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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 高处不胜寒


    打开门,里面空无一人,梁汐不禁在心里嘟囔,开会还是出去了,许晨安不讲信用,前台小姐也糊涂了?

    正待回头,冷不丁的被人凌空抱起,手劲太大,所及之处,梁汐有种肉被扯开的痛。再次有了附着物,许晨安早已霸道的将梁汐禁锢在身下,动弹不得。

    “放开我,”这一次,梁汐有十足的底气。

    不理会梁汐愤恨的眼神,许晨安脸上的笑一闪而过,“这么快就到了?怎么,你寂寞了还是猜到我寂寞了?”

    “流氓,色狼,下流,混蛋,”梁汐骂人的词不多,此刻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还有呢,”许晨安的手轻轻划过梁汐的脸颊。

    “王八蛋,”因为用力过猛,梁汐的手竟挣脱出来,可惜又被收了回去。敌强我弱的形势瞬间形成,不再纠缠,梁汐喘了口气,“我今天来有正事。”

    松开手,许晨安坐在一边,梁汐这才稍稍打量了一下许晨安的办公室,跟他家一样,黑白配,简单大气,隐约带着一种窒息感。

    “看够了吗?”许晨安端起茶杯,悠悠的说了一句。

    瞪了许晨安一眼,梁汐从包中掏出手表和玉镯,“还你的。”

    眼前的两样东西,许晨安都熟悉的很,尤其是玉镯,当年送出去又被退回来的东西,抢过玉镯,许晨安稍稍端详了一下,眼神愈发的阴冷,“谁借你的胆,偷这只镯子。”

    许晨安的表情倒让梁汐有些诧异,“这什么反应,那天晚上你不就兴师问罪过了,只是我很奇怪,为什么当时没有立刻要回玉镯。”

    玉镯是母亲的随嫁物品,更是她留给许晨安的唯一纪念。他曾亲手将玉镯套在清若的手腕上,却在她消失后遗落在空荡荡的屋子里。

    一把掐住梁汐的脖子,许晨安全身的力气都加注到了手上,“说,你还偷了什么?”

    命悬一线,梁汐根本没办法回答问题,只拼命的用脚踹许晨安。

    松开手,梁汐跌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气息依旧有些紊乱,“就这两样,物归原主,我可以走了吗。”

    这时,许晨安才注意到沙发上的手表,和他的一模一样。只是他深知,这不是他的表,而是易浩东的表。

    “你找回了表?”

    “当然,”梁汐回答的毫不含糊。

    许晨安抓起表,向前一步蹲在梁汐面前,另一只手拽起梁汐的衣领,“你觉得我会认不出戴了七年的表?”

    许晨安的话使得梁汐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化为死灰。

    贴近梁汐的脸,许晨安轻微的呼吸声,此刻却使得梁汐莫名的心跳加快,“该怎么惩罚你呢。”

    各种情绪一齐加之到梁汐瘦小的身躯里,如一滩软泥,提不起劲。如今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该怎么做,她连发言权都没有。慌乱间,梁汐碰到许晨安手上,她买的表,不禁心酸,第一次沉迷,就是觉得这只表戴在他的手上,格外的好看,“不是有了另外一只吗?”

    “这个?”许晨安晃了晃手腕,“这种货色,图个新鲜罢了。”

    “够了,”梁汐咆哮着站起身,随即呢喃,“也许我是真的不懂,才会误以为那是爱情。”

    许晨安也直起身,“什么意思?”

    “没什么,惩罚是吗,还有几次?今天要记作一次吗?”说着话,眼泪却不争气的溢出眼眶,仰起头,梁汐轻轻解开身上的衣服。

    撇开头,梁汐的眼泪让许晨安更加的烦乱,不是早有预谋吗,偏偏这么急着跟他两清,“今天,没心情。”

    “等你有心情了,随叫随到,只是别拖得太久。”理了理衣服,梁汐将表塞进包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从右侧柜子上取出一瓶酒,许晨安兀自喝了几杯,玉镯在阳光的映射下,泛着浅浅的绿光,剔透玲珑。这几天的大起大落,这几天的念念不忘,都是因为梁汐。闭上眼,许晨安似乎又看见了那个瞪着眼踹他的瘦小的女子、那个敢明目张胆偷他东西的女子、那个身着浅蓝色礼服如精灵般的女子、那个躺在身下半遮半掩,让他焦灼不已的女子。沁凉的红酒缓缓流入体内,梁汐的话挥散不去,萦绕耳边,梁汐说的兴师问罪,梁汐说的误以为的爱情,梁汐说的舍不得的人,梁汐说的爱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