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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粉兔子【06】

    光光一句使徒之间禁止恋爱,仿似晴天一道霹雳,劈在唐年年与白亦琛中间。

    唐年年一脸不可思议痛心疾首,“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规矩,都什么年代了,还不许师徒恋。杨过和小龙女都成婚了,大清朝早亡了。”

    而白亦琛,初听到萤火虫子这句话,略微震惊了下,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但瞧着眼前少女焦躁恼恨的模样,觉得有点好笑。

    少年唇角勾出一抹略显得意的嘲讽,顺便给自己找了台阶下,“我倒觉得这个规矩不错,就冲这规矩,这个使徒,我干了。”

    夕阳晚韵中,唐年年一脸生无可恋。

    白亦琛哼一声,“怎么着,你对本少抱有什么龌龊想法,嗯?”

    “哪……哪有……”唐年年心虚,望墙角一株翠芭蕉,“那个……你真考虑好了?”

    “嗯,等着师父你罩我了。”白亦琛揶揄道。

    —

    入了遗拾界。

    走过冰桥,白亦琛发现他的眉心,多了一枚赤橘色火焰标痕。

    跟唐年年眉心的火焰是同系列。

    种着小菜园的乡下宅院。

    隔着栅栏门,老母鸡围着鸡棚咯咯哒咯咯哒边走边叫唤,雄赳赳气昂昂,像是巡视地盘的鸡王。

    院中的花树仍旧繁茂,地上落了一重红色残花。

    番茄秧中央的稻草人一动不动,身上黑窗帘剪裁的披风随风鼓动。

    院中没发现兔子痕迹,估摸在屋内窝着。

    栅栏门前,唐年年掏出挎包里的小黑匣子,打里面掏出两米长的鱼钩,将从菜市场买来的胡萝卜挂在鱼钩上,吩咐光光,驮她上墙头。

    勾着胡萝卜的鱼竿,甩入墙内。

    唐年年坐上墙头,好整以暇。

    白亦琛仰望气定神闲的少女,“你要钓兔子?你确定这个法子管用。”

    “也不知兔子智商怎样,试试呗,万一能钓到呢。”

    因为她未入院,母鸡与稻草人护卫并未发觉危机,院内一切还算平静。

    但兔子久不现身。

    墙头的硬瓦硌得慌,唐年年坐得腿酸屁股麻。

    而墙头下,有点无语的白亦琛,观察着周围环境。

    除了这间老旧的四合小院,周围只有一条栽种杨柳的乡间小路,远处有雾,迷蒙看不大清。

    “这是哪里?”他问光光。

    光光煽煽翅膀,“此处是项家村,这间乡下屋宅不过是一个虚影,因着兔子的执念而活,在这遗拾界一隅化形,所以整个村落只能看到这间宅屋,其实周边是有不少邻居村屋的。”

    墙头上险些睡着的唐年年,听到项家村时,回了下头。

    “是不是隔壁有个村落叫安和村。”

    活地图光光点头,“对的对的。七里之外就是安和村。”

    安河村的大白鹅,让人印象深刻。

    唐年年歪脖颈,问一脸沉思的白亦琛,“徒儿,安和村你还记得么?”

    “什么?”白亦琛回过神,略想了想,“我有个亲戚好像在那搞过蔬菜大棚,我小时候去过,不过没啥印象。唯一亮点是,村头村长家的大白鹅超凶。”

    唐年年撇嘴,“除了大白鹅你还记得什么。”

    白亦琛蹙了好看的眉头,“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曾去过安和村。”

    “……这个……”唐年年一阵支吾,撒了个谎,“我好像听白山海闲聊,说起你去过一个叫安和村的小村庄。”

    白亦琛唇角一勾,“看来你迷恋惨了我,只要涉及我的话题,都要听一下,记一下。”

    唐年年脸一红,“我……”

    “对了,以后不许叫我徒儿。”

    唐年年撇撇嘴,“好吧,徒儿。”

    白亦琛:“……”

    鱼钩一动,唐年年赶忙转回眸。

    果然,粉兔子被吸引过来,正仰着头,蹬着小腿,扒拉鱼钩上的新鲜胡萝卜。

    兔子,果然爱吃胡萝卜。

    嘿嘿。

    唐年年默赞自己的机智,将鱼竿稍稍往下放了点,以方便兔子咬住胡萝卜。

    粉兔子拿前爪子扒拉扒拉胡萝卜,一口咬上去,唐年年趁机收杆,鱼线在半空划出一道半圆,胡萝卜被甩脱,粉兔子受惊吓,重跑回屋去。

    与此同时,老母鸡虎视眈眈走到墙角下,梗着脖子,盯着墙头上的唐年年,威武雄壮的咯咯哒了一阵。

    唐年年不气馁,“没事,我准备了好多胡萝卜。徒……白亦琛,给仍个胡萝卜上来。”

    又是漫长的等待,才等到从屋门口跳出来的粉兔子。

    对着鱼钩上的胡萝卜一阵扒拉,却不再咬。

    墙头上的唐年年等得有点急,论谁往狭窄的墙头上蹲两小时,也是一种体力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不知是不是因为兔子是玩具变的,虽保持兔子的习性,却吃不了东西。

    吃了从哪里排粑粑吧。

    她不信布偶兔子内,缝制了健全的肠胃食道和排泄系统。

    墙头并不太高,身手不错的白亦琛并不费劲地翻上去,并排跟小师父蹲在墙头上观察院内的布偶兔子。

    细看这兔子,并不可爱。

    虽是粉色,但颜色褪了不少,是条绒料子缝制的。

    再加上背部眼睛耳朵不同程度的磨损,说有点可怖也不为过。

    想不出什么样的遗物主子,对这么一个不起眼不值钱的旧玩具执念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