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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chapter5


    “我这会儿方便去找你拿吗?”

    “请便。”

    倒不是姜枝假客气,她和程隽礼都已经分开三年了,她一去没了影踪。

    虽说她顶着未婚妻的头衔,但你人都云深不知处了,难道程隽礼还得守身如玉?

    以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就算像换领带一样频繁地换女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哪怕曾经的程隽礼,是个浪费一秒钟多看女人一眼都嫌少赚一个亿的钢筋直男,但保不齐他已经变了。

    毕竟多赚一个亿,还是少赚一个亿,对他来说都是毛毛雨。

    姜枝就这么杀到了88号楼。

    古意盎然的庭院,院落的四周遍植樱花树,牌匾上的笔迹看着有些眼熟,写的是“一寸春”。

    像出自哪位大家之手,但穿着单薄睡裙的姜枝,没有精神去想这些。

    门口黑色制服的保镖拦下她问有什么事。

    想当初,程隽礼这个人虽然狗了点儿,但保镖们都和她打成一片,从来不阻她半步。

    姜枝站在“一寸春”的门口,顿时有种白云苍狗之感。

    这也怨不得保镖。

    他们见多了深夜衣着性感而来,找尽各种合理借口,实则为行勾引之事,想爬上程董床的名媛们和女明星。

    要是放进去一个,明天他们就要卷铺盖走人,因此丝毫不松懈。

    姜枝不欲和他们多做纠缠:“我只是来回拿我的手机,它不慎掉在了程隽礼车上。”

    保镖就差把“现在的小姑娘为了上位,真是什么谎话都能编”写在脸上:“你说你上了程董的车?而且手机还落下来了?”

    “没错。”

    为首的保镖抱臂看着她,据他所知程董从不载任何女人,唯一有这项荣膺在车上出现的,是程董事长的亲生母亲。

    “不好意思,我要向文秘书确认一下。”

    姜枝忍了又忍:“麻烦了。”

    文立很快走出来,朝姜枝点头致意,“姜小姐请进。”

    保镖们面面相觑,被文秘书这样恭敬请进去的,这还是第一个。

    为首的保镖不住地赔罪:“姜小姐,刚才对不住了,我只是……”

    “没关系。”

    姜枝还不至于和个保镖计较。

    程家的保镖里三层外三层。

    白天一班,晚上一班。

    玄关处的保镖给姜枝开了门。

    客厅里铺陈古意,清一色的降香黄檀家具,扫一眼就知道价值不菲,满屋子人民币味儿。

    摆阔还是他在行。

    酒店负责人从里头走出来,古怪的眼神快把她看穿:“姜小姐,程董正在书房等您,不过他的时间不多。”

    那语气听起来就是,现在的野鸡真是花样百出了哈,大半夜穿睡裙来找程董事长的能是什么正经玩意儿?入住的时候看着不像这种人。

    姜枝高昂着头:“巧了,我时间也不多。”

    她在负责人防备的眼神里,绕过湖光三色屏风走进去。

    程隽礼坐在长桌前,连看了两小时的酒店的温汤建设企划书,此刻已经有些累了。

    他双手虚拢环抱在身前,身体向后半仰着,头枕在椅子上闭眼休息。

    听见一阵脚步声,慢慢地靠得近了。

    可一抬眼,就看见一身黑色丝质睡裙的姜枝。

    低领收腰的款式,露出大片雪白腻滑的肌肤,腰间系着丝带,那捻细柳腰盈盈不堪一握。

    深夜的山里万籁俱寂寒蝉皆噤,静的连姜枝行动间如弱柳扶风般的蔷喘微微,都清清楚楚地落在他耳边。

    程隽礼微眯了眼看着摇曳生姿的姜枝,甚至清晰感受到了咽部血管的跳动。

    他脑子里忽然就蹦出他爸常说的那句老话。

    程老爷子风流一生,打理集团不上道,偶尔说出一两句话,还挺是那个意思。

    他说:这人呐,该是什么成色,就是什么成色,上下差不了一张纸去。

    不论是三年前稳坐京申名媛圈头把交椅的姜枝,还是他面前这个孑然一身两手空空的舞团首席,她都美得无可辩驳。

    加上姜家从小用真金白银堆砌起来的名媛教育,从日常的交际、用餐、宴饮到国画、芭蕾、琵琶的培养,姜枝的成长消耗了一批又一批老师的耐心和寿命。

    把高雅的仪态注入了她的灵魂里。

    尤其是现在,整个人变得冷眉冷眼之后,似乎更美了。

    姜枝开门见山:“我的手机,请你给我。”

    程隽礼却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形覆压过来:“只是来拿手机?”

    弦外之音大概就是,就算是半夜三更造访你未婚夫,哪怕名正言顺,理由充分,也不需要穿成这副妖媚样子吧?

    确定不是着意搭配了一番?想趁着月黑风高,考验一下未婚夫的定力?

    姜枝自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真就叫裤子上沾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

    但她还是觉得有必要申明立场:“那依程先生之见,我还会对你有什么图谋呢?过去总归是过去。”

    程隽礼轻勾唇角,拖腔带调地轻笑,“才三年而已,就过去了吗?”

    微凉的山风把窗帘吹得鼓燥起来。

    姜枝抱着双臂,才不那么冷,但她说出来的话却冷透了:“三年时间,都够开始好几段新恋情了,何况是放下段单向的旧情。”

    程隽礼再也笑不出来:“你谈恋爱了?”

    不可能,文立发来的资料里写,姜枝始终是独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