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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大概也能猜到你想做什么,不过……”金日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别再犯傻了,以王显绪的谨慎持戒,甭想让他为令尊在皇上面前说话,他没那资格,也没那么傻……”

汪映蓝美眸轻垂,不语。

“你是个自私自傲的女人,但不蠢,不会想做“白工”吧?”眼带嘲讽之色,金日淡漠地道。“总之,你们在这儿生活得倍儿舒适,可比陪着令尊过苦日子好,请别再痴心妄想,反倒破坏了这份既有的安乐,明白了?”

因为他那种冷淡中透着高傲的命令语气,汪映蓝神色又变了。

“你又以为你是谁,竟敢对我如此说话!”

“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请问我哪里错了?”金日讥讪地反问。“记得那位算命先生曾对你言道,汪姑娘你压根儿没有任何值得自傲之处,如今看来,你并不曾反省……”

“你也只不过是个闲散宗室,又有何了不起?”汪映蓝冰冷地还击。

双眉高扬,金日反而笑了,笑靥比幼儿更纯真,“啧啧,可真被你抓到痛处了呢!”他夸张的说,倏又敛去笑容,目光严峻。“无论如何,你们一家子寄人篱下是事实,请自重,别让人说你们汪家人不知廉耻!”

最后一句指责委实太重,生性冷傲的汪映蓝怎能忍受。

“你放心,既然这里不能够尊重我们,我们也不想留在这里忍受侮辱!”

“尊重?”金日又吃吃地笑了。“尊重汪大小姐你到处勾引男人的企图吗?”

汪映蓝娇靥猛变。“放肆,竟敢如此污蔑我!”

金日无辜地眨了眨溜圆的大眼睛。“难道你不是在勾引王承先么?”

汪映蓝美眸怒睁,却否认不了事实,紧咬下唇说不出话来,愤而转身离去,那背脊却仍是挺得如此高傲。

懒得再理会那种傲慢自大的女人,金日转注黄希尧那边,王承先早已离去。

“如何?”

黄希尧莞尔,“王公子相当畏惧他父亲呢!”下巴指指汪映蓝离去的方向。“你呢?”

“解决了。”

“那就没事了。”

“错。”

“呃?”

“还有一个大麻烦呢!”

汪夫人并不认为要求女儿去勾引男人是羞耻的行为,她是为了搭救丈夫而不计牺牲,多么伟大的行为,哪里错了?

因此,当汪映蓝向她提出要求,希望能尽快搬出袁家,免得被人家恶意编排说她们汪家人不知廉耻,汪夫人顿时火冒三丈的冲出西跨院,打算去找袁夫人当面兴师问罪。

被出身低微的女人批评指责她这位贵夫人,这才是最令人无法容忍的事。

这时,金日正在向额娘和岳母大人报告他处理“问题”的过程与结果,满儿直点头,袁夫人频频皱眉,冷不防一只火烧尾巴的老母丰狂奔入后厅里来,跳过打招呼、寒喧和理论,直接进入结论——谩骂。

“你这个女人,竟敢……”

这一阵破口大骂可真像狂牛过境般惊天动地,雷鸣轰隆轰隆乱响,狂风又暴雨,金日认真考虑要不要去拿把油纸伞来抵御口水攻击,满儿听得哈哈大笑,袁夫人只有打开嘴巴的时间,全然没有出声的机会,其他人也只有呆若木鸡的份。

哪里来的市井泼妇?

好半天后,满儿终于觉得重复过多的骂词听来实在无趣得很,这才懒懒散散的说了一句。

“小日儿,“请”汪夫人闭嘴听我说话。”

“是,额娘。”

金日笑吟吟的遥遥一指,在其他人尚未意会到满儿的话意之前,厅中便突然陷入一片奇异的寂静,汪夫人又骂了好几句才发现不对。她的声音呢?

她惊恐的狂吼,但没有人听得见她在说什么,满儿笑咪咪的摆手请她坐下,她却只顾捂着喉咙拚命想挤出声音来,猛一眼看上去好像她想掐死自己。

“好吧,你不想坐就不用坐,不过话可不能不听。”满儿轻快地说,视线先在汪夫人后头的汪映蓝身上溜一圈,再回到汪夫人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上。“别担心,等你听我说完话,自然会把声音还给你。”

汪夫人愤怒的指着满儿狂“骂”,嘴巴开开阖阖,却没有半点声音出来,十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