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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开局:少了“簇拥者”,你究竟几斤几两?

    “称呼‘亲爱的’不好吗,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翼云瑞笑问。

    “她很少说这话,只在戒备状态下才脱口而出。看来有对手潜伏四周、近在身侧了。”目送她离开,则弦敏锐起来,也内心触动,“四年前的‘暗部之殇’,暐暐直面全军覆没的惨烈;又因为只有她一人独活而备受质疑,迫不得已才隐姓埋名。如今真相大白,她将将从前一轮的口诛笔伐中抽身,结果又被卷入新一轮的舆论狂潮。那些妇人群起而攻之,暐暐口头上虽不承认,但内心怎么可能真就‘无所谓’——”

    则弦心疼。

    “那个,我觉得她是真的‘无所谓’。”翼云瑞悉心解释,“上一轮的舆论导向,她是真受伤;但这一轮,暐暐与你所说的那些‘妇人’不生活在同一圈层。她的处事、社交,甚至日常作息,会频繁接触的机会很少。既然影响不大,还有意外收获,她何必介怀?”

    意外收获?则弦不明所以。

    “如果当地百姓可以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成群结队地公然呛声,就意味着这一区域的上层力量是默许的,甚至大力鼓动。”翼云瑞长于第一家族,高层的老谋深算,虽未有亲身经历,但耳濡目染。

    “所以呢?”则弦跟不上思路。

    “所以暐暐今日的区块走访——同一话题世人皆好奇的前提下,所引发的争议却强弱有别:有的保持缄默,有的窃窃私语,还有的甚至关联起第二家族闹得沸沸扬扬。”翼云瑞一语道破,“如今正值风云变化之际,势力群先前的按兵不动,此时都蠢蠢欲动。而且此次舆论由对手发起、宣扬、推波助澜,各区块的反应更真实,就正好从侧面给出提示!”

    “原来是我多虑。”则弦长出一口气,突然意识到什么,“糟了。”

    “怎么了?”翼云瑞奇怪。

    则弦讪讪然:“我刚才信誓旦旦地夸下海口,说‘不出两天定要平息这场平波’。可如今按着你的说法,我根本有心无力:旁人会继续的叽叽喳喳,暐暐淡定如初,而我很羞愧。”

    话语时,则弦嘟嘴,粉色容颜,像疲惫旅途中偶遇了潺潺溪流,叫人心生向往。

    “你若真想在两天之内就帮她平息这场风波。这虽说艰巨,但不无可能。”翼云瑞凑近,“整件事,既然当事3人无一表态,也无动态追踪,若此时出现了更确实、更劲爆的话题,大概可以及时转换关注点。”

    “好!”则弦跃跃欲试,“要我做什么?”

    这一问,翼云瑞正中下怀:“不计后果的,你愿意吗?”

    “愿意。”则弦一口答应。

    翼云瑞飞出一枚兰色信笺,顷刻间化裁成百上千支,奔向各路信使。

    “答应别人之前,应该先问清楚。”翼云瑞一脸坏笑,“我很有私心,你就这么放心?”

    “因为在我眼里,你不是‘别人’。”则弦笑靥如花。

    翼云瑞自诩善解人意,此时却拿捏不准,激动又诚惶诚恐:自己是不是该单膝盖地,直接言明?

    见他犹豫,则弦快人快语:“暗部选拔,我、你,与暐暐,三人组队,所有的心烦意乱、互不理解、互不体谅,都被逐一捋顺,亲密无间。这份朋友之谊,像一坛老酒在我心间愈藏越香,弥足珍贵。”

    “朋友之谊?”翼云瑞叹息,随即释然:朋友就朋友吧,亲密无间也很好。

    “我刚才传给各路信使的话是‘我要接替我哥,娶你为妻’。这份婚娶,有违伦常,又与第一家族、第二家族正相关,定会引发轰动,赚足眼球。”翼云瑞坦白。

    “聪明!而且这些信使都属于你翼云家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控制简单。”则弦赞不绝口,顿了顿问,“你刚说的‘私心’指什么?”

    “这——”翼云瑞折一株向日葵奉上,“等你哪天想嫁人了,一时又找不到更合适的,我可以随时补上。”

    呵呵呵,无关情爱却一派的甜蜜温馨。

    “我突然很好奇。”则弦凑近翼云瑞耳旁,“如今尘嚣一片,当事的3人难道真就风平浪静?”

    ……

    夜深,莫氏院集。

    莫羡照常研习医理,记录下近段时间的诊治病例:初诊、随诊……心得体悟,事无巨细。不经意抬头才发现柏叔静待身边。

    “怎么回来了?”莫羡前一晚才派柏叔去三江之外的滨海,如今竟匆匆赶来。

    “今日的风言风语席卷,某些区块更闹得街头巷尾人尽皆知,我担心少爷忍不了与人理论。”柏叔不好意思,“看来只是虚惊一场,少爷压根儿不予理会。”

    “我是无话可说。”莫羡笑得无奈,还有更多的眷恋,“在我心里,她(暐暐)是特别的,如何与人相提并论。”

    ……

    山野隐匿院落

    “大小姐,各家族立场分立三组阵营(第17章):龙族翼云家与我凤凰族竺家,各为其主;另有举棋不定、可能随时倒戈的第三阵营。”该近侍(女)接替“魏诚风”的位置,向竺嘉煊(后化名“雪无痕”,以下称“煊”)汇报当前形势。

    煊兴致寡淡,还有一抹愠色压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