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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疯狗

    选了个折中的理由,“我跟朋友去图书馆看书了。”

    话音刚落,“噗呲”,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显然,说的理由鬼都不相信。

    迟恪瞪了眼那几个罪魁祸首。

    迟家是江州底蕴深厚的大族,早些年间靠着水上生意纵横在商界,至于干不干净无人敢议,因为上辈儿的人抢得厉害,从来不顾血亲关系,连小辈们也避免不了,而迟砚的父亲迟会生是为数不多存活下来的。

    迟家的人一向不是什么好人,这是皆知的事情,但是不得不敬之,畏之,供之。

    没人知道当初迟老爷子临终前为什么一口指定迟砚担这个位置,他是什么?

    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疯狗也贴切。

    男子合上书,面无波澜,“车子没收,银行卡冻结。”

    迟恪两眼发黑,要晕。

    对此,身为迟砚的大哥——迟仲文,再有意见也得憋着了,不过,他一向对这个叛逆的小儿子头疼,也只有这个四弟才能压制住。

    连同他母亲程女士也只能投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迟三爷是迟家的一股清流,一门心思都在研究茶道上了,素日爱穿着青衫长袍,执着杆烟,闲散落拓,长相儒雅,这样的人难以把他与迟家挂钩。

    他不紧不慢地从椅子上直起身子,手里有着一米长的烟杆儿还冒着余烟。

    “四弟,别吓着阿恪了,小孩子嘛,有玩心是正常的。”

    迄今为止,三叔是唯一一个帮他说话的,迟恪往他那边挪动脚步,偷偷冲他竖起大拇指。

    迟南衣只是晒笑,狭长的丹凤眼尾挑起,“四弟这次怎么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