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
第二十回 蟾光如有意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
从两人感觉到晕眩，到刘贵的现身，再到刘贵的死亡，只在一分钟内全部发生，显得似乎太过戏剧性。
“你们就是……玉阙尹蔻？”一道听上去有点懒洋洋的声声打断了玉阙的惊愕。
只见一双黑色的长靴映入眼帘，抬头看去，倒下的刘贵身旁站着一名穿着玄色长衫的年轻男子，披散的紫色长发令初见者印象极为深刻，鬓发掩盖的下的脸部轮廓若隐若现，右眼下有一颗不大不小的泪痣，映衬着绝美的面容，恰似点睛一笔。
妖冶。
这是玉阙脑海中生出的第一个形容词，也是最后一个形容词。
刘贵同样生者一副令女人都嫉妒的相貌，但只是通俗意义上的中性美，而此刻眼前的男子，就算用美丽来形容，都少了一分感觉。
尤其是眼角的那枚泪痣，竟似连同为男性的玉阙的魂都要勾了去。
听到男子的询问，玉阙下意识的点点头。
紫发男子在空中虚点几下，散发出点点光华，弥漫整个马车厢，玉阙和尹蔻顿觉晕眩感尽褪。
玉阙正要开口，便听见男子率先说道：“悟破魔道之人的骨粉，有消解道力之用，非洞察道不可知。”
“骨粉……”玉阙喃喃的重复着。
男子古怪的一笑，弯下腰，拔出洞穿刘贵脑袋的扇子，其上竟滴血未沾，“对，骨粉，骨头研磨后的粉末，混入水中无色无形。”
玉阙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将骨头抽出后研成粉末的景象，脸色不由一变，深吸一口气平稳了心情，才拜了一拜，说道：“感谢公子救我二人，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男子抬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拍打了两下合起的扇子，沉吟道：“叫我‘紫翼’吧。”
玉阙正要接话，便听见紫翼继续说道：“虽然我救了你们，但你因此就掉以轻心未免太过幼稚……”
“他的意思是……”玉阙还在思考刘贵是如何获得那种骨粉的时候，紫翼的话语让自己一时有些错愕，随即便看见快速射向自己眼睛的扇尖！
玉阙微微侧身，扇柄擦着鼻上毫毛过去，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扇柄上的凉意。
竟是紫翼突如其来的一刺！
紫翼眉目一挑，“不愧是一日悟道之人。”
玉阙后退了两步，一手搭在身后的剑柄上，身旁的尹蔻直接拔剑，冷冷的看着紫翼。
紫翼脸上满是轻蔑，“我就直说了，救你们的目的，是为了不让你们被别人杀死……”
“……因为我要亲手杀死你们。”
“！！”
……
……
“你把他们……都杀了？”走下马车，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再看着被鲜血染透的青草、散乱的尸体，玉阙抑郁的心情更显抑郁。
在拔剑相向后，紫翼只一句“出去再战”，便泄了两人的士气（或许只是玉阙的士气），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
所以紫翼此举使得玉阙不免有些抑郁。
有些人尽管已经不畏惧杀人，甚至习惯杀人，但并不意味着他无缘无故看到无数尸体可以无动于衷。
同样，或许玉阙可以冷血的用绝杀屠戮数百人而面不改色，但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坦然的面对因自己而死的数十人，前者是因为有些人该死，后者是因为有些人不该死。
该死的人死了，或许是一个喜剧，如果再加上另一个情况——“不该死的人也死了”，那么这就是一个悲剧了。
喜剧与人欢笑，悲剧徒增抑郁。
所以玉阙复添一重抑郁。
不过另一方面，玉阙也是明白，紫翼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两人——他没有开玩笑。
于是玉阙握剑的手又紧了一分。
尹蔻随风飘舞的裙摆复又落了下来。
天边的斜阳又向下压了一丝。
……
……
蟾光岭。
一片很普通的山岭，然而便是到了半夜时分，无赖的月色也并不是特别钟意此处，泼洒的蟾光和其他地方并无不同。
所以它的名字并不是来源于地貌或天时，而是一个传说。
很久远的传说。
无数年前，遗世平原并不是一个人烟稀少的广袤平原，据说有无数城市林立，纷争不断。
所以便有了“和平”的市场，于是“桃花源地”应运而生，为一些或有权或有财之人所有。
