且先做着，我先去用午膳了，等我吃完后，便来和你换班。”
莫訫扭了扭发酸的脖子，笑着回应道：“你去吧，我会看好衣裳的，你也不用着急，慢慢来吧。”“唉……”茜儿回应一声，撩起布帘，便走了。留下莫訫一人，烘着衣裳，熨着衣裳。
才过一会，莫訫便听见沉沉的脚步声，倏忽之间布帘被缓缓撩起，她随口说道：“茜儿，你吃的好快。”侧头抬起，却见进屋的人并不是茜儿而是稍有不解的魏谨承。莫訫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他，回头熨着衣裳问道：“将军，怎么来了？”
魏谨承回道：“顺道来看看你。”便走到窗前，抬起双手打开了窗户，又说：“雨停了，屋里闷，还是开点窗通风较好。”
莫訫抬头偷偷瞧了一眼背对着她，看着窗外景色的魏谨承，轻声道：“将军，是有心事吗？”
魏谨承转身走到莫訫身旁，道貌岸然的望了一眼莫訫正熨着的衣裳，微微俯身伸出手，抚住了她执着熨斗的手。莫訫心头一热，停下手中的熨斗，稍稍低头，只听魏谨承开口道：“莫訫，你可知道，就在此时，我握着你的手，你握着发烫的熨斗，而你此时熨烫是李嬷嬷的衣裳。我说了这么多，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吗？”
莫訫听他这么一说，愤然抬头，瞪了他一眼，二话没说就推开他，抬起手，可为时已晚，只见李嬷嬷那件绣着牡丹的橘色锦缎外袍上被烫出个大大的黑窟窿。随之，传来的便是魏谨承的隐隐作笑，“噗嗤……莫訫，你说，这下李嬷嬷会如何赏赐你？”
“魏谨承！”莫訫怒吼一声，举起熨斗扑向他，可魏谨承反应极快，仰首之间连是倒退几步，一个侧身，躲过了她的熨斗。反倒是莫訫没收住身子，熨斗飞了，整个人也硬是往前一冲，眼看就要与那火红火红正热着的炭火来个热烈的拥抱。
刹那间，一双熟悉的手掌抱住了她冰冷的身躯，使她整个身子都结结实实的埋入他的怀里。“砰！”的一声，衣架倒了，炭火堆也塌了。唯见魏谨承抱着莫訫摔在这一片狼藉之中。莫訫一脸讶异的坐起身，连忙扶起给她垫背的魏谨承，着急的问道：“你怎么样？哪里伤着了？”
魏谨承吃力的坐起，伸出了烧伤的手背，苦笑着说道：“一点皮肉伤而已。”莫訫放下心来，俯首一见烂在炭火堆里的衣裳，直呼尖叫道：“完了！都是你，这衣裳是魏总管新买的！这下我可被你害惨了！”魏谨承不动声色道：“魏总管衣裳多，少了一两件，他是不会察觉到的。”
莫訫双眉微微皱起，诧异的问道：“明明是你替我受了伤，而我却责备你，关心一件衣裳，你不生气吗？”魏谨承浅浅笑道：“难不成你是故意要惹我生气？”莫訫泯笑道：“我不愿你对我好，因为这样像是我欠你的，我不想欠你人情。”魏谨承投袂而起，伸手拉起莫訫说：“你欠我的，只是真诚……明明很关心我，却要假装不在乎。”
莫訫一惊，望着他那双深的看不到底的瞳孔，轻轻抽回手，道：“将军，您说的话，奴婢听不懂。”魏谨承惘然一笑道：“是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须臾间，听门外有人吼道：“是哪个不识趣的丫头！给我惹是生非啊！”莫訫一听忙不迭迎上去，垂着眼帘哭丧道：“秋娘……訫儿不是故意的，只是将军突然来了，这不我人胆小，被吓得摔了一跤。”
来人正是听到洗衣房动静之后，急匆匆赶来的秋娘，一看这场面本是气势汹汹，又见魏谨承也在，沉住气满脸堆着笑容，请安道：“将军，这丫头您也知道，惹是生非就是她的专长，就不前两天还惹怒了将军您，今个又不识好歹当着将军的面犯了错。待奴婢一会，定好生收拾她。”
用完晚膳直至天黑，蔡瑄璃才带着秋碧，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将军府。莫訫听伺候魏谨承左右的下人说，魏谨承与蔡瑄璃，两人是相敬如宾，还未成亲，就已如夫妻一般恩爱。若是早前，莫訫听了必定会火冒三丈，可如今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哪怕是魏谨承如今已经与蔡瑄璃成亲了，她似乎也不会恐慌了，因为现在的她清楚的知道她要的到底是什么！
半夜里，雨水打落在窗户上发出嘈杂的响声，吵得让人无法入眠，直至清晨，莫訫打开小半窗户，放眼望去，天空像是打翻了墨汁黑压压的一片。小雨仍是稀稀疏疏的下着。丝丝寒意透过莫訫薄薄的粗布裙，滑过她每一寸白皙的肌肤。“啪！”的一声，她重重合上窗户，打开床脚旧木柜，拿出油纸伞，急匆匆的朝洗衣房走去。
一到洗衣房，一幅惨不忍睹的浣女冒雨洗衣图便浮现在莫訫眼前。秋大娘一见莫訫来了，连忙招手叫她：“莫訫！你怎么才来啊！这都快忙成一团了，快！到屋里来熨烫烘干了的衣裳。”莫訫收起油纸伞，赶紧进屋，应声道：“这不今天下雨，我还以为天没亮，才起晚的。”
