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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欢快的童谣回荡在单人病房里,在听到的第一瞬间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动作一瞬间僵住。

    怎么会刚好是这首歌。

    这首童谣和摩天大楼爆/炸案那天预告函发送时候的童谣一模一样。

    欢快的歌谣响彻在耳边,一股恶寒脊椎开始慢慢往上爬升,阴冷的恶意遍布全身。

    松田阵平面色前所未有的难看,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气看向了童谣的来源。

    童谣的来源是病床边上受害者的手机。

    春澄久司上前查看了一眼,伸手关掉手机闹钟铃声,待了病房内又恢复了寂静。

    侧过身子,伸手晃了晃手机,和僵在原地的其他两人说道:“是受害者渡边真迹手机闹钟的铃声。”

    打开白色的手机,闹钟是十分钟前的闹钟,因为没有人把闹钟关掉,手机闹钟便隔五分钟就再响一次。

    十分钟前。

    十分钟前应该刚好差不多是渡边真纪坠楼的时间,所以闹钟是在她坠楼前响起,还是坠楼后响起。

    鸦色的睫羽浅浅垂着,春澄久司看着手里手机的闹钟陷入沉思。

    【欢快的闹钟——早上十点整的一个手机闹钟,选用了渡边真迹童年回忆里最印象深刻的童谣作为铃声,让她一听到就回想起美好绚丽的童年。在十点钟整就宛如灰姑娘十二点消失的魔咒,一切都会变回最初的模样。建议持续播放欢快的童谣,伴随着歌声原地去世。】

    这是碰到最魔幻的一次物品描述。

    春澄久司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一点,保持高质量的思考。

    童年印象最深的童谣……

    所以闹钟的铃声是有问题吗?对渡边真迹来说这个童谣带着其他不一样的涵义。

    “春澄警官、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在受害者渡边真纪的病房里有发现吗?”

    目暮警官带着几个警官来到单人病房外,一行警官走进单人病房开始查看现场情况。

    萩原研二:“窗户的开关有点老化,螺丝脱落了,不能确定螺丝的脱落是单纯的巧合还是人为,我趋向于人为破坏。”

    春澄久司开口确定了萩原研二的猜测:“人为的。”

    听到笃定的语气,一个专门负责检查这方面的警官上前查看窗户开关的问题。

    “开关处的螺丝确实掉了。”

    目暮十三愣住了片刻开口:“好的,我已经让人去调监控录像了,会重点查一下这几天病房出入的人员情况,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

    一个前来报告的警官打断了单人病房里面的画面。

    “目暮警官,渡边真迹的母亲渡边奈惠子已经找到了。”

    在离开单人病房的时候,一条消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春澄久司的手机上。

    [波兰雪树,东京明日阳光孤儿院在警方暴露了,直接销毁。那个蠢货要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就早点自杀,这回终于引起了警方的注意。——gin]

    东京明日阳光孤儿院、在警方暴露了,直接销毁。

    一条不长的短信透露出的信息太多太多,还充斥他不熟悉的新地点——东京明日阳光孤儿院。

    春澄久司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两人的背影,修长的手指冷漠的将消息删除。

    先解决当下渡边真迹的案件。

    警视厅监控室内。

    目暮十三坐在监控器面前,观察着监控器内警官询问渡边奈惠子的情况。

    春澄久司将身上沾染了血迹的外套换成一件黑色的外套,也来到了警视厅监控室。

    黑发青年一个人站在监控器前人群的最外边,清瘦挺拔的身影孤零零的隐藏在监控室黑暗的角落。

    萩原研二拍了拍身侧松田阵平的肩膀,示意了一下一个人呆在角落的春澄久司。

    松田阵平看向春澄久司,默默的点了点头。

    萩原研二离开了监控室前排围着的警察圈,在饮水机那倒了两杯热水走到角落,将其中一杯递给春澄久司。

    春澄久司弯起眉眼笑了笑,伸手接过热水,热水的温度刚好,一入手就源源不断给他微凉的手带来温度。

    全程没有任何的交流,但意外和谐,两人又同时回过头,看向监控器视频内的询问情况。

    监控器那边的询问已经开始了。

    “渡边奈惠子,女,三十九岁,离异单身,先有一女渡边真迹……”

