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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药

    走出几步后,我回过头去,又见赵婉婉娇笑着送了目光过去,因为荣靖背对着我,我并不是很能看得清他的脸,只是从他饮酒的频率,猜测得出,他一定很是欢喜。

    欢喜多年痴心,终成正果,欢喜我识趣的离开,终不用应付我的蛮缠。

    “娘娘,你的手?”

    小鸠儿惊呼出声,我这才发觉,我手上的血染了她满身。

    我道歉:“对不住啊,你新得的衣裳,就这样给你弄脏了。”

    小鸠儿气得险些要呕出血来:“娘娘又拿我玩笑。”眼泪啪嗒地掉,双手颤抖着要过来替我包扎。

    我拂去她的手,腆着笑脸:“好啦,去换身干净衣服过来,再去取金疮药,我在这里等你。”

    小鸠儿片刻不敢耽误,抹着眼泪就去了。

    她走后,我才忍不住找了个最近的美人靠坐了下来,一把撕扯掉先前荣靖替我包扎的巾帕。

    上面涂抹了药,从一开始映儿递过来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

    习学医术时,师傅夸我天资好,其中一项,就因我那异于常人的嗅觉,不仅能辨出数百种草药的不同之处,还能将近乎无味的药物认出来。

    可当时众目睽睽,又是荣靖亲手替我包扎,我不愿惹麻烦,也不愿,就连与他的片刻温暖,也要破碎。

    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虽我不知这到底是个什么药,但是药性猛烈,尤其在荣靖狠按过之后,药物似乎渗透进了骨髓,疼得我几乎当场想要死去。

    我曾试图用酒压制,可酒入肠肚后,痛楚未减分毫,反而有种越演越烈的趋势。

    不行,得走远些,不能叫人发现。

    这样狼狈的我,落在大岳人的眼中,就只能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