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的早点一点都不好吃，也填不饱肚子。

    他总是凑合一口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吃了早点就行，他早就饿得不行了。

    要不是面对女生要绅士一点的话，他刚才就会直接把那个女的的手机抢过来，顺便还要骂上一句：“你当你是吃金子呢，还挑挑拣拣！”

    不过话又说回来，是自己想泡的妞，他容忍度也必须要高。

    可惜现在饭也没吃成，妞也没泡到、他的肚子还在咕咕叫着抗议，腹部的痉挛疼得他也极其不舒服。

    不单单是胃部的痉挛，更多的还有许念程那美其名曰的“蛊毒”。胃的疼痛远远比不上许念程所说蛊毒的效果，心绞痛就像每次都配合许念程的心情一样。

    他记得所有感觉，第一次是试探并不是很疼，就像告诉他我有这个手段，但是很快就放过了何洛。

    第二次则带有警告的意味，明确地告知何洛不要再出现想分手的想法了，他们就应该一辈子都在一起。

    而现在的第三次疼痛是更加窒息的。

    暴风雨的来临前是平静的，甚至是许念程装作路人沉着脸后的一言不发。

    他将何洛带走后就一直黑着脸，脸上写满了不悦，每一次看向何洛，何洛的心脏就会更加疼痛难忍。

    他被许念程公主抱了起来，放在以前何洛肯定觉得丢人，而现在能活一条命就已经不错了。

    他拼命地往许念程的怀里钻，手掌按住心脏的部位，时不时还会攥紧拳头往胸口上砸。

    那种疼痛感是说不上来的，是一种持续的伤害，就像每时每刻都有个小人在自己的心脏周围拿着锤子不间断的敲击。

    他不敢求情，他怕许念程嘲笑他。

    毕竟说不相信的是他，现在受苦的也是他。

    许念程的笑声从何洛的头顶传出来，何洛以为自己听到了幻觉，抬眼发现勾着嘴角的人确实是许念程本人，他害怕到脚趾都跟着蜷缩起来。

    许念程很少笑，每次笑都是冷笑，而每一次冷笑都是对他的不屑，更加是一种惩罚的开端。

    何洛硬着头皮去问他笑什么，许念程没有说话，取而代之的是心脏再一次进入恐惧，甚至到达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感中。

    何洛感觉如果许念程不救他，他会死在这次心脏剧烈的波动之下。

    他痛苦的表情被许念程用手盖住，何洛整个身体都在冒虚汗，尤其是被许念程放在病床上的时候，他像个蜷缩着伸不直手脚的婴儿一样。

    氤氲着些水汽熏在睫毛上，看着倒是委屈。

    许念程冷笑了一声：“何洛，你这张脸倒是会骗人。”

    他敛了笑意，鸦羽般的睫毛垂落下来，投下一片难堪的阴影。

    “对，你也是这么骗我的，只是把用在我身上的套路重新给另一个人罢了，呵，何洛，你真的很滥情。”

    许念程的话越是平静就越是恐怖，他现再也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那蛊虫就已经替他在惩罚不忠贞的伴侣了。

    万千蚂蚁啃食着心脏一般，何洛求饶的手就干举在空中，而许念程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也不让他能碰到他的位置，冷眼旁观。

    没有人会替他求情，也没有人会去救他。

    “我不会救你的，这是你第三次想要背叛我，你得吃点苦头了。”

    这是意识昏迷之前许念程的最后一句话。

    何洛其实不太记得那个时候他们怎么感情升温的了，他的印象模糊，只记得那次许念程邀请他一起进入酒吧的包厢之后许念程就开始接受他了。

    酒吧包厢里发生了什么？

    他好像记忆缺失了一大块，唯一深刻的那几句话都是出自许念程的嘴巴，何洛记得许念程对另一个人说：“没事，他喜欢我，选择他很合适。”

    “他不会背叛我的，我觉得他是爱我的，他的眼睛没有在撒谎。”

    “我们都是人，我们专情，他们也会专情，我相信他。”

    ……

    许念程啊，许念程……

    眼睛不撒谎不代表时间它不撒谎啊。

    可惜他说不出口了，那个房间里的事情被永久的封存，何洛再也找不到那个时候的记忆了。

    之后，他们的关系就有了突破，因为许念程开始回应他了。

    从一开始连进度条都不给，到后来许念程直接给了他满格的进度条，任由何洛决定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在一起。

    那个时候何洛肯定是希望越快越好，没过几天他们就确认了关系。

    何洛带许念程去看电影，还把电影票拍到了他们的兄弟群里炫耀，在最后的影像中他们还接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