蟾光岭便是一处。
当时被某个坐拥一国之财的家族所购得。
从两人感觉到晕眩，到刘贵的现身，再到刘贵的死亡，只在一分钟内全部发生，显得似乎太过戏剧性。
“你们就是……玉阙尹蔻？”一道听上去有点懒洋洋的声声打断了玉阙的惊愕。
只见一双黑色的长靴映入眼帘，抬头看去，倒下的刘贵身旁站着一名穿着玄色长衫的年轻男子，披散的紫色长发令初见者印象极为深刻，鬓发掩盖的下的脸部轮廓若隐若现，右眼下有一颗不大不小的泪痣，映衬着绝美的面容，恰似点睛一笔。
妖冶。
这是玉阙脑海中生出的第一个形容词，也是最后一个形容词。
刘贵同样生者一副令女人都嫉妒的相貌，但只是通俗意义上的中性美，而此刻眼前的男子，就算用美丽来形容，都少了一分感觉。
尤其是眼角的那枚泪痣，竟似连同为男性的玉阙的魂都要勾了去。
听到男子的询问，玉阙下意识的点点头。
紫发男子在空中虚点几下，散发出点点光华，弥漫整个马车厢，玉阙和尹蔻顿觉晕眩感尽褪。
玉阙正要开口，便听见男子率先说道：“悟破魔道之人的骨粉，有消解道力之用，非洞察道不可知。”
“骨粉……”玉阙喃喃的重复着。
男子古怪的一笑，弯下腰，拔出洞穿刘贵脑袋的扇子，其上竟滴血未沾，“对，骨粉，骨头研磨后的粉末，混入水中无色无形。”
玉阙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将骨头抽出后研成粉末的景象，脸色不由一变，深吸一口气平稳了心情，才拜了一拜，说道：“感谢公子救我二人，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男子抬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拍打了两下合起的扇子，沉吟道：“叫我‘紫翼’吧。”
玉阙正要接话，便听见紫翼继续说道：“虽然我救了你们，但你因此就掉以轻心未免太过幼稚……”
“他的意思是……”玉阙还在思考刘贵是如何获得那种骨粉的时候，紫翼的话语让自己一时有些错愕，随即便看见快速射向自己眼睛的扇尖！
玉阙微微侧身，扇柄擦着鼻上毫毛过去，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扇柄上的凉意。
竟是紫翼突如其来的一刺！
紫翼眉目一挑，“不愧是一日悟道之人。”
玉阙后退了两步，一手搭在身后的剑柄上，身旁的尹蔻直接拔剑，冷冷的看着紫翼。
紫翼脸上满是轻蔑，“我就直说了，救你们的目的，是为了不让你们被别人杀死……”
“……因为我要亲手杀死你们。”
“！！”
……
……
“你把他们……都杀了？”走下马车，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再看着被鲜血染透的青草、散乱的尸体，玉阙抑郁的心情更显抑郁。
在拔剑相向后，紫翼只一句“出去再战”，便泄了两人的士气（或许只是玉阙的士气），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
所以紫翼此举使得玉阙不免有些抑郁。
有些人尽管已经不畏惧杀人，甚至习惯杀人，但并不意味着他无缘无故看到无数尸体可以无动于衷。
同样，或许玉阙可以冷血的用绝杀屠戮数百人而面不改色，但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坦然的面对因自己而死的数十人，前者是因为有些人该死，后者是因为有些人不该死。
该死的人死了，或许是一个喜剧，如果再加上另一个情况——“不该死的人也死了”，那么这就是一个悲剧了。
喜剧与人欢笑，悲剧徒增抑郁。
所以玉阙复添一重抑郁。
不过另一方面，玉阙也是明白，紫翼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两人——他没有开玩笑。
于是玉阙握剑的手又紧了一分。
尹蔻随风飘舞的裙摆复又落了下来。
天边的斜阳又向下压了一丝。
……
……
蟾光岭。
一片很普通的山岭，然而便是到了半夜时分，无赖的月色也并不是特别钟意此处，泼洒的蟾光和其他地方并无不同。
所以它的名字并不是来源于地貌或天时，而是一个传说。
很久远的传说。
无数年前，遗世平原并不是一个人烟稀少的广袤平原，据说有无数城市林立，纷争不断。
所以便有了“和平”的市场，于是“桃花源地”应运而生，为一些或有权或有财之人所有。
蟾光岭便是一处。
当时被某个坐拥一国之财的家族所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