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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无言
“我进不去易小云的家。”秦鹿坦言道。
“你还想要私闯民宅？”我一头黑线。
“作为这个城市的守望者，我需要对这里所有的人类聚集地了如指掌，”秦鹿理所当然的说道，“凭借觉醒后的力量，别说什么私闯民宅，就是市政府也能溜达进去讨杯茶喝，现代的防护措施对于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形同虚设。”
说到这里，她强调道：“但是我却无法靠近易小云的家。”
这时候一个老师刚好从我们身边经过，他大概隐约听到了几句，一边走一边惊异莫名的回头看我们。我和秦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把视线错开。
“你……什么意思？”稍稍了解了秦鹿的话，我嘴唇微动，轻轻问道。
“除非居住在里面的主人主动开口邀请，不然我无法靠近，”秦鹿用后脑勺对着我，趴在栏杆上低声说道，“易小云的家里被一种神秘的力量保护着，那是一种异族常用的结界。”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皱起眉头，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你是说，易小云是你们口中的异族吗？”
“可能更糟，”秦鹿说道，“易小云的力量虽然不稳定，但是已经到达了觉醒的边缘，预知系的能力一直非常稀少，所以极易成为被人觊觎的目标。”
“你……你是怎么知道易小云的事情的？”我问道。
按理来说，在今天之前秦鹿和易小云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但是现在秦鹿谈起易小云的口气，就像是谈起某个相识多年的老朋友。而且她居然知道易小云，而且听她的语气，她知道易小云能够看到死气的能力吗？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担心，这个城市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我和你说过吧，早在多年前，我们就开始观察你了，”秦鹿叹气，“而据说对于易小云的观察甚至要比你更早，在九年前，也就是她七岁的时候，她的能力就已经进入了我们的视线。”
“我们守望者的工作除了料理那些不听话的老鼠外，另一个工作就是观察和监视你们这些已经觉醒或是拥有觉醒的可能的人，这些人如果不好好控制起来，对于现在的人类社会是一个相当大的威胁。”
“威胁……吗？”我重复道。
“毕竟，就像有人交给了你一把手枪，你就会有用它射击的欲望一样。不是每个人在获得力量后都能心如止水的，而如果因此出现犯罪者，我们就有将其剥离出人类社会的职责。”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补充道：“虽然之前在做这项工作的一直是罗莎前辈就是了……”
“这些东西你全部都告诉我真的没有关系吗？”我问道，“如果没关系的话，那天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回答我说‘不知道’？”
“你不服吗？”秦鹿回头，漆黑的双眼盯着我看。
我砸吧砸吧嘴，没有说话。
“林远燃，秦鹿，已经上课了，你们快点进来，”一个齐肩长发的少女站在门口对我们喊道，我回头一瞥。
那少女看着我和秦鹿并肩靠在栏杆上，顿时眉头大皱。
“你们两个，学校里可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女孩的语调变重了。
我耸耸肩，和秦鹿一前一后进了教室。
“林远燃，下一次我不会再输给你了……”经过那个女孩的时候，她轻轻对着我这样说了一句，我斜过眼，看到了少女目光中熊熊燃烧的斗志。
“哦，那你加油。”我点头道。
少女的名叫张启繁，乃是凭借成绩与我并称高二（１）班绝代双骄的班长大人是也，似乎是从很早以前开始就一直把我当成是自己的竞争对手。顺带一提，据说这家伙在男生里相当有人气。
下一节课仍然是数学，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讲解试卷内容，这些错题他曾经讲过一遍又一遍，无论是细节还是之后的解法我都已知道，无事可做，闲来翻书，托着下巴对着窗外出神。
窗外花开的正艳，上午明媚的阳光将带着露水的嫩叶衬托的明媚无比。
但我总觉得这早春的美景却无法在吸引我了，秦鹿之前和我说过的那些话一直回荡在我的脑海，诸多事情萦绕心头，搞得我心烦意乱。
总觉得，我平淡的生活似乎已经一去不返。
放学的时候，邢武阳邀请我一起去电玩城，我犹豫了半晌，还是拒绝了。
一个人独自回到了家中，母亲还没回来，我回去了自己的卧室，看了一会书，但是仍然坐立难安。
调节心情这种事情一向不是我的强项，我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口气做了五六十个俯卧撑，又举着哑铃完成了三组锻炼，弄到满头大汗，洗澡去了。
