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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暴露

    女子恍惚了一下,渐渐的,惊恐的表情很快就平复了下来,道:“快点将我爹抬到屋子里面去,去帮我把针拿来。”

    几个大汉对视一眼,会意之后,底下了头道了一声“是。”,然后便撤开了。

    青有山头皮发麻,几个汉子的眼神好像变得有些狠厉,简直就像是丛林之中的野兽,青有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和汉子们一起将这个男人朝着一间房间抬过去。

    二十万啊!二十万就靠在自己的身上,是个人都心痒痒,可是看看现在的情形,估计还没有出手就被这些汉子吊起来锤,青有山无助的想要哭出来,他活了二十年,第一次感觉到这种强大的压迫感,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而且自己还拿着刀对着他们的主子,加上自己还是之前偷看他们女主子洗澡的yín贼,怎么看都是来者不善,这下估计要凉咯!

    青有山痛苦的将男人扶到一间房间里,这个房间也很古朴,几乎没有什么现代化电器,墙上是挂着一些字画,桌子上有香炉,还有毛笔和砚台,侧面就是床,床也很简单,因为是夏天,床上只铺着一层凉席和一层薄薄的毯子。

    等到男人被安顿在床上好后,青有山手足无措起来,旁边那个身材健硕的汉子正怒目瞪着他,青有山痛苦的将头扭到一边,这种环境很尴尬,现场除了呼吸声外,什么声音都没有了,青有山战战兢兢的如同一个长杆,立在一侧,动都不敢动一下,杀手当到这个份上简直就是逊毙了!

    青有山愤恨的用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不争气的在心里骂了两句自己。

    过了一会儿,那个女子进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就像是抢救室的医生一样,形容她像是医生一点也不为过,她灰色的卫衣换了下来,牛仔短裤也变成了黑色的长裤,披着一副宽大的白色袍子,手里多出一个棕色的小皮口袋。

    她推开挡在他面前的男人们,坐到床沿上,解开皮口袋,里面陈列着粗细不等的长针,虽然都是金属特有的银白色,但是仔细看,还是有些细微的不同的。

    “打一盆清水!”女子头也不回的说,她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酒精灯,燃着了以后取下一根针在火上烧了烧。

    旁边的大汉立马会意,急匆匆的跑去门外,动作很快的就回来了,手中端着一盆清水。

    “是清水。”大汉说。

    “放那。”

    大汉就把那盆水端在了柜台上面。

    “掌灯!”女人又说。

    大汉急忙忙的将桌子上面的油灯取了下来,燃着之后端在旁边的架子上面,安静的等待女子的下一步指令。

    青有山一脸茫然,他觉得整个屋子里面就他是没用的,不过这个女人没说让他走,他心里也发怵,不敢走,毕竟门外还有很多难缠的家伙呢……

    女子手法利落的解开男人的衣服,然后努力的将他翻了一个身子,他的背部很光洁,有些许赘肉,女子将猝火的针扎了进去,然后又取下其他的针,用同样的方法依次扎下,几乎没有一颗迟疑,青有山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

    做完这些之后,女子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长舒了一口气,再过了几分钟,女子又依次取出长针,皮肤上面渗出黑色的血,像一颗黑色的痣正在慢慢的生长。

    女子洗了洗手,疲惫的站起身来,然后用清水洗了洗手,用棉巾擦去血迹,用水浸过的湿毛巾盖在男人的额头上面。

    不得不说,这种针灸法确实很神奇,不到一会,男人的脸色就开始慢慢的变得红润起来。

    青有山还在一旁站着,心里跳的跟打鼓一样,面前的女子这才把目光移到他的身上,冷漠的如同变了一个人。

    “你是来干什么的?”

    青有山一愣,“我……我是来……来向你道歉的?”

    “呵……”女子轻笑,“道歉?拿着刀道歉?”

    “这个……”青有山尴尬的挠挠头,这就很伤脑筋了,自己真的是来道歉不假,但偏偏情况有变啊!

    “你是来杀我的?”女子问。

    “杀你?谁要杀你?”

    “你在装傻?”女子的气焰嚣张起来。

    “我没有想杀你。”

    “你这装束。一席黑衣,不是想杀我是来干什么的?”

    青有山咬咬牙,杀手这种身份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了!这是每个杀手都有的共识,当他们真正的暴露出自己的身份的时候,那时候危险就已经接踵而至,这是杀手界的忌讳!

    既然解释不通,那就不用解释了!青有山决定自己闭口不言,就当一个哑巴,不管她说什么自己也不要答。

    见青有山不说话,女子皱皱眉,“你哑巴了?”

    青有山还是不说话,目光游移在他处,自己就算当这么一次不怕开水烫的死猪,也不能成为杀手界的笑柄。

    “小姐!”旁边的汉子道,“不如我来试试?”

    卧槽!不是吧?该不会严刑逼供吧?

    女子微微点头,旁边的大汉立马会意,抱着拳头捏的嘎嘎响,青有山吞了一口口水,果然,来文的不行就来武的,这是每个人都有的常识……

    “住手……”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是那个男人。

    男人微微睁开眼睛,斜瞥着大汉,大汉微微一颤,蓄势待发的姿势忽然滞住了,男人的话他不敢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