    坐在桌前的女性小幅度的缓缓点了点头,同意了警官说明的情况。

    她穿着一身白色淡雅的长裙,栗色的头发带点小弧度整齐的披在身后,双手摆在桌面上交叉着,左手无名指上带着铂金的钻戒。

    离异了——

    铂金的戒指却还是一直戴在无名指上,春澄久司将视线从渡边奈惠子无名指上的戒指收回了视线,喝了一口手上热气腾腾的白开水。

    热气腾腾的白开水从口便带起一股暖意一直温暖到胃里。

    “那你知道你的女儿渡边真迹,她在今天早上十点钟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坠楼吗?”

    渡边奈惠子双手换了个方向交叉,她抿了抿唇,黑色的眼眸带着几分浅浅的悲伤,声音温柔富有亲和力:“刚知道不久,在你们来找我的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渡边女士,你知道你的女儿身上带有许多被虐待毒打的痕迹吗?”

    温柔的渡边奈惠子,伸手将垂在眼前的栗色长发别到耳后,微微垂下头,神色带着难以言喻悲伤。

    “是的,我知道这件事,我的女儿也正是因为此事住院。”

    闻言,做笔录的警官勤勤恳恳的如实记录下她所有的话。

    “渡边女士,你知道渡边真迹身上的伤痕是如何造成的吗?”

    渡边奈惠子像是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悲伤掩唇:“真迹她是在学校里受的伤。”

    询问的警察沉默的翻开记录,继续询问:“我们根据医院护士反应的情况,渡边真迹身上大半的伤口都是在住院后,你看望她之后产生的。”

    他合上手里的本子,抬头望向对面悲伤的渡边奈惠子,眼神带着压迫力:“对此,渡边女士你如何解释。”

    用手掩面的渡边奈惠子动作一僵,支支吾吾的说了句:“那天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再加上真迹那天很不听话,一时之间太生气了才会……”

    说完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呜呜地低声哭了起来。

    但此行为并没有动摇在场的其他人的心,询问的警察冷漠的翻出记录。

    “从医院呈现的结果来看,这已经不是渡边真迹第一次住院了,在这些年她陆陆续续的住了好几次院,都是因为殴打致伤,据领居等人的说法渡边女士您家暴渡边真迹的行为从未停止过。”

    刚刚还爬在桌子上低声落泪的渡边奈惠子,抬起了哭的梨花带雨的头,神色带着怨恨。

    “你们这不是都知道了吗?还假惺惺的问我。”

    “所有综上,渡边女士你家暴渡边真迹的现象确实属实?”

    渡边奈惠子将交叉的双手松开,黑色的眼中带着彻骨的恨意:“是的,我揍她了又怎么样,我给她吃给她穿这么多年,她还一点用没有,打几顿怎么了。”

    刚刚还温柔带着亲和力的女人像是在一瞬之间换了个人,面上充满着扭曲和恨意:“我养他这么大,她一点都不讨人喜欢,松一郎最后还是和我离婚了,那我养她干什么!!!”

    看到监控器里渡边奈惠子这幅疯狂的样子,在场的所有人眉头紧锁。

    松田阵平眯起黑色的眼睛骂了一句:“败类。”

    目暮十三对着耳麦说了一句话,监控器里的警察看向对面的渡边奈惠子扭曲的脸,声音保持着最开始的平静。

    “那你因为觉得渡边真迹没用,所以选择了在她的病房窗户开关处动手脚,最后引导她从八楼跳下自杀?”

    此话一出,渡边奈惠子脸上的疯狂都愣住了,她平静了些许,皱起了清秀的眉头:“我是家暴她了,但我绝对没有在病房窗户开关处动手脚,我就去过医院一次,那一次我没碰窗户,掐完渡边真迹后我就走了。”

    掐完就走了……

    萩原研二深吸了一口气,对那么小的女孩子家暴,语气毫无悔过自责,反而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个渡边奈惠子无药可救了。

    春澄久司拍了拍坐在监控器前面面色凝重的目暮十三,示意他看过来。

    “目暮警官,可以查一下渡边真迹和渡边奈惠子的真实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