泡在浴缸里，秦鹿的话依然在我耳边挥之不去，那个蓝色的小瓶我一直攥在手里，对着浴室的灯光看了一会儿，里面流淌的淡蓝色液体流光溢彩，令人目眩神迷。
明天就要去易小云家了，总感觉自己的事情没有完成似得。
……
……
第二天早上，我整理衣服，吃完早饭出门而去。
推开门我愣了一下，公寓楼下的肖淑霞，看到秦鹿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
今天她穿着淡紫色兜帽衫配灰蓝色短裙，背靠着大树，双手插在肚子上的大口袋里，两条黑丝袜包裹的双腿又细又长，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秦鹿感觉敏锐，立刻回瞪回来。
我耸耸肩，走上前去，在她的身边停下。
“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的？”我有些尴尬的问道，“我记得我昨天好像忘了和你说了……”
就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她回答了我一个白眼。
“来到这个城市的一个多月里面，我已经将这个城市的大部分地方都记录一遍了，”秦鹿说道，“你以为我会犯这种错误吗？”
我点点头，不再追问了。
我只是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小女孩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孤身一人在城市里游荡，记录下冰冷的混凝土森林里每一个地区每一幢高楼。我突然感觉有些后悔，那个时候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嘲笑她的？
“药你带在身上吧？”秦鹿冷冰冰的问了一句。
我摸摸口袋，指尖触摸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点点头。
“虽然我们这一次的目的是调查易小云家中结界中心所在，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遭遇战，你是后手。”秦鹿靠着墙，看着远处的房子轻轻说道。
“如果我喝下了这个药，是不是就会一下子变得很强，就像你一样可以放出红色的火之类的？”我问。
“蓝药不是兴奋剂，而是一种类似于催化剂的东西，你的力量取决于你的意志，”秦鹿回答，“意志力越是强大，你觉醒的力量就会越强。”
“你还想要私闯民宅？”我一头黑线。
“作为这个城市的守望者，我需要对这里所有的人类聚集地了如指掌，”秦鹿理所当然的说道，“凭借觉醒后的力量，别说什么私闯民宅，就是市政府也能溜达进去讨杯茶喝，现代的防护措施对于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形同虚设。”
说到这里，她强调道：“但是我却无法靠近易小云的家。”
这时候一个老师刚好从我们身边经过，他大概隐约听到了几句，一边走一边惊异莫名的回头看我们。我和秦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把视线错开。
“你……什么意思？”稍稍了解了秦鹿的话，我嘴唇微动，轻轻问道。
“除非居住在里面的主人主动开口邀请，不然我无法靠近，”秦鹿用后脑勺对着我，趴在栏杆上低声说道，“易小云的家里被一种神秘的力量保护着，那是一种异族常用的结界。”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皱起眉头，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你是说，易小云是你们口中的异族吗？”
“可能更糟，”秦鹿说道，“易小云的力量虽然不稳定，但是已经到达了觉醒的边缘，预知系的能力一直非常稀少，所以极易成为被人觊觎的目标。”
“你……你是怎么知道易小云的事情的？”我问道。
按理来说，在今天之前秦鹿和易小云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但是现在秦鹿谈起易小云的口气，就像是谈起某个相识多年的老朋友。而且她居然知道易小云，而且听她的语气，她知道易小云能够看到死气的能力吗？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担心，这个城市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我和你说过吧，早在多年前，我们就开始观察你了，”秦鹿叹气，“而据说对于易小云的观察甚至要比你更早，在九年前，也就是她七岁的时候，她的能力就已经进入了我们的视线。”
“我们守望者的工作除了料理那些不听话的老鼠外，另一个工作就是观察和监视你们这些已经觉醒或是拥有觉醒的可能的人，这些人如果不好好控制起来，对于现在的人类社会是一个相当大的威胁。”
