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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十年苦修武功大成 猛虎下山蛟龙出海

    一日弃师去,十年不复归。

    沧海涤衣尘,明月赐夜辉。

    深谷传绝技,三师落仙锤。

    精铁化玉龙,饮尽番胡血。

    就这样我被跛足道人带到他的道场,他整天给我讲道,讲的都是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我早就腻烦了。

    终于有一天我“爆发”了,我怒道:“师傅你整天讲些大道理,倒不如教给弟子一些安身立命的东西吧!比如,你可以教我腾云驾雾,高来高去,这样我帮你办事情不就更方便了吗?你还可以教给我一些降妖除魔的本领(好像这个世界挺安乐的,并没有妖魔鬼怪),再不济你也可以教我一些长生不老之术,这样我就可以长久的伺候怒你人家了!”

    师傅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他讳莫如深地道:“你这徒儿与道无缘,终究是凡间的蠢物罢了!这样,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满足你所有的野心和欲望,那个地方叫野仙谷,是我三个道兄的道场,我叫神鹰送你一程,能得到什么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在这里呆着,整天不是听师傅讲道,就是自己打坐修行,还美其名曰“打坐修禅,吸收日月精华”。吃得就是一些山果,肚子里快淡出水来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疯了不可,还修道成仙呢,哼!

    我坐在大鹏背上,耳际呼呼生风,双手紧紧地抱住鹏兄的脖子。他(仙人的座骑,也是神仙啊!我可不敢把他当畜生看!)双翅生风,奇山秀水,尽收眼底,他飞得极为平稳,仙人脚下的禽鸟,灵性颇深,我不由地叹道:“鹏兄啊!我是顽石,你是仙禽,同在跛足道人脚下修行,我已经逃出藩篱,身心自由,不知你何时才可解脱?”

    他大概听得懂我的话,我能感受到他的皮肤明显变得滚烫了。或许我道心不坚吧,师傅总是对我讲道:“那红尘中的确有一些快乐的事,但不能长久地依持;况且有‘美中不足,好事多魔’八个字紧紧相连,瞬息间又乐极生悲,人非物换,终究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倒不如不去的好。”

    我虽然是一块有灵性的石头,但我不以为然,我认为:“纵然世间上的快乐的事很少,而且不能长久地依持,但是,我们要追求快乐,追求幸福,永不停歇,这才是世间的生活;世间事多‘美中不足,好事多魔’,但是,追求幸福才是人们活着的真正的意义;‘万事到头一场空,不如归去’,就算是一场梦,起码我们做过梦,哪怕他现在已成为泡影,那些自命清高的怯懦的人,恐怕连梦都没做过吧!”

    忽然身体就好像陨石划过天际,快速下降,这种速度几乎让我承受不住从鸟背上摔下来,我死死的拽住他的脖子。原来,是他急速的收敛双翼,直向一座深谷中俯冲下去,我们要着陆的时候,鹏兄又展现了他高超的飞行技术,只见他忽然张开双翼,轻灵的落在地上。

    我环顾四周,这深谷之中青松苍翠,老树盘根,绿草铺地,期间夹杂着无数的野花,风景俊秀。再回首时,鹏兄双翅生风,他又要起飞了,他飞了,我冲着他奋力地挥着手,鹏兄啊!一路走好。

    送别鹏兄后,我向一株巨松走去。这颗巨松不知多少岁了,枝繁叶茂,荫地数亩,有冲天蔽地之势,我走到松树下面,忽然一座木屋出现在眼前,它依松而建,太好了!师父他老人家没有忽悠我啊,这里真有人住。

    我走到木屋前,敲了敲门,问道:“有人吗?”半天没有人回应,我轻轻地用手推了一下门,木门应手而开。我走了进去,木屋中四壁萧条,陈设简陋,除了一张木榻,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了。木榻之上盘坐着一个道人,我一步步逼近木榻,那人也一动不动。

    好啊,小爷我千里迢迢来到你这里修道,你还不搭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我随手扯下几根头发丝,对着他的鼻子狠狠地挠,我看你不理我,我用这种方法,不知坏过师傅多少次修行,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突然,这老鬼睁开双眼,瞪着我,我被他突入奇来的行为吓了一跳,他阴森森地冒出一句:“是你打扰我修行?”他炙热的目光“炙烤”着我,还好我反应快。我立马解释道:“打扰道长清修,小子罪该万死。只是,刚才道长似一尊金塑的老君像,金身不动,神相庄严。小子是凡间的俗物,见不得什么世面,因此激动万分,在此喧哗,得罪道长之处,还望道长海涵。”

    他收回了咄咄逼人的目光,突然,他眼睛一亮,像是被注入特定程序的机器人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在我的身上点了一下。然后,他伸出双手,在我全身上下摸了一遍,惊喜地说道:“不错!不错!是一块百年难遇的练武材料!”

    我见他神情有所放松,便试探性地问道:“道长,我本是空空道人的徒弟,因不耐坐禅,被师傅遣到此处,另寻仙缘,不知道长与我师傅有何缘分?”

