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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南诏令

    晌午十分,阳光从云缝里挣脱出来,云雾像幕布一样拉开,林家湾学院渐渐地显现在金色的阳光里。前院的演武场上,新生娃娃们刚刚结束了一上午的训练,一个个精疲力尽的拖着身体往木屋走去。一位七旬左右的老者步履蹒跚的跟在后面,脸上的肌肉松弛黝黑,眼角的皱纹都快把眼珠子给遮住了,浑浊的老眼透着一份迟暮的苍凉。

    那老人正是更叔,只见他走过前院的木屋,穿过后院的厨房,径直的来到了东头的一间房屋,那正是林墨砚住的地方。

    “砚儿,在屋里么,怎么还没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砚儿、砚儿...”更叔使劲的敲着木门,急切的喊道。

    此刻,房间里,林墨砚正在熟睡,他眯着眼,带着笑色,嘴角还挂着口水,好像做了美梦似的。太阳从东窗进来,照向了床头,照在了他那年轻秀气的脸庞,朦胧中,墨砚听到了有人在叫他,谁的声音呢,好熟悉,是谁呢?墨砚就是想不起来,咦,更老的声音,他喊我干甚,啊,更爷爷,墨砚突然醒了过来。看了看外面,都晌午了,怎么会睡过头,打了下哈欠想道。听见外面更老敲门喊他的声音,马上起身去开门。

    “更爷爷,对不住啊,我睡过头了,饭也没做成。”墨砚推开门,看到一脸焦急的更老·说道。

    “砚儿你没事就好啊,做饭不打紧的,丁胖老板昨晚叫了几个双福楼的厨子来了,现在专门在学院做饭。我就担心你有什么事啊。”更老关心的说道。

    林墨砚望着更老年老体弱的,颤颤巍巍的还不忘关心他,心里不自觉的触动了下,当看到躬着腰,驼着背,满头白发,一脸皱纹的更老,心里又莫名的心疼了几分。

    更老又继续说道“对了,砚儿啊,栢院长问我你在哪,说什么你没去找他,还说你是不是变性了,我反正没听懂,只知道他说在演武场等你,人老了,也糊涂了。”

    “恩恩,是的,我要找栢院长有事呢,更老,我扶你去房里休息吧,我去找院长了。”墨砚扶着更老向北头走去,温和的说道。

    前院演武场上,在阳光的照映下,一片金黄,林墨砚一眼就看到了栢院长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站在中央,一身宽松的长袍,加上飘逸的白眉,头戴一顶拉风的高挑束冠帽,真的是派气十足啊!只是可惜了这一身行头和相貌啊,要是这六年间去给人算算卦,求求签的,也不至于混到没钱吃饭啊。

    “院长好,我看院长您在这感悟天地其中的奥妙,小子我冒昧打扰了。”墨砚转而恭敬的说道,毕竟自己还要求着长眉老头啊。

    “哈哈,你小子在我面前就不用假装客套了,你不在背后骂我,我就已经很欣慰了,你说对吧。你这次不就是为了来拿南诏令的么?”长眉老头一副吃定墨砚的表情说笑道。

    “南诏令?恩恩,你说是就是喽。”墨砚也不想解释要多,怕解释多了,被长眉老头给坑了就不好了,就一脸平淡的说道。

    “恩恩,接着,这令牌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也就是进南山书院的信物而已,再说进去的方式有很多种,只是南诏令没有门槛而已。”栢院长把令牌扔向了墨砚,说道。

    “那还有其他要交代的么?比如,功法,武技,法宝啊之类的,传给我一些,我好出去历练啊。”墨砚悻悻地问道。

    “有南诏令不就够了么,你拿着这个令牌,你现在就可以去南山书院啦,你的修真梦想不就实现了么。要不是看在你这六年做饭的份上,我还不一定给你呢!”栢老头好笑的道。

    林墨砚心中一顿鄙夷,怎么会遇到这么一个抠门的主,和烈头简直一样丧尽天良啊,我的人生怎么会遇到你们俩这么抠门的人,真的是心疼自己。

    “要不给点盘缠也行啊,去南山郡肯定很远的哇,这总可以吧,院长,院长...妈的,居然跑了,你个老公鸡。”林墨砚正准备着实在不行的话就讨点盘缠的,哪知话还没说完,就不见人影了,气骂道。

    林墨砚望着手中的南诏令,叹了气说道:“也行吧,最起码有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