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来，她匆忙接通了电话，赵阿姨在那边焦急地说道：“添添快来医院，你妈妈出车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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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已经很浓了，医院里变得安静下来，方琴的手术一直做了六个小时，现在已经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冲进鼻腔，夏添无力地趴在玻璃窗前，看着里面如同蜡人一般的方琴，赵阿姨在旁边抹着眼泪小声说：“你妈去找别人借钱，没借着，心里一急人就恍惚起来，横穿了马路，就……”

    夏添咬着唇，把额头抵在了墙上，夏添，是你害了妈妈，若不是你硬扛着不许卖房子，妈妈不会操心成这样，如果你不去谈什么鬼的恋爱，你就会早点回家，然后去接她，就不会出事！她在墙上重重地撞着额头，一声一声，在走廊上回响着。

    “添添，不要这样！”赵阿姨连忙拉住她。

    “谁是家属，立刻去交钱。”护士走出来，催促道。

    钱？夏添抹了眼泪，问：“要交多少？”

    “先交三万。”

    赵阿姨在旁边小声说：“你妈妈进院的钱是我们几个姐妹凑的，你也知道……”

    夏添点了点头，这几位阿姨家里都是普通职工，这么些年帮衬着她们家够多的了，尤其是赵阿姨，女儿在读大学，老公还有肾炎，负担也很重。

    这次事故，方琴是自己在红灯亮的时候突然冲出马路的，因此负主要责任，而对方本就是个小混混，见到出了事，把那辆破桑塔纳停在院子里就走了，一个子儿也没掏。

    她走到走廊边上，掏出手机，翻出了叶然的名字，可以吗？