    他听到我的话后,顿时放松了警惕,他叹道:“我与空空道人缘分不浅,想当年我行走江湖,凭着一套八卦连环掌,打遍天下无敌手,不知扼杀了多少武林后进,在这野仙谷中还有两个武林奇人,他们同样武功高绝,罕逢敌手,我们各自为政,网罗人才,争霸武林,不知掀起了多少腥风血雨。后来,空空道人不忍人间遭受如此大的祸乱,现身动用仙法,一一打败我们,他还指点我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的邪念不止,人间的祸乱就不会根绝。万事到头一场空,就算我们称霸武林,那有怎样呢?还不是生前呼风唤雨,死后一抔黄土吗?’于是我们纷纷被他点化,我们相约找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修行,我们找到了野仙谷,每三年约一次比试武功,不决生死。从此我们过上了与世无争的生活。”

    听到他的讲述之后,我也放心了。我们之间的误会消除了,而我就想学一门盖世武功,既能保护自己和亲人,也能行侠仗义,震慑宵小。我立马向他表明心迹:“道长,我学习武功。只为了强身健体,绝不争强好胜。请道长收我为徒,以全我学武济世的雄心。”

    那道长沉思了很久,说道:“不行,我不能收你为徒。”失望的情绪马上占领了我的全身,我不争气的留下了眼泪,我哭丧着脸对他说:“为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你老人家吗?”

    他立马笑着解释说:“你如果想学成第一流的武功,就不能拜我为师,但如果你想学第二流的武功,那就快给老夫叩头,拜我为师。”

    这老头东一下西一下,把我搞昏头了,我不解的问他:"恕小子资质驽钝,道长能否把话说的明白些?”道长哈哈大笑:“你这个笨小子,我们无亲无故我如果传你武功,岂不是太吃亏了?”我急忙问他:“那怎么办呢?”

    那老道猥琐地一笑,说道:“老夫就吃个大亏,收你做干儿子吧!”我瞬间“爆炸”了。妈的,老子在原来的世界和现今的贾府,走在哪里不是横着走,不是被人视为宝珠?现而今被迫装孙子,不是,是装儿子。哼,老神棍!

    那老杂毛看我一脸迷茫,神色间更加得意,笑着对我说:“老夫如果不告诉你,你这呆驴怕是永远也想不明白,老夫的年纪,做你的祖父也绰绰有余,何况是收你为义子?”

    那老东西在这种小事情上也斤斤计较,真是有失身份。不过,我来这里是为了学习武艺,为了它,我忍了。

    我赶紧对他说:“义父在上,请受小子贾龙一拜!”(因为不方便泄露身份,我改名为“贾龙”)

    我看他这个人古古怪怪,生怕他一会儿又反悔了,赶紧起身作揖,接着又隆重的拜了下去。那道长端坐着,坦然地接受着我的三拜九叩的大礼。

    我记得他刚才说:“你如果想学的一流的功夫,那就不能拜我为师,如果想学第二流的武功,那就赶快拜我为师。”这下我拜你为义父,这样你就不能对我藏私了!管你是第一流的功夫,还是第二流的功夫,我统统要学。

    我讨好的对他说道:“好义父,把你的最厉害的功夫教给孩儿吧!我一定把它练好,绝不给你老人家丢人!”

    义父伸出手来,轻拂着我的头发,说道:“义父确实有一门天下第一流的神功,名叫混元童子功,顾名思义,你要练这个武功,一旦奠定基础,那终其一生,都要保持童身,不能娶妻,不能生子,岂不是绝了老夫的干孙子吗?况且这武功,属于纯钢至猛的路子,过刚易折,我不能害了你。”

    妈呀!练这武功要断子绝孙那!我不禁要高喊一句前世室友武力有的口头禅“搞不得啊!”

    义父看我沉思不语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孩子,你怕了吗?”废话,这种事除了太监不怕,智哥不怕,还有谁不怕,还有谁?

    义父突然一脸严肃,他摸着我的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老夫虚度光阴已达三个甲子,只怕难以再活的很久了,孩子,你既然认我做义父,我不能让你白认。其实,在这个野仙谷中,除了义父外,还隐居着两位绝世高人,有一个叫花仙子,她以轻功、暗器和指法独步武林,她独自住在无极崖下的无极洞中,还有一个叫沈浪,他住在青云峰上,他内功深厚,当你师傅正好。”

    义父继续说道:“如果你想学上乘武功,必须从内功下手,那沈浪修习的玄门正宗内功,你如果能的他传授内功、刀法、剑法、掌法,还有花仙子的轻功、指法、暗器,不出十年,你就可以大功告成。孩子,咱们现在就去找沈浪。”

    说着他就带着我飞了起来,我只觉双耳生风,一会儿工夫,我们来到一座山峰下,只见一个黑影在两峰之间晃悠,仔细一看,只见那晃动的黑影,竟然是一根根长藤编成的软榻,隐隐可见一个人盘膝坐在上面,两侧峰上,各有两根长藤,系在那条软榻之上,吊在两峰之间,山风吹来摇摆不定。

    我粗略的估计了一下,那软榻距离地面至少要百米,万一不小心掉下来,别说是个人,就是一块坚硬的石头,也将会摔得粉身碎骨。

    只听义父高声叫道:“沈浪,想通那宗神功了吗?”悬空的软榻上,传下朗朗的笑声:“怎么,南宫兄可是有些技痒了吗?”义父笑着回答道:“算老夫打不过你,咱们以后不用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