秋大娘撩起布帘从内室走出，递给莫訫了一块厚实的锦帕说：“好好擦干净你身上的雨水，可别一会弄脏了干净的衣裳。”莫訫嘟囔道：“我还以为，姐姐是担心我受寒，却没想到是怕弄脏了衣裳。”秋大娘笑了笑，伸指轻轻在她额上一点：“你这小丫头，还不快进里屋。那有炭火，一边熨着衣裳，一边取暖，这么好的差事，你还说姐姐我不心疼你？”
莫訫笑着答应了，撩起布帘走进里屋，顿时，一阵暖风便袭上心头，见里间有个看似只有十二三岁，身着黄衣的婢女正在烘着湿嗒嗒的衣裳，莫訫冲她点头笑道：“我是新来洗衣房的莫訫，你呢？”那黄衣婢女十分恭敬有礼，颔头回道：“姐姐，唤我茜儿便是。”寒暄几句过后，两人便各司其职，不再多说些什么。
这两人的差事本是清闲，可待晌午过后，浣女们将衣裳全全洗净，剩下的就全是她俩的活了。茜儿见莫訫做事起来手脚慢，稍稍有点不耐烦，便说道：“姐姐，你且先做着，我先去用午膳了，等我吃完后，便来和你换班。”
莫訫扭了扭发酸的脖子，笑着回应道：“你去吧，我会看好衣裳的，你也不用着急，慢慢来吧。”“唉……”茜儿回应一声，撩起布帘，便走了。留下莫訫一人，烘着衣裳，熨着衣裳。
才过一会，莫訫便听见沉沉的脚步声，倏忽之间布帘被缓缓撩起，她随口说道：“茜儿，你吃的好快。”侧头抬起，却见进屋的人并不是茜儿而是稍有不解的魏谨承。莫訫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他，回头熨着衣裳问道：“将军，怎么来了？”
魏谨承回道：“顺道来看看你。”便走到窗前，抬起双手打开了窗户，又说：“雨停了，屋里闷，还是开点窗通风较好。”
莫訫抬头偷偷瞧了一眼背对着她，看着窗外景色的魏谨承，轻声道：“将军，是有心事吗？”
魏谨承转身走到莫訫身旁，道貌岸然的望了一眼莫訫正熨着的衣裳，微微俯身伸出手，抚住了她执着熨斗的手。莫訫心头一热，停下手中的熨斗，稍稍低头，只听魏谨承开口道：“莫訫，你可知道，就在此时，我握着你的手，你握着发烫的熨斗，而你此时熨烫是李嬷嬷的衣裳。我说了这么多，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吗？”
莫訫听他这么一说，愤然抬头，瞪了他一眼，二话没说就推开他，抬起手，可为时已晚，只见李嬷嬷那件绣着牡丹的橘色锦缎外袍上被烫出个大大的黑窟窿。随之，传来的便是魏谨承的隐隐作笑，“噗嗤……莫訫，你说，这下李嬷嬷会如何赏赐你？”
“魏谨承！”莫訫怒吼一声，举起熨斗扑向他，可魏谨承反应极快，仰首之间连是倒退几步，一个侧身，躲过了她的熨斗。反倒是莫訫没收住身子，熨斗飞了，整个人也硬是往前一冲，眼看就要与那火红火红正热着的炭火来个热烈的拥抱。
刹那间，一双熟悉的手掌抱住了她冰冷的身躯，使她整个身子都结结实实的埋入他的怀里。“砰！”的一声，衣架倒了，炭火堆也塌了。唯见魏谨承抱着莫訫摔在这一片狼藉之中。莫訫一脸讶异的坐起身，连忙扶起给她垫背的魏谨承，着急的问道：“你怎么样？哪里伤着了？”
魏谨承吃力的坐起，伸出了烧伤的手背，苦笑着说道：“一点皮肉伤而已。”莫訫放下心来，俯首一见烂在炭火堆里的衣裳，直呼尖叫道：“完了！都是你，这衣裳是魏总管新买的！这下我可被你害惨了！”魏谨承不动声色道：“魏总管衣裳多，少了一两件，他是不会察觉到的。”
莫訫双眉微微皱起，诧异的问道：“明明是你替我受了伤，而我却责备你，关心一件衣裳，你不生气吗？”魏谨承浅浅笑道：“难不成你是故意要惹我生气？”莫訫泯笑道：“我不愿你对我好，因为这样像是我欠你的，我不想欠你人情。”魏谨承投袂而起，伸手拉起莫訫说：“你欠我的，只是真诚……明明很关心我，却要假装不在乎。”
莫訫一惊，望着他那双深的看不到底的瞳孔，轻轻抽回手，道：“将军，您说的话，奴婢听不懂。”魏谨承惘然一笑道：“是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须臾间，听门外有人吼道：“是哪个不识趣的丫头！给我惹是生非啊！”莫訫一听忙不迭迎上去，垂着眼帘哭丧道：“秋娘……訫儿不是故意的，只是将军突然来了，这不我人胆小，被吓得摔了一跤。”
来人正是听到洗衣房动静之后，急匆匆赶来的秋娘，一看这场面本是气势汹汹，又见魏谨承也在，沉住气满脸堆着笑容，请安道：“将军，这丫头您也知道，惹是生非就是她的专长，就不前两天还惹怒了将军您，今个又不识好歹当着将军的面犯了错。待奴婢一会，定好生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