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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们谈什么?”

仔细分想,他们的确是这样子,每次橙儿莫愁之间出现尴尬,便直觉地认定问题在橙儿身上,是不是因为这样,才让她委屈得乱发脾气。

“我想她是喜欢你的,不单单是她口中的兄妹情。”她实说。

“你多心了。”

“也许我多心、也许我敏感,但是她的确是埋在我生活中的炸弹,我很害怕哪一天引爆,我会尸骨不全。”表面上她看来强硬,其实她是害怕,或者她表现的方式不正确,但面对恐惧她找不到适合方法。

“为什么莫愁会带给你那么大隐忧?”继祯不明白,就为着她的美丽?橙儿从不是个缺乏启信的女人。

“以前我们常常争辩,却从未面红耳赤,我弄错了,你经常莞尔让我,我也心知肚明晓得自己应该改变。比如,你要我待下人宽容、你要我别什急、你要我学着雍容大度,我都做到了。对不对?”

“没错。”他们常争辩,多数时候,表面上是橙儿赢,其实真正的赢家是他。

“记不记得,哪一次你真正对我动怒,对我大吼大叫,不给留半分面子?”

“我忘记。”摇摇头,他不记得。

“是我们领莫愁回青柳镇的时候,你没弄清楚事情就对我发脾气,还要我道歉,我想,她在你心中……是特别的。”对女人言,感情出轨的陈年往事,不会“事过境迁”。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我从未觉得她特别。”久到他否认都不觉得违心。

“接着,在继善声援莫愁,说我虐待她时,你没问话,直接判;定我善妒,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如果我告诉你,我曾试着和莫愁和好,并跟她聊起身体不好的青儿姐姐每天用打满一缸水来健身,却没教她必须提水,你信不信我?如果我说,我只是看见玉兰花,自言自语说有空要采满一篮给娘送去,却没要她上树去摘花,你信不信我。继善不信我,情有可原,因为他喜欢莫愁,同理相证,你是不是也……心里有她。“她的判定让继祯心惊,原来她的隐忧来自于自己的态度,不在莫愁,她只是不知道如何处理他的态度,只好将箭头指向莫愁,以为将莫愁远远隔开,就不会有机会看见自己的忧心忡忡。

握住橙儿的双手,他很认真地凝视她的眼睛,郑重说道:“橙儿,我跟你保证,她从来就不在我心里。”

“是这样吗?可是你说过,如果可以选择,你宁愿妻子是她不是我。”

“那是我在生气,生气的话不能做准!”

“她能让你挑起怒气,可见她在你中有分量。”不管怎么兜算,到最后她通常只会得到一个结论——他对莫愁有情有意。

“橙儿,你弄错了,我生气的人是你不是她,我生气你咄咄逼人、你骄纵自负,你的眼里只有自己看不到别人。懂吗?我为你生气而不是为她,如果谁挑得起我的怒气,就代表我心里有她,那么,盂予橙你给我听清楚,全世界只有你能挑起我的怒气,我的心里只有你,再没有别人。”

“真的吗?你有没有弄错自己的感觉?”

“你看不起我?我是成熟男人,怎会连自己感觉都弄不清?”他气得想大叫;“是我弄错?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他的话让她心花怒放。

“说,我在听。”一时间,他的口气软不下来。

“答应我;永远不要爱上别人、不要纳妾,你的身边永远只有我一个女人,好不好?”软下身段,她靠进他怀里撒娇。

“你几时听见我要纳妾?”瞪她,她的娇言软语融化他的怒气。

“说嘛!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想,我要你立誓,只要你立誓,我保证再不为别人和你闹脾气。”扯扯他的袖子,她耍赖的表情让他投降。

叹口气,他妥协,右手朝天,满面诚恳。

“听清楚了!我,长孙继祯向天立誓,这辈子除了孟予橙,再不会爱上别的女人、更不会纳妾。”说这些,纯粹是想解除她心底隐忧,反正,他从没想过要第二个女人。

“太好了,为求公平,我也立誓,我,孟予橙发誓,永远不再咄咄逼人、不再坏脾气、不再吵得相公不耐烦,我要当个乖乖娘子,否则,就罚失去我最亲爱的相公。”

说完,他们两人同时笑开。这场开诚布公虽来得太迟,终是让他们再次重回甜蜜。这回他们相信,他们一定会幸福到老。

令令夺心事重重,想过多日,继善找不到人可商量,走进大哥的屋子,他想求助橙儿。

“有事吗?‘自从和继祯坦心将话说明白,她的心情一直保持在亢奋中。

“大嫂,以前我认为你心眼小,善妒,现在我为自己的误解向你道歉。”

没头没脑一句,橙儿搭不上腔,傻傻望着神色凝重的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