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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桑喜婳带男人来到里面,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玫瑰花,有粉红雪山,冷美人,玛利亚等等,总有一款是他喜欢的。

    她偷偷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心下觉得有些奇怪。

    兴城大街是个相对比较旧的小区,而这个花店更是存在了二三十年了,虽然这段时间是她自己在经营,努力地想要让花店充满一些现代元素,多吸引一些年轻的客户。

    但是由于地理原因这种不可控的因素影响,导致来店里消费的,绝大多数都是这附近的人,就算有外人进来,也绝对不可能像面前这个人,衣衫革履,像个精英。

    男人只是随便扫了一眼,随后又把眼神放在桑喜婳身上,轻佻地问道,“我不是很懂花,不如老板告诉我,你喜欢哪一款吧?”

    桑喜婳:“……”

    男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好,但为了生意,桑喜婳只能强压下不爽的态度,重新扬起笑容,“先生,玫瑰花是送给恋人的,您如果实在不清楚,可以打电话问问。”

    原以为这样就算是解决了,接下来男人说的话却瞬间让她一哽,“就是不了解她嘛,我就想知道一下你们姑娘家都喜欢哪种,搞不好她也喜欢呢?”

    桑喜婳:“……好吧,如果是我选的话,我可能还是更喜欢红玫瑰。”

    男人:“红玫瑰啊,那你喜欢几朵?”

    桑喜婳:“如果是我的话,几朵都无所谓吧……当然,先生可以自己做决定,我只是代表我自己的想法。”

    男人突然笑了一声,一双眸子像是黏在桑喜婳身上了一般,他从口袋中掏出钱包,随手拿出几张钞票,以一个帅气的动作递给桑喜婳,“99朵红玫瑰,到时候送到这个地址。”

    说罢,男人递给桑喜婳一张卡片,她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是一个高档餐厅,想来,他是想在那天告白什么的。

    “请问是什么时候呢?”

    “我到时候会提前三天左右跟你说的。”

    保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桑喜婳点头,在订单上写下重要信息之后,撕下一张纸递给男人。

    “先生放心,到时候送上的花束都是特别新鲜的。”

    男人颇有深意地笑了一下,随后出门。

    桑喜婳:“……”

    救命。

    她被油到了。

    原以为这个人是一个商业精英,但看样子上去,好像定位有点错误。

    冷静下来之后,桑喜婳总觉得有些奇怪,男人看她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夹杂着许多她读不懂的深意。

    这种感觉很不好。

    -

    晚上到家之后,黄秀书便把她叫过去。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桑喜婳:“妈,哥发生什么事了,一定要我相亲才能解决?”

    以往的一切,桑喜婳都可以忍受,再不济就是她一天多打几份工,用不了多久也能解决,可是这次情况完全不一样,黄秀书这是要她赌下自己的下半生啊。

    像是看透桑喜婳心里在想什么,黄秀书拍了拍她的肩,故作轻松地说道,“你这孩子,就是死脑筋,不知道变通吗?”

    “?”

    黄秀书:“只是让你去相亲,又不是让你去结婚,怎么一副明天就要出嫁的哭丧样?”

    ……

    像是没听懂黄秀书在说什么一般,桑喜婳又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黄秀书扬眉,“很简单啊,你跟他在一起,等把你哥的钱还完之后,你再把人家甩了不就行了。他总不能分手后要你把所有钱还给他吧,这也太……”

    “妈,”桑喜婳呆愣在原地,满脸透露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她蹙眉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呢?”

    黄秀书不解,“我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桑喜婳气极,她无法再跟面前的女人继续说什么,她微微阖眼,强压住心里的怒气,一字一句地跟黄秀书说道,“你不用想了,我是不可能听你的话去相亲的。”

    黄秀书一听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她站起身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桑喜婳不卑不亢,“字面意思。”

    黄秀书微眯起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以为掌控在手里的姑娘,竟然也有一天会违背她的命令。

    “桑喜婳,你是不是今晚就得跟我对着干?!”

    黄秀书皱眉大吼道。

    就连一旁的桑建林就忍不住放下报纸,开始说教。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妈和我养你容易吗?现在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听话了?”

    桑建林是事业单位出身,说话起来自带那种领导的气息,什么东西到他嘴里都成了丧尽天良的坏事情。

    小时候桑喜婳最害怕的便是他,桑建林轻易不说话,一说话绝对是狠话。

    “你哥哥是家里的独苗子,我和你妈自然是看得比谁都重要的,你作为妹妹,不帮你哥哥就算了,还一点都不知道为家里分担。”

    原本一直坐着的桑喜婳听到这段话之后,瞬间起身,她拿起身边的包,就打算往外面走。

    黄秀书一看,立马急眼了,“你要干嘛去?!”

    桑喜婳背对着他们,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转过头轻声说道,“爸,妈,以往你们让我做的事情,我以为是极限了,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个开端。”

    说罢,桑喜婳便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