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次你都是亲自来收人吗？”。你伸出右手，小狗把脸贴了上去，亲昵地蹭了两下。更像某种大型金毛犬了。

    “我在期待一些更惊悚的东西。你懂的，断头，爆体之类的。如果不给坏学生一点教训，其她人学坏了怎么办？

    身处三楼花房，你坐在藤编摇椅内，悠哉地享受着跪在脚边的小狗递来的茶叶。小狗的眼睛专注地盯着玻璃地板下面的唐鱼-她仍然保持着昏迷状态。

    “…她们都是好学生”，他低声说，“我提供机会和训练场，她们提供保护，这很公平。呃，保护条款在玩家注册协议的第567页第89行，可能有人没有发现吧”

    “什-么——你还需要这种保护？有人跟你作对你就吃掉它，这很难吗？别跟我说你没吞过人类灵魂，你全身都是人类的味道，那种”土里腐烂的尸体味。跟你不一样，小狗的味道中还参杂了海腥味，无名花香以及其它异域香料。

    “吃的还挺杂”。

    你故意逗他：“没道理啊，膳食这么均衡，怎么你还这么弱？”

    没想到乖狗狗一下抱住你的腿，急得哭出来。“不是的，不是的！我只吃坏学生！”你一把把他拍开，免得眼泪鼻涕沾身上。被踹开的小狗趴在地上，呜咽着向你剖开心肺坦白。你想起第一次见面他趾高气昂的模样，只觉得很无语。

    “那些…任务失败的学生，我都把她们的灵魂送回去了。呜呜别踹我，我说的是真的。那些摇篮的主人不让我吃她们家的灵魂，不然她们就不跟我合作了。除非，除非玩家违反了协议第234页第15页的诚实游戏条约…”

    “…她们说，母亲不需要不听话的孩子。所以我可以吃掉坏学生，嗯，就是这样”

    你放下茶。永夜城城如其名，没有熟悉的日升日落。墙上的时钟告诉你，现在是晚上七点。看来这次是不能全部打包带回家了，你很遗憾。你喜欢没有光的城市，每个灵魂在黑暗中无所遁形。

    成了。你用心感受新生交易所的存在，它现在完全属于你-你的浸染越来越熟练了。在无人察觉的角度，原本灰色的存在变成了你最喜欢的梦幻粉蓝。你分出一小束精神力拴住这个漂浮的世界，就像牵着一个气球。

    你再次看向昏迷的唐鱼，撇了撇嘴，但还是说：“看住她”。看在她是个‘贵族’的分上，你不计较之前她要扎破你气球的事。“太依赖外物，本身就会变得脆弱。你说是吧，小狗”。你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