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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河洛天书(二)

    绿色的字迹在卷轴上停留了三秒,最终变成了和系统字体一样的黑色。

    “这是成功写上了的意思吧?”程子墨捏着自己的下巴,思索道,“但这人为什么要让河伯举办婚礼?难不成想抢亲?”

    “对我们来说倒是件好事。”楚升骄傲地扬了扬头,道,“体力这一块儿,我就没怕过。”

    程子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也不夸张。楚升就是健身教练的那种身材,看着没什么特别的,但只要一用力,身上各处的肌肉就显了出来,看着还挺赏心悦目的。

    “我打算去探探这个地方。”程子墨换了个话题,道,“如果到时候真闹到要抢亲了,也好找准路线。”

    “走吧。”楚升也跟着一同起身,自然而然地走到了她的身边,惹得程子墨特意看了他一眼。其实刚刚程子墨的话并不是个邀约,但楚升这么自觉的举动,让她实在琢磨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

    两人小心翼翼地摸出了房门,外面是个小庭院,同样是白色的基调,布置的十分意趣盎然。程子墨打头阵,出了院门后发现这一排都是由一个个小院子组成的,他们的院子正好在最后一处,打眼望去,前面大概还有七八户的样子。

    “这些院子里应该都有参赛者吧?”程子墨小声道,“也不知道总共有多少人。”

    楚升数了下,道:“应该也是十个人吧,前三关应该都不会有太大差别。”

    程子墨摇头:“不一定,像你我不就在一个院子里吗?没道理只有咱们两个特殊,所以这一关很可能有二十个人。这可有些不好办啊……”

    人越多,故事就会越乱。

    楚升动了动嘴唇,像是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恰好程子墨正在因为人数的事情苦恼,完全没有看到他这一瞬间的表情。

    “也不用想这么多,”楚升道,“其实数一数天书上的字迹颜色就可以了。”

    “确实,那个才是最准确的。”程子墨心里稍安,毕竟那些房子也不一定全部有人,还是别自己吓自己的好。

    两人沉默了一阵,还是程子墨率先开口,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你说,这个主神到底是哪个神话体系的,怎么第一个游戏是《圣经》,第二个游戏就是中国神话故事了?”

    “也许他只是在不同体系中有不同的名字而已。”楚升道。

    “也有道理。”程子墨自嘲地笑了一声,“突然被拉进来的时候,我简直有种世界观都崩塌了的感觉。也不知道我爸妈怎么样了,像他们那样喜欢循规蹈矩的人来说,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恐怕他们会先疯上一阵,才能接受这一切。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自家父母。想到这里,她忽然灵光一闪,立刻召出青丝笔,在河洛天书上写下:程子墨受邀参加婚礼。

    这回蓝色的字迹在天书上稳稳地待了三秒,随即变成了黑色的系统字体。

    成了。

    程子墨有些兴奋。在索多玛的时候她遇到的情况实在太紧急和意外了,根本没时间去寻找父母。可在这个副本里,虽然不能挨个去确认玩家身份,但只要写在天书上,那必然所有人都能看得见!

    “为什么写这个?”楚升微微皱眉,除了又浪费了一次机会,这句话可以说是毫无意义。

    “如果我爸妈也在这个副本里,一定会来找我的。”程子墨解释道。

    但可惜的是,她又走了许久,都不见天书上有别的字迹出现。

    程子墨有些失望,楚升见状便转移话题道:“话说回来,你对这个游戏,有把握吗?”

    “这场游戏,谁能制定规则,谁就是胜利者。”程子墨脸色稍霁,道,“想赢得游戏,就必须让解救神女的标准是对自己有利的。”

    顿了顿,她又说道,“我现在还没想好具体该怎么办,先看看别人的路子,也许能有些启发。”

    “嗯,静观其变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两人慢悠悠地沿着小路往前走,经过了一条很长的回廊,尽头就是一处月白的宫殿,门前左右两边的柱子上各盘着一条威风凛凛的巨龙,显然就是河伯居住的殿宇了。

    “想不想进去看看?”楚升提议道。他盯着程子墨,表情十分跃跃欲试。

    “算了吧。都还没摸清是怎么回事,何必冒险。”

    程子墨虽然热爱在危险的边缘大鹏展翅,但并不意味着她莽撞无知。楚升见状也没再勉强,但两人转身准备往回走,他刻意落后了半步,回头望向河伯殿,不知在看些什么,但眼神深邃不可猜,过了两秒,他轻轻点了下头,才转了过来,继续向前走。

    ……

    两人出门不过二十几分钟的功夫,回来时,却发现有个女人站在他们的小院门口。程子墨瞬间紧张了起来。在这个屠边模式的游戏里,遇见别的玩家可不是什么好事。

    “怕什么。”楚升察觉到了程子墨的紧张,凑到她的耳边低笑一声,“有我在,没人动得了你。”

    太犯规了!程子墨老脸一红,莫名觉得自己被调戏了,却没什么证据。

    门前的女人因两人的动静转过了身,主动伸出手,道:“卜寐。第二次见面了。”

    程子墨一愣,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如果她在上个游戏的芦苇丛里有留意到对岸的话,就会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正是那时带着黄毛围观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