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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疑惑

    当我再见到爹时,他整个人都消瘦憔悴了不少,脸色差得很,但看到我的时候却不由得笑了起来,眼眸之中闪着些泪光,却始终没有落下,也许这就是一个男人该兼秉的意志。

    我向他复述了一遍经历后,他连连在怪着自己,“都怪我让你出这趟门,你要是找不到了,该怎么办啊……”话到末尾是满满的绝望,他不忍说下去化成了叹息。

    “这事不怪您,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是祸躲不过,只要有人想对我不利那也是迟早的事。”我说道。

    爹一听我提到想要谋害我的人,就愤怒不已,“试问我徐承言这辈子光明磊落,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这么害我的女儿!”

    我这时才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亲情的滋味,心中暖暖的,过去我常感慨生在经商人家,身为长姐亲情对于我总是若即若离,漂浮不定,或许我只是个多余,就是失去也算不得什么,后来我才知道亲情永远都是可以有恃无恐的。

    每经历一件事后,就会有难题浮出来,比如现在凶手的目的,我深觉得那人并不是真凶,或许,还有幕后主使。

    迭香猜测是婶婶一家,对于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们搞鬼我是认同的,可是这件事我是不信的,毕竟深仇大恨没有,谋命是不至于。

    过了几天平淡日子后,我的心情也逐渐步入正轨,周世筠告诉我那副画快要画好了,让我隔日去取。

    正巧我那日有空,正要去找他,却不料在街头撞到了个人,准确的说是他撞到了我。

    我受了惊,正要抬起头去看他时,他已经浑浑噩噩的给我致了歉意,手中拎着一个酒瓶,正要离去,我看他衣服邋遢,头发散乱,眼神恍惚,步子还不稳当,待我看清他时,惊呼了一句,“张大伯!”

    我惊呼的原因是,我印象中的他素来是勤勤恳恳,从不像现在这样浑噩邋遢。

    他缓缓地抬头看了看我,眼神迷离,许久才从口中吐出来了几个字,“婉之啊。”

    “张大伯,你怎么成现在这样了。”我疑问道。

    “还不是我新买的马车丢了,前几日都不敢回家面对我的婆娘。这不,我回家了……她还天天骂我,那马不比人跑得快啊,我看到了是谁偷的,想拦也拦不住啊!”说罢,他拿起酒壶又借酒浇愁。

    我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可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仿佛和前几日的事情串联到了一起,“那你是哪天丢的车?”

    也许是喝了酒,他反应有些迟钝,良久才缓缓道来,“就是……下完雨的第二天,我亲眼见冯三把我的车偷走了。”说完,他便又灌了一口酒,路都走不成一条直线,昏昏沉沉的模样便离去了。

    我在原地顿了许久,越来越觉得这件事不简单,等我猛然回头想去问他时,他却已经摇摇晃晃地走远,我想,若接着去问他,他必定不耐烦。

    想了几番还是先去找周世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