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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谁赢输?

    “真是让人不爽,我们认真对待这一场帮战,你们不换上新装备也就算了,居然还躲在地底装死!”

    青衣楼安静如鸡。

    一群杀手心中冷笑:“天真,哪个杀手光明正大去杀人!都是先潜伏一波,再一击必杀!”

    俞灵零的脸上出现嫌弃的光。

    他们这什么脑回路啊,为什么要往地底钻?

    “老总瓢子你是蚯蚓臭虫成精吗,只有蚯蚓和屎壳郎才会这样一个劲地往地底下钻的。还是说,你是游荡在人间的孤魂野鬼,那底下就是你的墓和骨灰?不然你怎么还不出来!”

    最最最重要的是,需要俞灵零钻进泥土去的话,她嫌弃自己会变得像泥土里打了十个滚的野猪一样脏兮兮!

    这不行!

    打死她都不行!

    她可是换了新发型新装备的!

    还没来的及截图纪念呢!

    嗯?

    截图又是什么?

    这个念头像流星划过天空一样,在俞灵零的脑子里留下个浅淡却光闪闪的痕迹。

    她口中突然蹦出句伤怀又有哲理的话:“有的人,还活着,却又好像是死了。”

    陆小凤笑着拍树:“这话说得好极!”

    “我陆小凤行走江湖那么多年,还是第一回见着装死装出如此境界的人,想来这青衣楼的老总瓢子,是我和猴精打赌一百次也不能从地里挖出来的蚯蚓…”

    “嗯,老蚯蚓听着没有特色,不如就叫蚯蚓装死王吧。”

    俞灵零发现陆小凤笑着说话很有种奇怪的韵味。

    不能说皮,是那种有点不羁的痞帅!

    她真的好想截图哦!

    她问,“陆小凤,你为什么要和那个叫猴精的人打赌挖蚯蚓啊?”

    “因为这是我和猴精比旁的总是不相上下,就只能比挖蚯蚓。让人可惜的是,这一趟我忘了和他打赌,不然啊,这里这么多蚯蚓,必然是我陆小凤狠狠赢他一把。”

    他的五官明明就很端正,骂人的话叫他说出来,都像是一种带着幽默的调侃,但笑起来却又有点点贱兮兮的?

    俞灵零也学着陆小凤那样痞帅风笑了一下……露出了八颗大白牙。

    陆小凤楞了一下。

    俞灵零转过头,又看见[甲三七]的眼神像一下子散开了一样。

    她心里流泪猫猫头。

    算了,不学他了,学他会变得好傻。

    还是去打蚯蚓、呸呸呸,打帮战吧!

    俞灵零和陆小凤越说话,老总瓢子在杀手群众中就越脸黑。

    作为青衣楼众多杀手的领头人,一方暗势力的无冕之王,他,老总瓢子,总是被所有人尊敬着。

    何时有人当着他的面,指着他的鼻子,嘲讽完他不人不鬼,又骂他是见不得人的蚯蚓?!

    没有!

    至于现在这几个,现在骂得,以后也骂不得了。

    死人永远不会张口骂人。

    他脸上蒙着黑巾,周围的杀手们没有人看到他被骂时漆黑的脸色,更没有人看到他下令后,眼神中的杀气沉淀,一闪而过的丝缕惋惜。

    陆小凤啊,可惜了,谁让你掺和进来了。

    “将这些叛徒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原本陈旧不堪到朱漆雕花都半腐朽的破庙,从里头涌出大批大批的人来,无论底下是谁,都是统一的黑衣黑巾。

    “杀!”

    “叛出青衣楼的,一个不留!”

    “老总瓢子的命令,杀!”

    在青衣楼总瓢把子下令不留活口时,俞灵零正拖着两把剑走到破庙门口。

    正是下午阳光最烈的三四点,他们黑漆漆的从破庙的一个口中“嘭”一下出现,俞灵零微微侧头看,他们一个个眼神凶厉,兵器时不时反射阳光,就像是阴暗污垢中爬出的疯狂蜈蚣……

    好多小怪啊。

    那个地方,那道门的后面,那破庙的墙体深处,一定就是真正的boss!

    “——杀!”

    俞灵零手持双剑,在一个黑衣人对着她喊杀的时候,左右并合成一个x,将对方叉成和口号相呼应的存在。

    “我知道要杀,不用你们提醒。”

    俞灵零看她一招将人形怪打完,心中迸发了无穷的成就感。

    曾几何时,她和别人打永远都被压,手法怎么都跟不上,只能选择挂机!

    现在这种念头刚起,身体就已经做出满分动作,甚至能一招ko怪……

    “你们的过场台词也太少了,来来回回居然就只有一个杀字,也不换点其他的。”

    她的双剑舞如莲花旋:“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

    再也没有人叫我菜狗了!爽!

    ……

    “妖孽……”“恶鬼……”

    阳光照在人的肌肤上,总会给人以暖意。

    可破庙中出来的众多青衣楼杀手,他们围着那一群叛徒,在阳光下却感到一股阴寒。

    “她杀了我们多少兄弟?”

    “不知道,数不清……”

    “老总瓢子,我们还要、还要继续吗?”

    有人的眼神流露内心真实想法:恐惧、迟疑。

    “那个女人……”

    那个身穿嫁衣的女人,一开始是在人群的中心挥舞双剑,许多人因为她的外貌轻视她,甚至生出浅薄的鄙夷和呲笑:那青衣三十七楼,怕不是被她色诱才反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