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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请你好几次了,也真难请……”

赫锴故做婉转的说:“不是啊,老师,那两次我确实忙,让你费心了,很对不住你。”

“老师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寻思你为我的事那么尽力,然后请你吃口饭,老师也没别的能力。”她解释道。

赫锴反倒不好意思了,“是,我知道,你放心,下次我一定到位。”

“那就明天吧,正好我休息,要是不想上饭店,就到我家来,我给你做几个菜。”她的诚意已不容再推迟。

赫锴略微迟疑了一下,可还是答道:“好吧,明天我一定去。”

作为女人,失去了另外两个要素,丈夫和女儿,就不再是一个完整的机体,如同缺少了嘴和四肢,没有了暖场的嬉闹、心灵的抚慰,更不见那烟草味道和跨越激情的色调。堂溪老师是不幸的。

元旦,赫锴买了些水果、饮料,登门拜访她的恩师。

进屋后,发现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女孩在地板上玩耍,白白的皮肤,圆圆的眼睛,很可爱的样子。

他疑惑的向正在厨房的堂溪问道:“老师,这小孩是谁啊!”

记得堂溪和自己说过,美心长期不在身边,为了让家里多一些人气,几年前领养了一个小孩,难道这就是……?

她一边切菜,一边告诉赫锴:“我原来不是和你说是领养的吗?那是没办法,当时身边有旁人,就得那么说。”然后冲赫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赫锴点点头,心想,“怎么?是你自己的,这么大岁数还……”有些不理解。

堂溪接着说:“我和别人都说是领养的,要不他们得笑话死我,你可别给我说出去啊!”

“我能乱说吗?话到我嘴里就是到站了,更贴切的说,就是入库了,再也出不去,你信不信?老师。”

“那我咋不信呢,你是个讲究人,这我知道。实话告诉你,前些年我又找一个男的,岁数比我小,你说我这么大岁数,他还看上我了!”说着,很惬意的样子,“可能是看我有工作,还有点房产……后来结婚就生下她,这么个小玩意儿。”顺手指了指活泼的小女孩。

赫锴敏感道:“那他现在人呢!是做什么的?”

“没两三年了。”

“那么年轻就没了,怎么回事啊!”赫锴加强了语气。

堂溪“唉”的叹了口气,“得病死的。”

赫锴听到这儿,也不好再往下问了,走到小女孩前,摸了摸她的胖脸蛋儿,“小朋友,几岁了,长的这么可爱呀!”

她站在那儿,有点生涩的表情,背着小手,嘴里吃着糖,嘴角全是粘粘的,张着大眼睛看着。

堂溪在一旁指着赫锴带来的东西,“萌萌,看叔叔给你买什么了,香蕉、草莓、西瓜,还有营养快线。”

小女孩看到饮料,躇的躇的就过去了,伸手抓向营养快线,堂溪说:“先谢谢叔叔再喝,快说,不说不给喝。”

小女孩扭着身子,有点不好意思,好象为了能喝到饮料,不说不行一样,艰难地从牙齿里挤出:“谢、谢,叔、叔。”

说着捧瓶到一边喝去了。

据堂溪说,因为平时工作忙的原因,对萌萌照顾不过来,所以衡量再三,把她送去了一家托幼所。在那里当然吃不好,而且有时还要受别的小朋友的欺负。只有临近一个月的时候,才能接回来一次,吃一吃妈妈亲手做的饭菜,偎依在妈妈的怀里品位母爱的温暖……为此,堂溪也深感愧疚,但又有什么法子呢?身边的男人除了故去就是离婚作别,老母亲也已离世,无人帮着照看。

在堂溪下楼买啤酒的时候,赫锴和萌萌说:“给叔叔背首儿歌,在幼儿园学了吧!”

“学了……背啥呀!”她支吾着。

“会哪个你就背哪个。”

“背三字经吧!”她露出可爱的憨态。“人之出,性本善。习相近,性相远……”虽然咬字不是很清晰,但全都背了下来,赫锴心想,自己也背不上十句呀!这孩子真厉害。接着又背了不少诗和儿歌。

吃饭时,堂溪指着贴在墙边的柜厨里面,“赫锴,你看那是什么,知道吗?”

仔细瞧了瞧,“好象是清真挂图吧!我还真没见过。”

“不对,是基督圣图,这是有说道的,我信仰基督教,每周都去教堂礼拜。那里很好,有什么痛苦都可以说,然后牧师虔诚的用圣经的箴言开导你,解救你……”接着,仿佛要澄清着什么,“你以为老师一个人,是不是得经常往回领男人啊!和你说真话,我家除了你,哪个男的都没来过。”

赫锴听着老师的话,一个劲儿的点头称“是”。

堂溪一面招呼赫锴吃菜,一面若有所指的说:“等心心回来就好了,她还是前年回来的呢!”说着,把头转向赫锴,“过年的时候,你要是没事儿,就过来一起过。”

赫锴听了,这个高兴啊!简直是求之不得,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表面还不能表现的太过露骨,特别是在老师面前,在这非常时刻,要含而不露,“没事儿,去给父母拜了年就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