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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就是这个?”阿离盯着手中那张青蓦递过来的纸,纸是不大,但字小,密密麻麻的很是头大,“这么多啊。”

    “可不是嘛,不想写在第二张纸上了,你将就看吧。”青蓦摆摆手,“你先慢慢看,我把上回那鬼弄出来问问,反正现在也是闲着。”

    “要不要我帮你?”阿离有些迟疑,“那鬼虽五感已失三,但仍是凶险,我怕先生应付不来,况且,今晚随时会有人造访。”

    “我吹一曲安魂压住他便是了。”青蓦无所谓。

    “先生啊,他又听不到。”阿离无奈的笑了笑。

    “好像也是。”青蓦摸摸头,“那你说怎么弄?”

    “所以我说,先不弄。先封好吧。先生你不管吹什么,都得建立在他听得到的前提下,我们这次要另寻他法了。”

    阿离开始去应付那张密密麻麻的纸,青蓦也开始在脑海中排列那鬼身上的疑点。

    怜雨观青蓦散人启

    见信如唔

    余知道长必谒余,而事出有因,以致余不得迎道长,且未使余之双亲知之而去也。特书此,置于流霰之中,拜请道长告余之双亲,细言如下。

    余于数日前见一白衣影过余窗前,初不为意。以为,风木飞鸟走兽影也。然前夜,余再见之,确为人影也。其着白衣,于黑夜之中甚清明,其襟上纹白梅,勾金络。其蒙白面,不能识其容如何。

    余似与之对目,其快走,余欲追之,人已不知其处矣。却见窗棂之上,数针入,成梅状。且丛中有闪烁影。余甚奇,遂追之。

    风满楼萧玉节

    “先生,有什么问题吗?”阿离看罢,将那张纸折起来,“她倒是提供了不少线索。”

    “阿离啊,问题就在于,它太详细了啊。”青蓦转过来,“阿离你觉得,玉节这样的小丫头,会有耐心把这么长的东西,费这么大的劲儿搞成流霰吗?”

    “先生,我与萧玉节并无交集,而先生与她,也只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其心性如何,先生你能说的准吗?”

    “好吧,先不管是不是玉节她弄出来的,咱先分析分析这上面的线索吧。”

    “玉节在这信中,叙说了那人的体貌衣着特点,我再总结一下,白衣,衣襟上绣着白梅,白梅勾着金边,戴着白面具,那飞针姑且算是他扔的,钉成了梅状阿离?”

    “嗯?先生?”

    “阿离”青蓦又唤了一声。

    “先生接着说嘛。”

    “阿离你这样就没意思了,都这么明显了,你要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嘛,多没意思啊。”

    “所以呢——”阿离悠哉悠哉,还专门拖长了尾音,“先生,是什么?”

    “哎呦,阿离啊,万梅山庄嘛。勾金白梅纹白袍,不就是他们家嘛。”青蓦扶着额头。

    “先生,这好像与我们在颍州见到的白衣人也是一样的。”

    “是啊,连面具都是一样的。唉,阿离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点掩耳盗铃,他的装扮,还有那手飞针,有点过于明显了吧。”

    “这个嘛,先生,我想还是可以解释的。”

    “嗯?那你说?”

    “先生,你想,在颍州时,先生刚开始并没有看到那白衣人的脸,而是在他转身扔飞针的时候,才看到他脸上的面具,是这样的吧?”

    “嗯,是这样,你接着说。”

    “如果一开始他就没有戴面具呢?”阿离微微一笑。

    “那也就是说,那白衣人是在看见我以后才仓促的戴上面具,根本来不及换衣服,我的出现其实是个意外。”

    “即使他有时间,也失去了换衣服的意义,因为先生已经看到他那勾金白梅了。”

    “是。”青蓦起身一般踱着步说,“那阿离,我想我们可以猜测一下,那白衣人来颍州,为的是什么,颍州同样也不是他万梅山庄的地盘。”

    “是那个鬼吧。先生提到过,万梅山庄的夏浔在千观宴上要先生不要插手此事,我们也可以猜测他也要求过别的世家门派这么做。这么要求了,自然是要自己处理的,为什么现在暂且说不清楚,但他们预料之外的是,先生根本不会理什么万梅山庄。于是就正好在颍州遇上了,既然先生已经接手,他们就没理由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