“威胁……吗？”我重复道。
“毕竟，就像有人交给了你一把手枪，你就会有用它射击的欲望一样。不是每个人在获得力量后都能心如止水的，而如果因此出现犯罪者，我们就有将其剥离出人类社会的职责。”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补充道：“虽然之前在做这项工作的一直是罗莎前辈就是了……”
“这些东西你全部都告诉我真的没有关系吗？”我问道，“如果没关系的话，那天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回答我说‘不知道’？”
“你不服吗？”秦鹿回头，漆黑的双眼盯着我看。
我砸吧砸吧嘴，没有说话。
“林远燃，秦鹿，已经上课了，你们快点进来，”一个齐肩长发的少女站在门口对我们喊道，我回头一瞥。
那少女看着我和秦鹿并肩靠在栏杆上，顿时眉头大皱。
“你们两个，学校里可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女孩的语调变重了。
我耸耸肩，和秦鹿一前一后进了教室。
“林远燃，下一次我不会再输给你了……”经过那个女孩的时候，她轻轻对着我这样说了一句，我斜过眼，看到了少女目光中熊熊燃烧的斗志。
“哦，那你加油。”我点头道。
少女的名叫张启繁，乃是凭借成绩与我并称高二（１）班绝代双骄的班长大人是也，似乎是从很早以前开始就一直把我当成是自己的竞争对手。顺带一提，据说这家伙在男生里相当有人气。
下一节课仍然是数学，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讲解试卷内容，这些错题他曾经讲过一遍又一遍，无论是细节还是之后的解法我都已知道，无事可做，闲来翻书，托着下巴对着窗外出神。
窗外花开的正艳，上午明媚的阳光将带着露水的嫩叶衬托的明媚无比。
但我总觉得这早春的美景却无法在吸引我了，秦鹿之前和我说过的那些话一直回荡在我的脑海，诸多事情萦绕心头，搞得我心烦意乱。
总觉得，我平淡的生活似乎已经一去不返。
放学的时候，邢武阳邀请我一起去电玩城，我犹豫了半晌，还是拒绝了。
一个人独自回到了家中，母亲还没回来，我回去了自己的卧室，看了一会书，但是仍然坐立难安。
调节心情这种事情一向不是我的强项，我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口气做了五六十个俯卧撑，又举着哑铃完成了三组锻炼，弄到满头大汗，洗澡去了。
泡在浴缸里，秦鹿的话依然在我耳边挥之不去，那个蓝色的小瓶我一直攥在手里，对着浴室的灯光看了一会儿，里面流淌的淡蓝色液体流光溢彩，令人目眩神迷。
明天就要去易小云家了，总感觉自己的事情没有完成似得。
……
……
第二天早上，我整理衣服，吃完早饭出门而去。
推开门我愣了一下，公寓楼下的肖淑霞，看到秦鹿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
今天她穿着淡紫色兜帽衫配灰蓝色短裙，背靠着大树，双手插在肚子上的大口袋里，两条黑丝袜包裹的双腿又细又长，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秦鹿感觉敏锐，立刻回瞪回来。
我耸耸肩，走上前去，在她的身边停下。
“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的？”我有些尴尬的问道，“我记得我昨天好像忘了和你说了……”
就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她回答了我一个白眼。
“来到这个城市的一个多月里面，我已经将这个城市的大部分地方都记录一遍了，”秦鹿说道，“你以为我会犯这种错误吗？”
我点点头，不再追问了。
我只是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小女孩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孤身一人在城市里游荡，记录下冰冷的混凝土森林里每一个地区每一幢高楼。我突然感觉有些后悔，那个时候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嘲笑她的？
“药你带在身上吧？”秦鹿冷冰冰的问了一句。
我摸摸口袋，指尖触摸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点点头。
“虽然我们这一次的目的是调查易小云家中结界中心所在，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遭遇战，你是后手。”秦鹿靠着墙，看着远处的房子轻轻说道。
“如果我喝下了这个药，是不是就会一下子变得很强，就像你一样可以放出红色的火之类的？”我问。
“蓝药不是兴奋剂，而是一种类似于催化剂的东西，你的力量取决于你的意志，”秦鹿回答，“意志力越是强大，你觉醒的力量就会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